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少陽站了起來,發出那般響亮的聲音,眾軍士頓時嚇得立即蜷縮到營帳最裡端,僅僅將那個之前挑釁的軍士給推了出來。那軍士先前隻是以為秦少陽是不入流的家夥,沒想到實力竟然這般強悍,他也當場給嚇呆住,他本來想跟秦少陽解釋,可是嘴角竟然再度勾勒出那不知死活的挑釁表情。
“剛才是你要占我的位置,對不對?”秦少陽站在食堂營帳口,微笑著詢問著。
“不不不,那隻是個誤會,小的隻是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秦代表大人有大量,請不要跟小的計較這些啊!”那軍士被秦少陽的笑容給嚇得魂不附體,雙手揮的好像跟排風扇一樣,臉色更是瞬間變成醬紫色。
秦少陽雙臂抱在胸前,他將雙腿給分開,笑道:“好啊,隻要你從這下麵鑽過去,我就原諒你,如何?”
軍士臉色頓時一變,看著秦少陽分開的雙腿,他的表情好像跟吃了屎一樣,但是畢竟是他作死在前,雖然他對秦少陽很是惱怒,但是如果硬抗的話,他自知根本不是秦少陽的對手。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軍士在心裡暗暗咒了句,臉上表情卻是立即點頭,諂媚地笑道:“好說好說,誰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應該的!”說著,那軍士竟然真的跪倒在地,在眾目睽睽之下從秦少陽的雙腿之間鑽了過去,而後一溜煙地跑了。
看到這一幕,眾軍士頓時詫異,他們沒想到那家夥真的會從秦少陽的雙腿間鑽過去,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他們該如何離開食堂營帳,難道也要從秦少陽的雙腿間鑽過去。
看到其他軍士猶豫不決的樣子,秦少陽心裡一陣暗笑,這些人剛才可沒少笑話自己,現在他們終於知道什麼叫報應。“怎麼,難道你不用去換班嗎,再不趕緊的話,時間可要趕不及呢。”秦少陽用言語刺激著他們,讓他們明白剛才他們做的有多過份。
如果趕不及換班的話,那整個食堂營帳裡的軍士都要被重罰,後果將是相當的嚴重。最終,眾軍士向秦少陽妥協,他們邁著僵硬的步伐走過來,準備跪伏在秦少陽麵前,從他的胯下鑽過去。可就在他們即將要鑽的時候,秦少陽笑著退後一步,將營門口給讓了出來,朝著眾人露出不屑和得意的笑容,轉身便要離開。
可就在秦少陽即將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他看到之前從他胯下鑽過去的那個軍士竟然又折返回來,這一次他不是單獨回來,身後著一個氣勢極強的男子,正是慈眉善目男,也就是乙軍五大代表中排名第二位的人物。但秦少陽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因為自從他進入乙軍軍營之後,他和五大代表當中接觸最多的就是雷萬聲和倪辰,其他人也隻是點頭之頭。
那軍士的臉上儘是囂張之色,想來他肯定是將食堂營帳裡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胡說一遍,身為百夫長的慈眉善目男便過來質問。隻不過他的表情卻是流露著友善的笑意,絲毫看不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越是如此,秦少陽心裡就越是對他提高警惕,這種笑麵虎似的人物最是難對付,而且極為難纏。
“都到了換班時間,你們都還待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出去換班!”來到食堂營帳前,慈眉善目男雖然臉上掛著微笑,但是聲音卻充滿著斥責和威嚴。
眾軍士聞聲紛紛嚇得神色慌亂地逃離食營,竟然沒有理會旁邊還站著秦少陽,可見他們對慈眉善目男的畏懼已經遠遠超出對秦少陽的害怕。
待眾軍士全部離開之後,慈眉善目男朝著秦少陽伸展著手,笑道:“秦代表,難得我們有機會單獨相處,我們不妨去裡麵找個空閒的地方坐下來聊聊,不知道秦代表是否給我這個麵子呢?”
