石安生的話剛說完,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這些參加答謝宴的賓客,都十分意外,為何石安生會這麼說,難道不惜得罪李海也要包庇陸凡麼?
“你,好,這可是你說的,離婚就離婚!”李海氣的暴跳如雷,指著石安生的鼻子罵道。
“爸,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跟李俊才是真心相愛。為了一個集團老板,你就要犧牲女兒的大好姻緣麼?”新娘也是滿臉不相信,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禁泫然淚下。
石安生臉色一陣潮紅,顯然為自己剛才一時衝動所說的話有些後悔,可現在騎虎難下,又怎麼可能收回呢。
就在這時,陸凡走到石安生旁邊,看著李俊才的臉道:“大好姻緣我看不見得。”
“你說什麼?”石安生怔住了。
“李俊才你以為憑你一家之詞,就可以顛倒黑白了?”陸凡輕笑兩聲,掏出手機,一段錄音從手機內響起。
早在與李俊才起爭執的時候,陸凡就先一步錄了音,對方說的話,清晰的傳入眾賓客的耳中。
倏地,全場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李俊才身上。
一陣陣低聲交談,讓李海以及李俊才神色變得極為難看。
“原來是勾引人家老婆啊,真是太下流了。”
“是啊,被人扔到樓下也是活該,要是我掐死他的心都有。”
“還冤枉陸先生,陸先生在上城是什麼身份,也是他能冤枉的。現在證據確鑿,這李家看還有何臉麵。”
鄙夷的奚落聲此起彼伏,李海一張老臉通紅,低頭看眼兒子,儘是憤恨之色。
“石老板,你女兒要是嫁了這樣的無恥之輩,日後還不知道要受多少氣。”寒瑤瑤冷著臉走了過來。
石安生惡狠狠的看著李俊才,大怒道:“原來你這兔崽子是這種人,枉我那麼信任你,將我寶貝女兒嫁給你!”
李俊才麵無人色,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說的話,居然全程被陸凡錄了音。
都是他,要不是他,今天我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李俊才眼裡充滿了怨毒,卻是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對,哪有這麼巧的事兒,肯定這人誘導我兒子說的。”李海滿臉厲色的吼道。
“沒錯……都是他誘導我說的,真實情況根本不是這樣的。”李俊才也反應過來,指著陸凡大叫道。
可在場所有客人,聽到李俊才的話非但沒有恍然,反而露出更加不屑的表情。
李俊才臉上頓時一陣慘白,他知道,在場的人根本不會相信自己了。
下一刻,在他身邊的新娘,一把推開李俊才,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抽在了他的臉上。
啪!
李俊才捂著臉:“……”
“你還敢狡辯,李俊才,你們全家都給我滾,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們!”說完這句話,新娘哭著跑進了酒店內。
“還賴著這不成?還不快點滾!”石安生怒哼一聲,也轉頭去追自己的寶貝女兒了。
在場客人見沒什麼熱鬨可看,也紛紛進入了酒店內。
眼見客人都走了,李海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兒子,隨後目光落在陸凡身上。
“小子,你有種,等著我李海怎麼報複你吧!”
陸凡卻是風輕雲淡的瞥了一眼李海,笑道:“你兒子這般下流不堪,如果下次再讓我遇見調戲我老婆,可不是簡單的扔到樓下了。”
李俊才咬牙切齒的道:“你想怎麼樣?”
“我會親手斬了你。”陸凡說完這句話,轉身與寒瑤瑤進入酒店。
李海:“……”
李俊才:“……”
酒店宴會廳內,新娘還在嚎啕大哭,石安生還在身旁安慰。
見到陸凡和韓瑤瑤歸來,石安生快步走了過來,臉上有些愧疚的說道:“今天這事兒實在對不住了,都是我有眼無珠,錯看了李俊才的人品。”
“石老板說的哪裡話,這件事根本與你無關,隻是這答謝晚宴怕是不能進行了。”韓瑤瑤婉聲道。
“唉,也隻能這樣了。”石安生歎息道。
陸凡與韓瑤瑤又逗留了一會兒,見沒什麼事兒二人便離開了酒店,返回家中休息。
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過了三天。
上城,一家KTV包間內。
李俊才臉上貼著紗布,仰頭乾掉了一杯威士忌,這才滿臉鬱悶的放下酒杯。
三天過去了,李俊才算是在上城出了名。
隻是,這名聲實在不堪入耳。
“李少,少喝點,你臉上還有傷,當心發炎感染了。”
在李俊才身邊,一名身材婀娜女子拍著李俊才的後背,寬慰道。
在女子身邊,還有兩名青年喝著酒。
其中一名,梳著短發,一臉精乾的模樣。
“李俊才,彆想那麼多了,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一個女人罷了,以你的身份,到哪找不到?”
他身邊的青年,也是跟著附和著,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李俊才身上。
“媽的,都是這個叫陸凡的雜碎,如果不是他,我怎麼會有如此下場。”李俊才猛地一拍桌子,滿臉的不甘心。
“下次彆讓我遇見他,否則本少爺絕不放過他!”
“你也是的,非看上人家老婆,一個結過婚的女人罷了,能有什麼好?”
李俊才聽到這話,腦海裡不禁想起酒宴時的韓瑤瑤,忍不住說道:“郭識,你懂什麼,他老婆長得水靈極了,那腰,那臉蛋,絕對是極品!可不是大街上那些不入流的貨色。”
名叫郭識的人,聞言不由得一怔,搓著手道:“極品?在這上城還有這樣的好貨色?”
“哼,這你就孤陋寡聞了。”
李俊才說到這,不禁舔了舔嘴唇,伸手摟過身旁的女子。
“那我倒要見識一下了。”郭識笑道。
“想見她,可要先過了她男人那關。”李俊才鼻孔裡哼了一聲。
“哼,在這上城還有我玩不了的女人?看著吧,我郭識倒要領教一下這陸凡到底有什麼本事,順便幫你報仇!”郭識嘿嘿冷笑道。
“好!有你一句話,我就放心了。這一次我們就讓他跪在我們麵前!”李俊才又仰頭喝了杯酒,滿臉陰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