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元血蠶?!”
秦少陽將手裡捏的那隻紅色蟲子給舉到麵前,仔細注視著它,卻見它除了顏色跟尋常蟲子不一樣外,也沒有什麼更加鮮明的特點,可是它卻取了這麼一個比較厲害的名字,這讓秦少陽有些費解。
蔣蓮池現在是逃也逃不掉,如果動手又絕對不可能是秦少陽的對手,她就站在那裡,神色驚慌,眼睛不時亂動著,似乎是在想著應對之策。
秦少陽自然曉得蔣蓮池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他舉起那隻蟲子,問道:“既然叫噬元血蠶,那它有什麼特點嗎?”
“沒……沒有!”蔣蓮池神色異常的緊張,趕緊搖頭說道。
秦少陽冷哼一聲,他也不說話,起身來到蔣蓮池的麵前,他繞著蔣蓮池走了一圈,突然伸出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右手捏著那隻蟲子便要塞進她的嘴裡,道:“好啊,既然沒什麼用,那就勞煩蔣師姐替我吃了它吧!”
這一舉動可把蔣蓮池給嚇得不輕,差點沒把魂嚇出來,臉色更是蒼白的可怕,拚命地扭著頭,用乞求的語氣呼喊道:“不要……不要……”
“哼,那就老實告訴我,這隻蟲子究竟有什麼用?!”秦少陽的臉色頓時變得冷酷無比,左手的力度加大,死死地捏著蔣蓮池的下巴,好似要將她的下巴給捏碎一樣。
蔣蓮池著實被秦少陽的神色給嚇得不輕,她也一五一十地將那隻噬元血蠶的可怕用途說了出來。原來這噬元血蠶是能夠吞噬修煉者元神的妖蟲,進入體內之後,它會立即潛伏下來,不會對宿主造成任何的損害。但是一旦宿主進入夜晚的夢鄉之後,噬元血蠶就會開始活動,一點一點地吞噬掉宿主的元神,輕則可令修煉者成為廢人,重者還可危及性命。
正如噬元血蠶如此可怕的害處,所有的修煉者對這種妖蟲極是痛心疾首,因為它的特點十分的鮮明,所以一旦看到紅色的噬元血蠶,修煉者都會當場將它殺死。落水宮身為名門正派,宮規對此也有嚴格的規則,任何人不得私養噬元血蠶,否則將按照宮規嚴肅處理,輕則廢去一身法術修為逐出落水宮,重則亂杖打死以儆效尤。
當然,秦少陽對落水宮的宮規還不是十分的了解,否則他便可以這幾條來要挾蔣蓮池,他隻是認為蔣蓮池為了毒害自己而使用了一隻毒蟲而已。
“原來這玩意竟然如此的恐怖啊。”秦少陽深知一個修煉者最重要的就是元神,如果元神被毀,那對一個修煉者來說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可是下一刻,不等蔣蓮池反應過來,秦少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勢頭將那隻噬元血蠶塞進她的口中,並且捂緊她的嘴巴令她吞服下去。
蔣蓮池整張臉毫無血色,目光中透露著驚恐和憎恨之色,待秦少陽鬆開雙手時,她拚命地咳嗽,並且用手去挖喉嚨,可是那隻蟲子早已被她給吞服下去,根本吐不出來。
“完了……我要死了……”蔣蓮池深知噬元血蠶的可怕,以她的實力根本抵抗不了它的侵噬之力,最終她的結果不止是元神被吞噬,甚至連她的性命也可能會因此而葬送掉。
秦少陽冷哼一聲,笑道:“你放心,那隻蟲子暫時不會吞噬你的元神的,因為我已經對它施了一些小小的手段,它現在可是聽命於我的控製,你明白我的意思?”
蔣蓮池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剛才她隻是看到秦少陽用手指捏著噬元血蠶,並沒有見他對那隻蟲子有做過什麼手段啊。
秦少陽自然也明白蔣蓮池對自己的表情,他的右手緩緩地伸展出來,隻見手心閃爍著兩道銀光,定睛一看,兩根極細的銀炙針平躺在他的手心。秦少陽將兩根銀灸針拿了起來,笑道:“我自小便跟爺爺學習中醫術,所以針灸之術我也是極為擅長,我剛才用銀灸針刺激了那隻血蟲的大腦,它現在是受我控製,我想我應該解釋的很清楚了吧?”
雖然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但是蔣蓮池可不敢冒這個險,她立即露出乞求的表情,雙手拉關秦少陽的衣袖,哭訴道:“秦師弟,看在我們是同門的份上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保證再也不敢亂來了。”
秦少陽早已不再相信蔣蓮池的話,但他自然不會將心裡的真實想法說出來,隻是有些嫌惡地將她的雙手給彈開,道:“想要活命可以,隻要你按照我說的來說,我自然會讓那隻蟲子不傷害你,但是如果你敢違背我的命令,那可就彆怪我不念同門之情!”
