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局勢已經被秦少陽給控製住,再加上孟昊劍先前曾經在村莊裡施過暴行,惹得天怒人怨,長期積攢下來的憤怒在秦少陽的導引下燃燒起來,眾多村民將孟昊劍給團團圍住,紛紛對其怒目而視。
其實如果要衝出這些村民的包圍圈,這對孟昊劍來說沒有絲毫的困難,可難就難在,麵前的這些隻是手無寸鐵的村民,他們雖然弱小,卻是最不好招惹的群體。就算孟昊劍殺掉一個,他所惹的禍端也足夠令他身敗名裂,甚至是被逐出落水宮。
秦少陽站在村民包圍圈的外圍,目露得意之色,他的手裡握著神農尺,朝著孟昊劍道:“現在你總算知道什麼叫人多力量大吧,居心險惡,仗著自己落水宮的身份就欺負村民,落水宮有你這樣的弟子簡直是它的恥辱!”
“啊啊!”
孟昊劍本來就是極易受挑撥的人,在秦少陽的言語刺激下,他早已惱羞成怒,理智也被憤怒給湮滅,一聲怒喝,孟昊劍衝撞開十幾個村民,飛身朝著秦少陽撲過來。
抓起神農尺,秦少陽擺出應戰的姿態,先前秦少陽曾跟黑風交過手,這孟昊劍再厲害,應該也不會比黑風還要強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有把握跟孟昊劍纏鬥一番。在幾次交手之後,秦少陽明顯感覺到孟昊劍的弱點,弱點並不是他的實力,而是他的智商。
憑著孟昊劍那種智商,秦少陽覺得完全可以把他玩死,不過話說回來,以他的智商很難會想得出能讓自己上當的陷阱,如果不是他的話,那設計那個計謀的人肯定是另有他人。以秦少陽的觀察,多半是那個落水宮女弟子想出的策略,看來今後要多多提防些她才行。
兩道藍光唰唰地朝著秦少陽激射過來,秦少陽腳步靈活地閃避著,為了不殃及村民,秦少陽儘量將兩人戰鬥的場地移向村莊外麵的空地上。這片空地一般是村民曬玉米穀物的地方,所以再沒有比這裡更適合當戰場的位置了。
連線十數道光束攻擊都沒有傷到秦少陽,孟昊劍的臉色變得焦躁不安,他沒想到一個普通村民竟然能夠避開他的淩厲攻擊,甚至還能夠用一塊破爛樹皮格擋下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這就是你在落水宮學得招式嗎,簡直沒什麼用嗎?”秦少陽又一次避開一道藍光攻擊,用嘲諷的語氣笑道。
“你這隻臭蟲,我要讓你瞧瞧什麼是落水宮的招式!”孟昊劍的臉龐布滿猙獰之色,他的右手猛地張開,五道藍色光束瞬間刺向秦少陽。
秦少陽腳步施展著鹿戲步,巧妙而靈敏地避開,可是不久之後,秦少陽發現那五道光束竟然折返回來,它們堅起來,迅速地轉動著,竟然把秦少陽給牢牢地圍在中間。秦少陽抓著神農尺朝著其中一道光束砸去,卻是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光束竟然沒有被砸斷,依舊在飛速地轉動著。
“嘿嘿,你浪費氣力了,這一招叫五光囚牢,這可是我最拿手的招式,就算你再有實力也休想攻破它,隻能眼眼地看著被五道光束收緊,被切割成碎塊!”孟昊劍伸展著五根手指,控製著五光囚牢,發出冷酷而狂妄的聲音。
看著這一招,站在不遠處的錢丹卓和蔣池蓮也是麵露凝重之色,論實力,孟昊劍比他們兩人要強得多,就算他們現在有民想要阻止孟昊劍也是辦不到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秦少陽被五光囚牢給斬碎。
“可惡,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秦少陽抓起神農尺拚命地擊打著五色囚牢,可是除了砰砰的聲響外,根本沒有任何的效果,難道說他真的要被五色囚牢給切碎。
隨著時間的推移,五色囚牢漸漸的收緊起來,秦少陽再也不敢動彈,稍一動作過大,他的身體就有可能被快速轉動的五光囚牢給觸碰到,實在是危險之極。
村莊的眾多村民都曾受過秦少陽的幫助,眼看秦少陽就要被殺,他們個個露出焦急之色,可是他們都隻不過是普通百姓,哪裡能夠阻止那恐怖的五色囚牢。不過也有膽量大的村民想上前幫秦少陽一把,那孟昊劍左手一揮,一道光束劃出來,在地麵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喝道:“誰也不準過來,否則我就殺了誰!”
