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雷擊木
有了一個人的讚同,大家的臉色微微變化著,看著彼此的眼神裡也多了一絲火熱之意。
誰都知道,會被一道千百年前設下的九品上品的陣法保護的地方,底下藏著的絕對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東西!都走到這附近了,不去探一探情況,怕是晚上做夢都睡不著的。
旋即,鳳玄之抬起頭,看著畢凡笑道:“我也同意,既然有緣來到此地,不去見一見世麵也說不過去。實在不行,大不了再撤退好了。”
畢凡一笑,看向靈小小試探著問道:“你要一起去嗎?”
她挑起眉,神色間閃爍著些許複雜的光芒,停頓良久後才淡淡的道:“那就去吧。”
“好。”他笑著點頭,看向周圍的人道:“此次探路的話,就由我,小小,雲霆兄,玄之兄以及郗靖兄一同前去吧。大家還是留守在此地,一來提防下魔族的人,二則,去的人過多反倒是不太方便了。”
眾人當然是沒有意見的。他們也知道,更多的原因是自己這種實力的人去了,不但幫不上忙,說不定最後撤退的時候還會拖後腿,所以還是不去的好。
“大哥,注意安全啊!”金閃閃望著他們行進的步伐,忍不住輕聲說道。
畢凡回頭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的。若是情況不對,會及時撤退的。再好的東西,總得有命拿才行。”
說著,他率先轉身,朝著那溢出氣息最核心的波動點飛身掠去,靈小小等人緊隨其後的跟上。
兩地相隔不算太遠的距離,短短一盞茶的功夫,五人便抵達了目的地的極近之處。
畢凡立在原地,神色凝重的看著前方,目光灼灼的停留在那一顆高大筆直的樹乾之上。
這樹看起來十分詭異,通體是十分純粹的暗黑色,沒有分叉的枝丫,一根主乾筆直的挺立著。目之所及處以足有數十丈高,直直的聳入雲霄間,誰也不知道在被那雲層包圍住的地方,還有沒有它的身影存在。
郗靖亦是眉頭緊鎖,對眼前樹木毫無認知的他下意識的問道:“這是什麼?”
鳳玄之眯著眼睛,低聲應道:“形態似乎有些像傳說中的雷擊木,隻是顏色和感覺都不太對。”
“何為雷擊木?”唐雲霆微微側過頭,繃帶下看不完全的臉上依舊清晰可見疑惑之色。
“雷擊木是鳳族收錄的古籍中,曾記載的一種靈木的名稱。”鳳玄之介紹道:“它的誕生方式十分特殊,是隻能在極具有富有生命力的地方,同時需要借助天降的雷霆之力,從中汲取力量,才能破土而出的存在。”
郗靖怔了片刻,道:“這也是它名字的由來吧?”
“是的。”鳳玄之點頭回應。
“你剛剛說,它是一種靈木。”畢凡抬起略有些沉思的臉,輕聲問道:“是有靈性的存在嗎?”
“對。”鳳玄之苦笑著點頭:“雷擊木和人族,妖族一樣,都是有靈識的。隻是礙於形體的問題,它們不能隨意走動罷了。”
“也就是說,這顆樹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和人是沒什麼區彆的?”畢凡苦笑著反問道。
“是。”鳳玄之哭笑不得的道:“也許現在,我們的對話都被它一一的停在了耳朵裡了。”
郗靖的臉色露出一抹尷尬,乾笑一聲道:“這也行?”
一直沉默不言的靈小小忽然出聲道:“沒有。這棵樹,已經陷入沉睡了。”
“沉睡?”畢凡等人皆是一愣,眼神裡疑惑之色更濃鬱了:“什麼意思?它睡著了?”
“雷擊木的沉睡,是靈識消散的意思。”她淡淡的解釋道:“雷擊木是一種奇特的靈木,它誕生於生命之地,靈識也是具有強大,磅礴,充沛生命力的存在,十分強橫。”
“它是靈木,也是一種稀世的入藥材料,是生死轉還丹的核心藥材,此外,它的靈識可將一個必死無疑的人從地獄裡拉回來,用自己的生命力量,保住那人的靈識,等於是以命換命。”
“一旦完成交換,雷擊木的靈識變回陷入沉睡,變成黑色,毫無生機的存在。也就是現在這顆一樣。”
畢凡怔了怔,又抬起頭看著這株漆黑如墨的樹,輕聲問道:“就是說眼前這顆雷擊木,要麼是被人抽走了靈識入藥做成了傳說中的生死轉還丹,要麼就交換了另一個人的靈識,才變成這樣的?”
“嗯。”靈小小靜默的點頭,眼神深處莫名的有些哀歎之色,仿佛在為之惋惜一般。
“沉睡的雷擊木還有機會恢複靈識嗎?”郗靖追問道。
她搖了搖頭:“幾乎不可能。除非機緣絕佳,有機會再汲取大量的生命源力,同時還要有能耐保證自己不被雷霆所滅,從中汲取力量再誕生,否則就沒任何希望。因此一直以來,雷擊木的沉睡,和靈識消散是一回事。”
鳳玄之摸著頭苦笑道:“據記載,這雷擊木隻有千百年前的龍族棲息之地靈龍山脈,曾誕生過。隻是後來隨著靈龍山脈的凋零,那一株雷擊木應該還未長大便夭折而亡了。此外,再無雷擊木的出現,更彆說恢複靈識這種記錄了。”
畢凡點點頭,目色沉凝的盯著這光禿禿的樹乾,低聲道:“你們說,這顆雷擊木和那陣法相隔如此之近,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係?”
“很難說沒有。”唐雲霆果斷的回答道:“據小小姑娘和玄之兄所言,雷擊木是十分罕見的稀世藥材,它能誕生於此,此地必然不凡。再結合陣法的存在來看,它們關聯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郗靖歎了口氣,道:“可惜雷擊木沒有靈識了,不然說不定還可以和它詢問下,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畢凡也有些遺憾的點點頭,不經意間瞥見了靈小小看著這顆樹悵然若失的神情,輕聲問道:“怎麼了?”
她恍惚的回過神來,微蹙著沒搖頭道:“沒什麼,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什麼奇怪?”畢凡眯著眼追問著,他知道這丫頭很多時候的感覺,都和腦海中曾經的經曆有關。
她怔怔的抬起頭,好一會兒後才輕聲說道:“我對這一片地方毫無記憶,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找不到。卻總覺得這棵樹,似曾相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