“一定一定,秦師弟,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一定照辦!”蔣蓮池見秦少陽肯放過自己,心下大喜。
秦少陽朝著蔣蓮池勾了勾手指,示意蔣蓮池伏身過來,他悄悄地叮囑了她一番,而後站起身,道:“我剛才說的你能明白嗎?!”
“明白,我回去後一定照辦!”蔣蓮池立即點點頭。
交待完要說的話之後,秦少陽從懷裡摸出幾粒黑色藥丸給蔣蓮池,叮囑她每天都要服一粒,否則那隻噬元血蠶必定會脫離控製侵襲她的身體。待蔣蓮池離開之後,秦少陽趕緊將窗戶打開,把房間裡的迷香全部散發出去,而後他才來到小霞的身旁,卻見小霞正睡的昏昏沉沉的,絲毫反應都沒有。
“這丫頭有時挺精明的,但大部分時間都是迷迷糊糊的,竟然這麼輕易就被迷香給弄昏過去……”秦少陽輕輕地將小霞給抱了起來,將她放回到床鋪上,替她將被子給掖好。
安置好小霞之後,秦少陽本打算去倒杯水喝,可是抬頭便看到窗處那皎潔的明月,墨藍色的夜空無限廣闊,一輪如玉盤般的明月懸掛在正中心。銀色的光芒灑落下來,在地麵上好似鋪著一層白霜,配上周圍那些古色古香的裝飾,一股詩意湧進秦少陽的腦海,令他一時征在當場,大腦也是一片空寂。
突然間,一道靈光在秦少陽的腦海中驚現出來,一股難以言語的奇妙的感覺不時湧動著,秦少陽好似領悟到什麼,他趕緊席地而坐,雙手扣於丹田之處,根本不理會周遭的環境,而是將自己的心靈置於空寂之境。
如果此時蔣蓮池再返回來的話,那秦少陽的處境可就危險了,因為就算蔣蓮池拿一殷刀子架在秦少陽的脖子上,他都不會有絲毫的察覺。
幸運的是,秦少陽所表現的驚人實力早已令蔣蓮池心驚膽寒,哪裡還敢再回來,早已一溜煙地返回自己的住處。
“啾啾啾!”
就在蔣蓮池準備返回住處之時,一陣奇怪的鳥叫聲自竹林中響起,她心下一驚,扭頭一看便見竹林那裡有一抹身影,那身影正在朝著他招手。
蔣蓮池猶豫了一下,朝著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什麼人時,她快步跑向竹林裡的那抹黑影的旁邊,兩人鬼鬼崇崇地跑進竹林裡。在稀疏的月光照映之下,那黑影的臉龐也顯露出來,竟然是孤鶩峰的孟昊劍。
“你怎麼會在這裡?!”蔣蓮池深知秋水峰的規矩,如果讓人發現孟昊劍夜闖秋水峰,那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孟昊劍卻是不以為然,他更加關心的是另一件事,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出現什麼岔子沒?”
蔣蓮池先是一征,繼而點點頭,笑道:“當然沒有出岔子,你也不看看是誰出手,那秦少陽直接被我的迷香給弄的不省人世,然後我把那條噬元血蠶放進他的嘴裡,保證讓他爽到極點!”
“那真是太好了,隻要讓噬元血蠶寄生在他的體內,就算他命大死不了,最後也必將成為一個廢人!”孟昊劍露出異常興奮的表情,右拳握得咯咯作響,可見他對秦少陽有多麼的恨之入骨,“我倒要看看今後在擂台上還怎麼神氣,以蕭然的實力,恐怕不出十招就能夠將他打出擂台,我倒真想看看到時候那個秦少陽會露出怎樣難堪的表情,哈哈!”
聽著孟昊劍得意狂妄的話,蔣蓮池嫵媚的臉龐流露出一抹複雜難堪的表情,但那表情也隻是稍縱即逝,但還是被孟昊劍給捕捉到。
“怎麼了,你還好吧?”孟昊劍露出關切的表情。
蔣蓮池生怕會被孟昊劍看出事情的真相,她裝作很是疲憊地說道:“可能是我自己沒留意,我也誤吸了一些迷香,所以感覺有些累,想回去好好休息下。”稍後,她不也忘叮囑著孟昊劍,道:“噢,對了,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要是被夜巡隊的人發現,那麻煩可就大了呢。”
孟昊劍似乎並沒有意思要離開,他伸手將蔣蓮池給摟在懷裡,雙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動手動腳,道:“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我跟你回住處怎麼樣,反正也不會有人發現……”
當孟昊劍的身體觸碰到肌膚時,蔣蓮池好似被針紮似的驚呼一聲,並且伸手將孟昊劍大力地推開。
“什麼人?!”正好此時有夜巡隊路過,她們聽到蔣蓮池的驚呼聲,立即朝著這裡快步走了過來。
“是我呢。”蔣蓮池趕緊回應了一聲,她朝著孟昊劍小聲說道:“快走,再不走就麻煩了!”
孟昊劍很是不甘心地看了看對麵走來的夜巡隊,他叮囑蔣蓮池要小心一些,然後快步跑進竹林的深處,很快便消失在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