“你們都不要過來,不用擔心的,我不會死的!”秦少陽生怕再有村民以身犯險,他趕緊發聲呼喊道。
聽著秦少陽的話,孟昊劍露出冷酷的笑意,道:“我看你是被急昏頭腦了吧,想從我的五色囚牢裡逃脫,下輩子吧!”說罷,孟昊劍右手一握,五色囚牢立即加速收緊起來,秦少陽危在旦夕。
嘩!
突然間,一道刺眼的白光閃起,秦少陽隻覺眼前一片亮光,他趕緊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可是等了很久,秦少陽並沒有感覺到五色囚牢對自己的傷害,他趕緊睜開眼睛,卻見周身的五色囚牢靜止不動,再一秒,砰砰的聲響,五道光束崩碎成粉末,消失不見。
令孟昊劍引以為傲的五色囚牢竟然就這樣崩碎,就連孟昊劍自己也是一臉的不相信,站在不遠處的錢丹卓和蔣池蓮卻是一臉的死灰色,好像大難臨頭一樣。
正當秦少陽疑惑究竟有什麼事情發生時,一股泌人心脾的玉蘭花香飄來,他的心頭一震,抬頭望去,卻見一個白紗飄瓢的女子飄浮在半空中,烏黑的長發飄在身後,點綴其中的銀色發簪閃爍著晶瑩亮光,來人正是沈碧君。
原來剛才救秦少陽於危難之間的人正是沈碧君,她僅以一招就直接破了孟昊劍的最強劍陣,可見沈碧君的法力已經高強到何種境界,秦少陽在心裡不由得一陣唏噓。
看到沈碧君的出現,剛才還是一臉狂傲得意的孟昊劍頓時像軟腳蝦一腳退後幾步,臉色布滿驚恐不安之色,嘴巴張開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僅僅是說出三個字:“沈……師姐……”
看到沈碧君出現,秦少陽心下大喜,他立即抬手跟沈碧君打著招呼,道:“喂,沈小姐,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我真是愛死你了!”
看到秦少陽竟然以如此親昵的語氣稱呼沈碧君,那孟昊劍的臉色更是慘白如灰,一股不祥的感覺在他的周身湧動著,此時他真恨不得鑽進他剛才在地麵上劃出的那道溝壑裡,不想應付眼前的場景。
沈碧君像一片晶瑩的雪花般輕盈盈地飄落在地,她的周身穿著雪白的紗裙,輕輕地鋪在地麵上,卻是不沾丁點灰塵。雪白的紗裙上麵繡紋著一朵朵白玉蘭花,兩顆珍珠耳墜在青絲黑發中若隱若現,仿若從天界下凡的仙子一般仙氣十足。
聽著秦少陽對自己的親昵尊稱,沈碧君僅僅微皺下柳眉,沒有斥責,而是用明亮而清冷的目光注視著孟昊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要對付一個普通的村民?”
“因為……因為他綁架少女啊……還意圖對少女不軌,我才出手教訓他的!”孟昊劍不敢正視沈碧君的眼睛,他胡亂地轉動著眼睛,吞吞吐吐地解釋道。
秦少陽站在沈碧君的身後,大聲地笑道:“沈小姐,你可千萬不要聽這小子胡說啊,那是他跟其他人合夥布置的陷阱來陷害我的,你是知道我的,我怎麼可能會綁架一個不相識的少女呢?”
既然話已出口,孟昊劍也豁了出去,他指著秦少陽喊道:“那是你看人家少女長的貌美如花,所以你才心生歹念的,你這種人死不足惜!”
“哈哈,貌美如花,我秦少陽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我是來救人的,哪有閒心綁架什麼少女啊,真是荒謬!”秦少陽喘著孟昊劍的話反擊道,“再者說了,你說綁架我就綁架啊,有證據嗎?”
待秦少陽如此一問時,站在不遠處的蔣池蓮立即暗呼一聲不好,道:“錢師兄,不好了,孟師弟要把我們供出來了!”
正如蔣池蓮所擔心的那樣,孟昊劍基本連想也沒想就指著不遠處的兩個同伴,道:“我當然有證據啊,我還有證人呢,錢師兄和蔣師姐可以為我作證,他們也看到這小子對那少女行為不軌的!”
由於被供了出來,錢丹卓和蔣池蓮想置身事外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兩人隻得飛身過來。在這幾人當中,錢丹卓的年輕最大,其次是沈碧君,再次是蔣池蓮,而孟昊劍的年紀最少。所以沈碧君看到錢丹卓也是先行施禮,而錢丹卓趕緊回禮,蔣池蓮也喚了一聲沈師姐,不敢再多言語。
“錢師兄,蔣師妹,剛才孟師弟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吧,究竟是真是假?”打過招呼之後,沈碧君清冷的目光注視著兩人,問道。
還沒等錢丹卓開口說話,蔣池蓮先行上前一次,她搖搖頭,一口否決了孟昊劍的話,道:“沈師姐,我們根本沒有就沒有看到這位男子綁架什麼少女呢,你可千萬不要聽信孟師弟的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