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堂墜落到地獄的感覺是什麼,秦少陽現在的心情就是什麼,他全身被繃帶給纏繞著,根本無法動彈,卻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大小姐玉蘭大將神農尺從麵前給拿走,而他卻毫無辦法。“大……大小姐,這可不行啊,那可是我爺爺留給我的遺物,你不能這樣啊!”秦少陽的眼睛都瞪得要從眼眶裡跳出來,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大小姐玉蘭早已被他給殺了不下於千百遍。
“哼,有什麼可行不可行的,我用你的東西那是看得起你,彆不識好歹,你好好養傷吧!”搶走神農尺之後,大小姐玉蘭很是傲嬌地撅起小嘴,然後邁著優雅輕快的步子飄出營帳,留下欲哭無淚的秦少陽在病床之上。
可惡的臭丫頭,簡直是找死啊!
秦少陽瞪得眼眶欲裂,本來他決定等傷養好之後再離開乙軍,從此再不跟這個刁蠻的大小姐有任何的關聯,不想她竟然如此不識好歹,神農尺可是他最珍貴的武器,曾經有多少人想搶奪過去,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辦得到,而這個大小姐卻輕鬆地從自己的麵前拿起,秦少陽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軍醫!軍醫!”秦少陽立即高聲呼喊著營帳外麵的軍醫。
軍醫聽到秦少陽的呼喚之後,立即小跑過時營帳,忙不迭地詢問道:“秦公子有何吩咐?”
“我身上的繃帶還有多少天能夠解除掉啊?!”秦少陽把眼睛瞪得跟要爆炸一樣。
軍醫被秦少陽憤怒的樣子嚇了一跳,他趕緊回複道:“大概還需要兩天時間,之前你的傷勢太重了,如果你再動怒,恐怕傷口還會迸裂,到時候又要多躺幾天了!”雖然不知道秦少陽為何如此憤怒,但想來多半跟大小姐有關係,軍醫好心地安慰著秦少陽,道:“你可不要跟大小姐起衝突啊,否則你連命都保不住的!”
秦少陽沒有說話,他儘量讓自己的狂躁心情平複下來,現在動怒對他沒有絲毫的好處,反而會加重傷口的迸裂。現在已經不是他跟大小姐起衝突,而是那個丫頭不識好歹地搶走他的心愛之物,絕對不可原諒!
在憤怒和冷靜兩股情緒交替影響之下,秦少陽終於度過了兩天時間,這兩天時間對他來說簡直就像是兩年那般漫長。在身上的繃帶被解開的那一瞬間,秦少陽驚喜發發現他的身體竟然絲毫傷疤都沒有留下來,本以為這次傷的不輕,身上肯定會留下不少傷疤,想來這軍醫的手法竟然這麼好。
不過很快秦少陽便從軍醫的口中得知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大小姐玉蘭,是她第一次時間送了解藥過來,秦少陽的高燒才退卻,性命得以保全下來。雖說如此,但秦少陽的這一身傷勢也是拜大小姐所賜,而且相較於搶走心愛的神農尺,這點小恩小惠根本算不得什麼。
“秦公子,你的傷還沒有痊愈呢,不可以進行劇烈的活動啊!”看到秦少陽重新換上他的服飾,並且將腰帶勒緊,軍醫立即上前好心地提醒著。
“謝謝您這些日子的照顧,我也沒什麼好報答你的,隻好這些東西了。”秦少陽伸手從口袋裡摸出十幾枚金幣,他將金幣全數放到軍醫的手裡,道謝之後便邁步離開營帳。
長時間的臥床養傷令他的身體都有些遲緩,走出營帳的那一瞬間,迎麵頓時撲來一股清新的空氣,使得他的整個身體都是無比的輕鬆舒服。乙軍軍營是圍繞著碧心湖駐紮的,所以這裡的空氣格外的清新。乙軍軍士們像往常一樣列隊行操,其中訓練他們的人是乙軍五大代表中的那個慈眉善目男,也是五大代表的二號人物。
秦少陽觀察著他的動作和步伐,甚是輕靈,一看就是敏捷性的類型,能夠穩居強者如雲的乙軍代表二號人物,這人絕對不像他的外表看上去那般好相處。不過秦少陽現在可不想跟乙軍五大代表起衝突,他現在隻想立即將神農尺給搶回來,心愛之物豈能留在彆人手中。
可是一時間秦少陽也不知道大小姐玉蘭身上何處,正巧他的肚子有些饑餓,於是他便先行前往乙軍的食堂去用餐,順便從那些軍士的口中打聽大小姐玉蘭的下落。拿了一整隻燒雞和一壇酒,還有一些饅頭,秦少陽走進食堂營帳,尋著一個無人的地方準備坐下來。
可是就在下一秒,一個身影突然閃了過來,搶坐在那裡,那個軍士一臉痞相地打量著秦少陽一眼,冷冷地說道:“瞪著我乾啥,怎麼不服氣啊,有本事自己占座位去!”
