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有提防的心理準備,可是當秦少陽還是掉進那三個落水宮弟子的圈套裡,甚至他的手裡還拿著證物一樣的生鏽柴刀,眼下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是洗不清。
被三個落水宮的弟子呈三角形包圍,再加上他們都是懂得法術的修道士,秦少陽身為一個普通人雖然頗有身手,可是眼前他逃脫的希望幾乎為零。久經生死考驗的秦少陽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張,比眼前還要凶險的境遇他都經曆過,雖然一對三幾乎沒有取生的可能,但對秦少陽來說,他並非要打倒這三個落水宮弟子,他的目標隻有一個——成功逃脫!
秦少陽立即露出求饒的表情,他雙手舉起柴刀,用乞求的語氣喊道:“三位神仙,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早上我真沒有想得罪三位,請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這種鄉野村夫一般見識吧!”
見到秦少陽竟然憐聲乞命,美女蔣池蓮露出不屑的笑意,她的雙手抱在胸前,朝著孟昊劍脆聲脆語地說道:“孟師弟,看來我們是多慮了,這種膽量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們這麼費周折,真是無趣呢!”
孟昊劍冷笑一聲,他的雙腿叉開,指著下麵對秦少陽說道:“想要我原諒你,可以啊,隻要你像狗一樣從我跨下鑽過去,我就饒了你!”
秦少陽想了想,處在這種劣勢之下,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於是他把柴刀丟到一旁,雙膝撲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撐著地,緩緩地朝著孟昊劍爬去,並且用乞憐的語氣問道:“真的嗎,隻要我鑽過去,你真的會放過我嗎?!”
“那是當然,我可是落水宮的人,一言九鼎!”孟昊劍頗為自豪地昂著胸膛,露出邪惡而得意的笑容。
“好,既然是這樣,那我鑽!”秦少陽連連應聲,他低頭爬向孟昊劍的檔部,準備爬鑽過去。
看到即將發生的這一幕,孟昊劍露出邪惡的笑容,蔣池蓮也是緊捂櫻唇咯咯嬌笑起來,她對秦少陽充滿著不屑和蔑視,而年紀較大的錢丹卓露出複雜的表情,雖然他不同意這件事,可是畢竟他跟孟昊劍和蔣池蓮是同門關係,犯不著為了一個普通的村民而得罪自己兩個同門。
“鑽啊,你還愣著乾什麼?!”看到秦少陽在自己的檔部停了下來,孟昊劍咧著嘴嘲笑般地喝道。
一抹冷酷的笑意勾勒在秦少陽的嘴角,他如閃電般地猛然起身抬頭,他的頭一下子撞在孟昊劍的檔部,直接命中他那脆弱的命根子。要知道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練者,那個部位都是極其脆弱的。論實力,秦少陽恐怕不是孟昊劍的對手,但是如何論玩計謀,十個孟昊劍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孟師弟,小心啊!”城府較重的蔣池蓮立即察覺到秦少陽的意圖,立即出聲提醒道。
然而蔣池蓮的提醒聲相對於秦少陽的動作太遲了,隻聽咚的一聲聲,孟昊劍隻覺下體一陣挖心般的疼痛,他連呼喊的聲音是若有若無的尖銳聲,雙手緊捂著下體,身體也是搖搖晃晃。秦少陽抓著難得的機會,他一個掃蕩腿將孟昊劍給掃倒,又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胸口。這一腳的力度相當大,畢竟秦少陽的身手力量還是相當強的,孟昊劍的身體頓時倒飛出去,徑直地撞向蔣池蓮。
“不陪你們玩了,你們三個好自為之!”秦少陽抓住這難得的時機,揚聲大笑一聲,轉身便朝著樹林外麵跑去。
由於蔣池蓮要出手將跌來的孟昊劍給接住,而錢丹卓由於一直在猶豫,所以他們都失去了追逐秦少陽的最佳時機,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秦少陽早已逃出深林。可能是秦少陽的那一招太過用力,孟昊劍過了相當長的時間才緩過來,羞辱對手不成反被對手給折辱,一想到這裡,孟昊劍就恨不得立即將秦少陽給碎屍萬段,錢丹卓卻是出手將他攔下來。
“錢師兄,你不要管我,我非弄死那隻臭蟲不可!”孟昊劍的眼睛射出兩道凶光,殺意騰騰。
錢丹卓搖搖頭,擋在他的麵前,道:“孟師弟,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如果你現在追殺到村莊裡,會給我們落水宮帶來很壞的影響。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個男子相當的有頭腦,他先示弱後示以強,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角色!”