這裡是人家的地盤,秦少陽隻是來作客,既然對方邀請,秦少陽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他也伸手朝著食營,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
偌大的食營僅有秦少陽和慈眉善目男兩人,那人在進來的時候還將營帳的門簾也給放了下來,整個營帳僅有頂上方的空缺處透露下光線,其他位置顯得有些黑暗。秦少陽也察覺到氛圍不對,但他還是客氣地走到向不遠處的一張比較乾淨的飯桌。可就在秦少陽邁步的一瞬間,那慈眉善目男突然出手,一掌便拍在秦少陽的後背處。秦少陽自然也處處堤防著他,待對方右掌襲來時,秦少陽也猛然轉身,揮起一掌接了下來。
咚的一聲悶聲,一股巨力在兩人的掌間激起,他們兩人瞬間被彈開,這一掌令秦少陽眉頭一皺,這慈眉善目男雖然看起來有些瘦削,但是他的實力卻是強的可怕,甚至不比雷萬聲弱多少,果然不愧是二號代表。而慈眉善目男的表情比秦少陽還要驚訝,雖然他知道秦少陽非常厲害,甚至還能夠在雷萬聲的手下占到便宜,隻是他沒想到秦少陽竟然如此之力,剛才他先行出手,已然使用了將近八成的力量,而對方竟然匆促間接招,身姿從容地避開,實在是生平未所遇過的高手。
“在下善目良,多有得罪,還望秦公子莫要見怪。”慈眉善目男雙手抱在一起,麵露微笑。
秦少陽也同樣雙手抱在一起,笑道:“在下秦少陽,早聞善大哥實力驚人,想不到果然不同凡響,此番中部軍團選拔大賽,善大哥應該是成竹在胸吧。”
“不敢當,有雷大哥和秦公子這般人中龍存在,我又豈敢多加奢望呢。”雖然隻是一掌,但是高手對決,一掌就能試探出對手的深淺,善目良心知秦少陽的實力不下於自己,而且對方還比自己年輕,原本他因秦少陽羞辱他的軍士而惱怒於心,本想好好教訓他一下,現在看來隻能作罷。如果強行出手,他雖然有信心將秦少陽擊敗,但他肯定也要付出相當沉重的代價,中部軍團選拔大賽在即,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善大哥真是謙虛了,以你的實力,即便是成為五大代表之首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呢。”秦少陽是何等聰明的人,從剛才他走過來的那一瞬間,他就察覺到他來意不善,隻是剛才那一對掌令他對自己產生了忌憚,所以秦少陽也就用言語恭維他幾下,畢竟他的身體才剛剛痊愈,要是跟這種實力的人對決,那可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兩人都沒有要跟對方動手的意思,於是他們坐在飯桌上暢飲幾杯酒便以其他事情而道彆,在離開的時候,秦少陽向善目良詢問大小姐玉蘭現在在哪裡。善目良告訴秦少陽,大小姐現在在她的閨院裡休養。玉蘭閨院位於軍營的東北角,那裡是栽種著藍色的花朵,卻是整個軍營的禁地,凡沒有命令者,任何軍士都不得擅自靠近,違令者將會被處以極刑。
本來秦少陽也不想再跟大小姐有過多的接觸,可是他的神農尺被她給搶奪走,如果不將神農尺搶回來,那他的損失可就大了,而且神農尺還有很多秘密沒有解開,裡麵的幽怨女子還被封印著,所以神農尺絕對不可以落到他人手中。離開食營之後,秦少陽就立即悄悄地摸向軍營東北角的花院裡,還好四周都栽種著樹木,秦少陽憑著鹿戲步的精妙步伐不引人察覺地靠近花院。
站在距離花園最近的一棵大樹之上,秦少陽利用樹葉的遮擋觀察著裡麵的動靜,花院裡麵搭建著一座華麗的二層木屋,木屋的四周點綴著淺藍色的花朵,它們在陽光之下嬌豔地盛開著。再看向木屋前方的草地,兩個身著藍裙的裨女站在一旁,而身著白色紗裙的大小姐玉蘭卻是手持水粼鞭不停地揮舞著,每一次回落都響起啪啪的聲響,好像有一件物什被擊飛起來。
秦少陽定眼一看,心裡瞬間抽搐了下,原本那個不停地被抽打的物什竟然是神農尺,那個可惡的丫頭竟然用水粼鞭抽打著神農尺,她竟然在以神農尺來練習鞭法,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理智告訴秦少陽,現在絕對不能冒然跳下去,否則等待他的將是極刑,畢竟他可以對付二十幾個軍士,但是要猛地上來百十來人,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是對手。
既然是人就需要吃飯睡覺,秦少陽在中午那會兒早已吃飽喝足,他蹲在大樹之上,目光一刻不離地盯著花院裡的動靜,等待著大小姐玉蘭離開的時候。果然到晚飯的時刻,大小姐裝扮梳洗好之後便帶著婢女離開,前往軍團長的營帳。等她們走遠之後,秦少陽一個躍身穩穩地跳進花院裡,落地之後,他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密切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等沒有人出沒時,他立即邁開雙腿如飛一般地竄進木屋去拿神農尺。
然而悲劇的是,秦少陽幾乎將木屋整個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神農尺,急得他恨不得一把火將這間木屋給焚燒掉。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東西呢?”就在這時,大小姐玉蘭的聲音突然響起,這可把秦少陽給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卻是看到大小姐玉蘭笑盈盈地站在木屋門口,她的手裡握著神農尺,一對美麗的杏眼含情脈脈地注視著秦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