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兩道元氣掌重重地轟擊在金紋圓盾之上,爆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一陣巨大的能量波動朝著四周激湧出去,就連小霞也不得不運起三階元氣抵擋,但還是迫得步步後退。
巨型金紋圓盾閃爍著耀眼的金光,梵雄的雙手支撐著圓盾,他將體內的元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圓盾之內。
秦少陽也毫不示弱,雙掌轟擊在金紋圓盾之上,周身散發著赤紅色的元氣火焰,氣勢同梵雄竟然旗鼓相當。
先前在新秀爭霸大賽當中,秦少陽一舉將落天峰青年弟子第一人的蕭盛擊敗,當時絕大多數弟子都認為秦少陽是以作弊的方式戰勝蕭盛的,並且他們還指望梵雄能夠在決賽中狠狠地教訓下秦少陽。
然而,秦少陽和梵雄並沒有在決賽中交手,他們竟然在這樣的狀態展開對決,而且還是聯手羅逸峰一起對抗秦少陽。
本來在眾落水宮弟子當中是穩勝的對決,不料結局卻令他們大跌眼鏡,秦少陽竟然能夠以一敵二地保持著上風,甚至還騰出手將羅逸峰給打至昏厥,梵雄拚儘全力才勉強擋住秦少陽的攻擊。
“呃……這怎麼可能,你的元氣為什麼會增加的如此之強?!”梵雄雖然抵擋住秦少陽的元氣掌,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欣喜,反而感覺到莫名的恐懼,因為他隱隱察覺到麵前的秦少陽似乎並沒有使用全力,更重要的是,梵雄的身體原因。
秦少陽似乎並沒有要立即將梵雄給擊敗的原因,他的雙掌轟擊在金紋圓盾之上,源源不斷地將元氣能量輸送上去,赤紅的目光注視著梵雄,雖然露出詭異的笑意。跟秦少陽的輕鬆形成鮮明的對比,梵雄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原本耀眼的金光黯淡不少。
感受到梵雄元氣能量的減弱,秦少陽開口笑道:“梵師兄,你還要再強逞下去嗎?!”
“啊?!”梵雄一時沒明白秦少陽的話,不由得征然。
秦少陽道:“以你梵師兄的驕傲無敵的心性,當看到我重新回到落水宮之後,你比任何人都想擊敗我,而且還是以你的個人實力。可是梵師兄卻異乎常態般地聯手羅逸峰向我發難,如此驕傲的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羞恥的事情,而且你也不似是喜歡那種同彆人聯手的類型,除非……”
“除非什麼?!”梵雄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就連嘴唇都有些發紫,目光中的驚懼之色越來越盛。
秦少陽眼中的赤芒灼熱,聲音卻似異常的冰冷,道:“除非梵師兄你的身體有恙……”
此話一出,梵雄的臉色異常的難堪,好似有什麼事情被拆穿一樣,目光的恐懼越發加深。
以秦少陽現在的元氣能量,他完全可以將梵雄的金紋圓盾給擊碎,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跟梵雄磨元氣,他的目的就是令梵雄的身體達到極限,從而證明他的判斷。
在秦少陽愈發加強的元氣掌之下,梵雄也不得不拚儘元氣進行抵擋,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就跟塗沫一層白灰一樣,而他的嘴角卻是呈現著青紫色。
漸漸的,一抹鮮血自梵雄的嘴角流淌下來,滴落在地麵之上。
看到梵雄的身體已經達到極限,秦少陽嘴角流露出冷酷的笑意,他的赤紅目光盯著梵雄,冷聲道:“梵師兄,那晚引誘我前往靈洞殿的黑衣人就是你,對不對?!”
“啊?!”
秦少陽這冷不丁的發問令梵雄瞬間征愣住,張口發出一聲錯愕。
正是這聲錯愕令梵雄出現破綻,秦少陽立即運起四階元氣掌猛拍過去,赤紅色的元氣火焰瞬間便將梵雄給吞噬,代表著孤鶩峰的青色道袍也被火焰給燒成灰燼。就在梵雄認為秦少陽即將要殺死自己的時候,不料對麵那恐怖逼人的赤紅元氣竟然收了回去,而梵雄竟然跌跌撞撞地落回到地麵,隻是他身上的衣衫被燒得元氣火焰燒得淨光。
哇哇!