本來孟昊劍的憤怒已經燃燒起來,聽到錢丹卓對秦少陽的評價如此之高,他的怒氣更是無法遏止,伸手將錢丹卓給推開,喝道:“我偏不信,今天我要是不把那隻臭蟲給殺了,我就不姓孟!”說著,他的身體立即像一道閃電般急閃而去,奔向村莊的方向。
“糟糕,這下可真是要惹**煩了!”錢丹卓的臉色一變,暗呼一聲,拔腿便跟了上去。
“你們快把我解開啊,我好害怕。”被捆綁在樹身上的那個年輕女子朝著蔣池蓮求救道。
蔣池蓮鮮紅的嘴唇翹起,她從懷裡摸出一把小匕首,來到被綁女子的麵前,她用匕首猛地在年輕女子的臉蛋上劃了下,一道血口呈現出來,鮮血頓時湧滾出來。這可把年輕女子嚇了一大跳,聲音充滿著乞求和不安。
“你就儘量地哭吧,越哭你流的血就越多,就越能引來那些嗜血猛獸,嘻嘻!”伴隨著邪魅而冷酷的笑聲,蔣池蓮轉身便飛速離開深林,隻剩下那個年輕女子在嚎啕大哭。
憑著多年生死邊緣所磨練出來的嗅覺,秦少陽感覺到身後的濃濃殺意,想不到那三個落水宮的人竟然如此狠毒,竟然緊咬不放。如果他現在返回徐伯家,恐怕連徐伯也會跟著遭殃,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態發展。
不過秦少陽的腦袋也是轉動非常快,他立即飛奔向村口處,那裡有一個鐵鈴鐺,一般都是打更用的,當然也有召集村民商議事情的工具。
“臭小子,總算給我找到你了,看我不殺了你!”不遠處衝過來一道人影,正是渾身殺氣的孟昊劍,朝著秦少陽飛撲過來。
秦少陽暗叫一聲不好,他毫不猶豫地朝著村口方向衝去,孟昊劍在後麵緊緊地追趕著。來到村口之後,秦少陽抓著鈴鐺大力地搖起來,發出極其嘹亮的聲音,他將手扣在嘴旁,大聲地呼喊道:“村民們快出來啊!落水宮的人又要殺人啦!大家快出來啊!”
刺耳的鈴鐺聲再加上秦少陽的呼喊聲,不少村民從房屋裡跑了出來,紛紛前來察看究竟是發生什麼事兒。不出眨眼間的功夫,秦少陽的周圍已經聚集著不少村民,而孟昊劍也已經衝到他的麵前,卻因為眾多村民而沒有動手刺殺秦少陽。
雖然充滿著怒氣,但是孟昊劍心裡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如果他現在當著眾村民的麵殺死秦少陽,後果將難以想像!
看到效果已經達到,秦少陽得意地昂著頭,他頗有些挑釁地看著對麵的孟昊劍,道:“姓孟的,你未免也太囂張了吧,雖然你是落水宮的弟子,但也不能因為你的特殊身份就濫殺無辜啊,之前那次你打斷我們一個村民的腿還不夠,現在還要殺人嗎?!”
無話可說!
論動頭腦,孟昊劍跟秦少陽差了好幾個檔次,他的臉色被秦少陽激得一陣青一陣紅,雙手也是緊緊地攥著,手背的青筋都顯露出來,眼睛直直地瞪著秦少陽,牙齒也是咬得咯咯作響。此時,蔣池蓮和錢丹卓也趕了過來,看到聚集在村口的眾村民,他們也知道事情變得棘手起來。本來完美的陷阱計劃卻被搞到現在這副田地,這是他們始料不及的,更重要的是,他們太過輕視對手。
“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厲害,看來孟師弟這一次是有得受了。”蔣池蓮對陷入困境中孟昊劍沒有絲毫的同情,竟然在感歎著秦少陽的計謀,甚至還有些許的讚賞之意。
錢丹卓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臉凝重,看到有些激憤的村民,如果這件事傳到落水宮,恐怕他們三人誰也逃脫不了乾係。
有的時候,憤怒和憎恨會將人的理性給磨滅,孟昊劍正處在這種狀態之下,他已經徹底被秦少陽給玩弄的失去理智,右手猛地抬起,嗖的一聲,一道藍色光束徑直地射向秦少陽的胸口,並且喝道:“你這隻臭蟲少在這裡妖言惑眾,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對於這些修道之人的攻擊招式,秦少陽見識過多次,如果他閃身避開,藍束攻擊勢必會傷及村民,他立即從背後摸出神農尺擋在胸前。隻聽咣當一聲,藍色光束撞在神農尺之上,碰撞破碎,而神農尺完好無損,秦少陽更是沒有受傷。
“呃……”
本以為一道藍束就可以要了對手的命,卻是沒想到對手竟然利用一塊爛樹皮阻擋下來,孟昊劍一臉的錯愕詫異。
不止是孟昊劍,就連錢丹卓和蔣池蓮也是一臉的詫異,要知道三人之中孟昊劍的法力最強,剛才那道光束就連他們也未必能夠擋下,而那個看起來像是村民裝扮的男子竟然輕鬆地阻擋下來,這大大地出乎他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