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天碑之下
此時的整個天之會脈,幾乎所有人都是停下了手中動作,全部都向天碑看去,目光鎖定著天碑外圍所繚繞的一個個氣運之。
唰唰唰!
一道道身影全都忍不住了,化為一道道殘影向天碑方向疾射而出。
此時的海麵之上,畢凡的目光也是從那繚繞著天碑的那一個個圓形氣運之脈之上移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郭飛看去。
感受到畢凡的目光,郭飛也是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對畢凡搖頭道:“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郭飛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真是太奇怪了,天碑這麼早出現,而且氣運之脈竟然還會自行出現,這種情況,以往從未出現過,沒有絲毫關於這些的記載。”
畢凡目光自郭飛身上移開,他看著天碑方向。
蓬!
瞬間,畢凡縱起一道金光,向天碑而去。
看著化成金光射向天碑的畢凡,郭飛眼中也是頗為猶豫。
突然,他一咬牙,化成一道淡藍色殘影,跟了上去。
“畢州主,等等我!”
……
高聳入雲的天碑無比巨大,從地麵升起的範圍有近十座山脈般粗,整個天碑之上都刻畫著晦澀難懂的紋印,這些紋印仔細觀看,像是活的一樣,帶著天機。
靠得近處,一眼看去,全是黑色的天碑,一眼看到視線儘頭,才看到另一邊,頗為壯觀。
此時的天碑周圍,一顆又一顆包裹著氣運之脈的半透明球體飄浮著,慢慢圍著天碑旋轉,一股股驚人的波動自氣運之脈上散發而出,形成一片龐大的氣運波動,讓人難以不注意到。
涮!
這時,一道人影出現在天碑外圍,看著一眼看不到兩邊的天碑,以及那一個個在空中飄浮的氣運之脈,那人滿臉喜色。
“哈哈哈哈,發了,這下發了,老大待我不薄,竟然是我第一個來到!”
一邊大笑,那人一邊向著他身邊波動最強的氣運之脈射去,伸出手摸向氣運之脈。
可不待他的手摸到氣運之脈,頓時有著一股強烈的波動散發出來,將他的手彈開。
“好強的阻力!”那人驚訝,但他並沒有收手,轉移目標,而是將身上的規則之力施展出來,“我就不信了,連個氣運之障我都破不了。”
他的整個手掌都覆蓋著規則之力,狠狠地向氣運之脈伸進。
隻是伸進一會,他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波動自手掌傳來,不讓他的手掌伸進去。
“給我破!”
他冷哼一聲,手掌之中的規則之力陡然加強,狠狠地壓迫著氣運之障。
可是,還不待他壓進多少,他便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壓力自手中傳來。
蓬!
他的手掌竟然承受不住壓力,硬生生被擠爆,化成一片血霧。
那人瞳孔一縮,身形猛地後退,他伸出的那條手臂,此時已經完全爆碎,空蕩蕩的,鮮血不斷流出。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反震力這麼強!”那人連連驚呼,遲疑不定地看著麵前不遠處的氣運之脈。
他的手臂爆碎之處,血液被他運氣止住,手臂碎片也被他牽引回來,控製著拚接起來,組成手臂。
雖然已經組回手臂形狀,但也隻是外形而已,真要恢複回原樣,得花費不少時間。
此時那人不敢再出手,而是心中警惕。
突然,那人若有所感的,向著一個方向看去,頓時眉頭皺起。
他看到有數道身影射來,來到外圍。
“哈哈哈哈,發了,這回發了!”有一人大笑,伸出手向最近的一枚氣運之脈直抓而去。
其他人也是目光火熱地向身邊的氣運之脈抓去。
先來到那人看到他們到來,臉色微變,眉頭直皺。
看到他們要抓向身邊的氣運之脈,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蓬蓬蓬!
想象之中的聲音響起,他看到,那些人正準備抓到氣運之脈時,那氣運之脈外麵那層氣運之障猛地一震,恐怖的震力頓時將那一個個人的手臂震碎。
這場麵,與他剛才的一般無二。
看著就要抓到氣運之脈,卻是傳出恐怖震力,將自己手臂震爆,那些人全都大驚失色,更有人憤怒尖叫。
全都沒想到,這氣運之脈的反震之力,竟然如此恐怖。
這是前所未有之事,一般情況下,氣運之脈有氣運之障保護著,最多也就是力量不足,拿不到氣運之脈,像現在氣運之障產生強烈的反震,這是他們從未遇到過的。
彆說遇到了,就是聽都沒聽過。
在他們遲疑之時,一道道身影也是趕來,然後在他們的目光中,興奮的衝到氣運之脈旁,一把抓去。
一道道爆炸的聲音響起,他們看到,一個個人在強烈的反震之力之下受傷。
越來越多人來到,然後眼神火熱地向氣運之脈出手,觸動到一定程度後,氣運之障反震,將一個個人震傷。
這樣的情況,不斷在這天碑周圍發生。
不過,也不是全部人都被震傷,拿不到氣運之脈,有一些人強行突破了氣運之障,成功的取出了氣運之力。
但這樣的人,也隻是少數而已。
極大多數人,都是無法突破氣運之障這一關。
這時,人們也發現了這氣運之脈的規則,強行突破氣運之障到一定程度後,氣運之障將會把施加在氣運之障的力量雙倍反震回去,若是能夠承受得住並能突破,方才能成功取出其中的氣運之力。
發現這一點後,他們也都不隻盯著波動強的氣運之脈,而是選擇比較弱小的氣運之脈進行突破。
發現能成功突破後,他們都激動了,紛紛尋找適合自己的氣運之脈。
但比較弱的氣運之脈並不是很多,而且,越來越多人到來,頓時的,越來越多人為了爭奪氣運之脈,大打出手。
整個天碑,變得一片混亂。
越來越多強者也來到,一個個州主出現,他們那邊州的強者頓時向本州州主聚攏,形成一個又一個小團體。
雖然越來越多人因為同伴出現而與對手停止交戰,但氣氛卻是更加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