一聲驚呼聲自圍觀的眾弟子口中響起,所有的眼睛都盯著梵雄的赤著的身體看。
當然,他們發出的驚呼聲並不僅僅是因為梵雄的身體不著衣物,更重要的是梵雄身體兩側竟然印著暗紅色的巨型掌印,甚是可怕。
“那晚的黑衣人果然是你!”秦少陽指著梵雄,厲聲喝道。
那天晚上,秦少陽被黑衣人引到靈洞殿裡,他也是在那裡同黑衣人展開激戰。那黑衣人的實力強勁,秦少陽縱然使展出全力也無法將其擊敗,最終秦少陽隻得使出左右互搏的絕技才占得上風。能夠令秦少陽使出全力而戰的人必然是高手,而且當晚的黑衣人運用的還是金係法術,在他的印象中,金係法術的弟子當中實力能夠跟他相比肩的人唯有蕭盛和梵雄。
當時秦少陽曾在被人偷襲的情況下以損耗元氣為代價重創黑衣人,當時他所施展的招式就是火雲掌,兩記火雲掌拍向黑衣人的身體。也正是因此,秦少陽相信那個黑衣人的身上定然會留下火雲掌的痕跡,隻是沒想到這麼快便查得出誰是黑衣人。
除了黑衣人之外,當時在靈洞殿還有一個實力更加恐怖的人,那人隻一招便將自己擊倒,能夠擁有這種實力的人,隻能是玉虛掌門及三位首座。玉虛掌門對靈洞殿如此珍視,他自然不可能是黑衣人,而滅絕身為秋水峰的首座,自然不會加害於自己的弟子。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無惑首座及青玄首座,而在這兩人當中,最有可能就是青玄首座,也隻能是他。
眼見真相便要被拆穿,梵雄自然是惱怒交加,他絲毫不顧及身上不著衣服,奮起全力便撲向秦少陽,喝道:“你血口噴人,看我殺了你……”
可是此時的梵雄早已沒有了威脅力,不等他出手,秦少陽如同鬼魅一般地侵到梵雄的麵前,右手一伸,一下子便掐住他的脖子,如同拎小雞般地將他高高拎起,而梵雄竟然一時無法掙脫。
如此場景令在場的眾落水宮弟子皆是驚詫無比,梵雄在落水宮青年弟子當中的地位甚高,幾可與蕭盛並肩而立,而如今竟然被秦少陽像拎小雞般地掐著脖子,這樣的強大反差,即將是先前那些不敢相信實力的人也是瞠目結舌,再也找不出更加恰當的借口。
秦少陽緊掐著梵雄的肚子,他轉身朝著落水宮大殿二樓的掌門及眾首座喝道:“玉虛掌門,想必你之前也聽過我對那晚的描述,梵雄身上的傷勢便是證據,他便是那晚引誘我前往靈洞殿的黑衣人!”
此話一出,玉虛掌門的臉色微變,而他身的三位首座也是一征,當然表情最是難堪的人自然是青玄首座,他的眼睛狠狠地瞪著秦少陽,垂在身旁的一雙手竟然捏握成拳,微微抖動著。
先前一直受到青玄首座各種嘲弄的滅絕首座卻是發言,冷言冷語地說道:“青玄師弟,你門下的弟子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秦少陽他來到落水宮時日尚短,自然不知靈洞殿,而梵雄身為孤鶩峰的首席弟子,明知故犯,究竟是意欲何人,還是有人指使他這樣做!?”
青玄首座一時理虧,隻是雙手緊握成拳,臉色異常的難看,青色的道袍也在微微抖動著,目光中充滿著殺意。
秦少陽重新將視線凝聚到梵雄的身上,喝道:“說,當晚跟你一同在靈洞殿襲擊我的人是誰?!”
其實秦少陽心裡早已知曉那人是誰,除了青玄首座不會再有第二人,可是這始終是他的猜測,真正的身份還是需要梵雄親口說出來才有信服力。
“大膽秦少陽,身為落水宮罪人,竟然敢在落水宮如此放肆,本座讓你知道落水宮首座的厲害!”不等梵雄開口道出另一人的身份,原本身在落水宮大殿二樓的青玄首座如閃電一般激身而下,瞬間便襲至秦少陽的麵前,伸手朝著他的麵門抓了過來。
秦少陽心下大駭,雖然他早已提防著青玄首座的突襲,可是待察覺到對方時,他竟然還是一瞬間便來到他的麵前,如此恐怖的身法速度著實令他驚心。眼看青玄首座便要抓住秦少陽的麵門,他隻得將手裡的梵雄送了上去,借此機會跳出安全的距離。
哪料到驚人的一幕卻是發生,青玄首座伸手便將梵雄的臉給一把抓住,手底力度突然加大,竟然一下子便將梵雄的頭骨給抓得粉碎!
“師傅……你……”梵雄睜大眼睛,他沒想到自己沒死在秦少陽的手下,竟然會死在青玄首座的手下,甚至看到青玄首座嘴角閃過的那抹冷酷的笑意,而後不甘心地含恨而終。
“徒兒,我的好徒兒……你竟然落至如此慘死的模樣……”青玄見梵雄慘死在手下,他的表情頓時充滿著悲憤之情,雙手捧著梵雄的身體,眼淚竟然沿著冷峻的臉頰流淌下來,振振有聲地喝道:“為師誓要為你報仇,絕對不會讓你枉死在那個罪徒的手上!”
秦少陽臉色驟變,他實在是沒想到青玄首座竟然如此顛倒黑白,明明是他將梵雄殺死的,卻一口將這個罪責推到自己的身上。可當秦少陽正要開口辯解的時候,青玄首座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一下子便閃到他的麵前,以居高臨下的表情俯視著她,目光異常的冷酷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