秦少陽眉頭微挑,左手拎著燒雞和飼養,右手抱著一壇子酒,他現在心情不錯,不想跟這些乙軍軍士起衝突,於是他也不再博覽會,而是轉身走向其他空著的座位。哪料還沒等走上前幾步,又有軍士提前坐到那個位置上,跟之前的那個軍士一樣,他的目光同樣充滿著挑釁之意。
眨眼間的功夫,整個食堂營帳的空位紛紛被乙軍軍士給搶占,秦少陽雙手抱著燒雞和酒著站在過道上,冷冷地盯著那些軍士。乙軍軍士們見秦少陽那迷惑的表情,他們紛紛發出嘲弄奚落的話語,轟然大笑。秦少陽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他也不怒,而是轉身朝著食堂營帳門口走去。
看到秦少陽準備離開食堂營帳,眾乙軍軍士立即發出歡呼聲,甚至有不少聲音是咒罵秦少陽是膽小鬼之類的。可是沒等他們的笑聲停止,秦少陽在食堂營帳門口突然停了下來,他盤腿席地而位,從懷裡咬出一塊布鋪在麵前,將燒雞放在布上,又伸手將酒壇蓋給撕開,仰頭便暢飲一口,而後將酒壇放在身旁。
一人一酒壇,將整個營帳口給堵得嚴實,外麵的人進不來,裡麵的人也出不去!
眾軍士看到秦少陽竟然盤腿坐在營帳門口,他們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於是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秦少陽也不理會他們那不解的表情,他自顧自在地撕著雞腿吃了起來,不時拎起酒壇暢飲,臥在病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如此痛快地吃喝,快哉!
眾軍士當中自然有看不過眼的,距離秦少陽最近的一個臉上有疤的粗壯軍士站起走了過來,一腳便要踢向秦少陽放在身旁的酒壇,並且罵道:“好狗不擋道,放個酒壇在這裡算什麼!”
對方的腳剛剛踢過來,秦少陽左手拿著雞腿吃著,右手如閃電般地伸了出去,在他的小腿上輕輕地一勾,一下子便將那粗壯軍士給掀翻在地。咚的一聲,粗壯軍士的腦袋砸在地麵上,強烈的撞擊力激得他口噴一道血箭,當場昏厥過去。
看到秦少陽竟然出手傷人,又有兩個軍士拔刀朝著秦少陽衝了過來。看到對方竟然動武器,秦少陽心裡冷哼一聲,剛才掀倒粗壯軍士僅僅隻是技巧而已,既然對手出武器,顯然他們是有個殺意,秦少陽自然也不會甘心就屠。他的右手猛然一翻,一股真氣驟然撲去,金色真氣幻化成兩道掌風,將撲來的兩個軍士瞬間給倒轟回去,兩人如落石般地砸在食堂營帳的牆壁之上,竟然砸出兩個大坑。
眾軍士雖然知道秦少陽頗有實力,但他們也知道秦少陽是丁軍的代表,丁軍之前是什麼水準他們早有耳聞,所以他們覺得秦少陽的丁軍代表也是相當有水分的,自然敢明目張膽地挑釁秦少陽。不料僅僅是眨眼間的功夫,三個頗有實力的軍士都被掀翻在地,眾軍士頓時愕然,一時誰也不敢再衝動上前找死。
秦少陽見沒人上來,他也不再出手,而是繼續抓著雞腿吃起來,渴了就拿起酒壇狂飲,看樣子沒有點時間他是不敢移開位置的。由於食堂營帳裡的軍士是守衛軍營大門的人,他們要輪流換班,如果再不出去交換崗位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可是現在有秦少陽在前麵擋著,他們更是無法出去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趕緊讓開過道,不然我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又有一個軍士的聲音響了起來,秦少陽不由得瞄了他一眼,卻見那個軍士正是第一個搶他位置的人。不過他現在再也沒有之前那囂張的表情,而是顯得有些害怕,話裡也拉上其他人來跟他壯膽示威。
“不不不,你自己對他不客氣就好,跟我們沒關係,我們隻是看熱鬨的!”還沒等秦少陽開口,其他軍士立即跟那個囂張的家夥撇清關係,而且紛紛站得遠離,似乎是向秦少陽證明他們跟這家夥不是一夥的。
看到眾軍士竟然跟自己撇清關係,那軍士臉色大變,急道:“你們這些家夥真是無恥,我說要讓他出醜,你們也沒有反對啊,怎麼現在一個個都怕成這樣,他隻是一個人啊!”
“沒有的事,完全是你自己的主意,跟我們無關,秦代表,事情都是這家夥挑起來的,跟我們無關!”眾軍士紛紛跟這男子撇清關係,根本不曾想到他們之前可是一起向秦少陽嘲諷奚落的。
秦少陽看著這些人的醜態心裡也是陣陣冷笑,燒雞被他吃得隻剩下骨架,而酒壇裡的酒也是一滴不剩。秦少陽拍拍手站了起來,發出響亮的聲音,這可把其他軍士嚇了一跳,紛紛露出膽寒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