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聽到薑歸帆這心不甘情不願的聲音,畢凡等人不覺都是微微一笑,這一場較量,他們算是旗開得勝了。
郗靖手輕輕一揚,把那朵橘紅色的小火苗從典音塵的體內引導出來,回到了自己的靈魂之海裡,心裡憋著的一口氣才算是鬆了下來。
對他來說,這場比賽是自己個人的,他可能還沒什麼壓力。
隻是此戰是狐蘇葉的,甚至是可以上升到關於整個狐族顏麵的事,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慎重為止,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失利。
典音塵絕對不是一個好解決的對手,修為和自己不相上下,還帶著一件貨真價實的靈寶武器,他實在是沒什麼優勢可言。
不得已,他隻能拿出隱藏最深的一張底牌,這是連郗薄雲都不曾知道的一個秘密。
好在最後的結果,他沒有讓大家失望。
在狐蘇葉略帶驕傲和羞怯的眼神中,他微笑著,腳步有些虛浮的走過來,看著畢凡拱手道:“還好,不負眾望!”
畢凡看著他苦笑著感慨道:“郗兄隱藏的好深啊,竟然都有靈魂之焰了!實在讓我這個虛有八品上品陣法師的人汗顏。”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不是有意隱瞞。靈魂之焰的來曆也頗為巧合,等戰後可和畢凡兄好好探討一番。”
畢凡笑著道:“我並沒有責怪的意思,郗兄有如此機緣,於我們整個隊伍來說是最好不過的。探討之事也可進行,我有一道靈魂修煉功法,郗兄或許可以修煉。”
聞言他不禁眼前一亮,剛準備欣喜的追問時,不聊一隻小手輕輕扯了下他的袖子。馬上回過神來,笑著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了。
遠處,典音塵勉強調整下自己的狀態後,臉色蒼白的走了回去。
薑歸帆微皺著眉頭瞧著他,心裡縱然有些不痛快,可這種時候若是在傷口上撒鹽,也不太妥當。咳嗽一聲不鹹不淡的問道:“還好吧?”
他羞愧的點了點頭:“死不了。抱歉,我失利了。真沒想到那家夥竟然還藏了這麼一手。”
孔從南遞給他一顆丹藥:“服下吧,多少調理下你的狀態。”
典音塵有些無法麵對大家,他這場失敗來的太突然,也太意外。
身為十大妖族之一的首席核心,他在族中的地位和薑歸帆,南宮鴻燁等人無異。現在被這樣挑下馬,麵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當即隻是默然的接過了丹藥,背過身去沒有說話。
毛萬仇安慰道:“音塵兄彆太氣餒了,靈魂之焰都能凝練出來,這家夥也不是個泛泛之輩。換做我上,估計也是要輸的。”
他深深的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盤膝的靜坐下來調整狀態。
薑歸帆臉色不算好看,目光落在孔從南的身上,道:“接下來你上吧。洪流雲是九頭蛇族的首席核心弟子,他沒有換人的空間。你和他是老對手了,過去也都是你勝得多,這一站,我們不容再失利了!”
“是!”孔從南幾乎是狠狠的點了點頭,走出來大喝一聲道:“洪兄,你我對峙多年,這第二場,就讓我來挑戰你吧!”
洪流雲早已蓄勢待發,聽到他的挑釁隻是悶哼一聲,冷聲道:“等待已久!”
旋即,騰身而起一個眨眼的功夫,便降落在了戰場的中央處。
孔從南眯著眼,手裡握著一根笛子一樣的東西,這就是他的隨身武器,中階靈寶噬魂笛。
此笛看似是不起眼的平常模樣,卻是罕見的精神攻擊類靈寶。具有攝魂奪魄,蠱惑人心的效果,極其難纏。
洪流雲眼神戒備的看著笛子,這些年來自己可是在這東西手上吃過不少苦頭的了。
老對手相見,他照理先用靈力把自己的靈魂之海先防守起來,以免一個不慎被偷襲了。
孔從南見狀隻是冷然一笑,並不急著使用噬魂笛,而是手一抖,一道靈力已如匹練般的橫甩過來。
洪流雲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論靈力修為,自己是不弱於此人的,隻是礙於他的噬魂笛才屢屢吃虧。現在要拚正麵手段,他自然是不虛的。
麵對來勢洶洶的攻勢,毫不畏懼的伸出手,豪邁的一掌拍了上去!
“嘭!”
一聲劇烈的氣爆瞬間炸開,兩個靈魄境巔峰修為的正麵較量,便是地動山搖了一般。
兩人身形頓時後退,一招之下並未分出勝負,上下風也不明顯,修為相近的兩人到底還是勢均力敵的。
孔從南哼了一聲,道:“看來這些時日,倒是有些長進了。”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洪流雲咧開嘴冷笑:“還當我是核心弟子爭霸賽時那樣嗎?”
“不一樣又如何?你的結果是不會改變的!”孔從南邊說著,一道靈力洶湧而出,卻意外的伸出手指在上麵狠狠一劃,頓時指尖處血流如泉,瞬間染紅了整個手掌。
他揚起頭一聲如同蝙蝠般的厲嘯響徹周圍,一道妖異的紅光自他體內衝天而起,一道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在空中瞬間擴散,讓人聞著有種說不出來的反感。
“這是什麼招式?”畢凡皺著眉頭問。
靈小小一手扶著腰,一手托著下巴,介紹道:“這是血蝠族的傳承功法,陰骨血蝠訣。他那手上的笛子,是罕見的可以配合他功法的靈寶武器。這個人,不好對付的。”
畢凡默然看著,沒有再說話。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即便這場輸了,他們接下來還有三個人。何況有鳳玄之在,他感覺再輸一場都可以二比二的追平。最後的較量,他自己親自上場,不管麵對誰,自己都有一定的把握。
戰場處,洪流雲見對手引動了傳承功法,眼底也出現一抹凝重。
多次的交手,自己都是在這功法下麵吃的虧,一次次失利後他都會從中得出結論來改進自己應對的方式。這一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反敗為勝。
紅光湧動下,孔從南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詭異,嘴角處的冷笑看起來更是滲人。
他用沾滿鮮血的手握著笛子,緩緩的遞到嘴邊上吹奏著,不同於尋常笛子傳出清脆悅耳之音,噬魂笛響起的,是一道如泣如訴的嗚咽之聲。
宛如人內心深處的孤獨的靈魂,被負麵情緒壓抑多年候緩緩爬出的畸形狀態,一聲聲詭異而滲人的傾述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