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陽暫時居住在徐伯家中養傷,說起來沈碧君的藥膏還是相當有效果的,才短短四五天的功夫,他胸部那幾根被擊斷的肋骨竟然愈合起來,胸口的痛覺也漸漸的消失,藥效用神奇來形容。秦少陽甚至有打算跟沈碧君討要製藥方法的念頭,畢竟這麼好效果的藥膏如果不好好地利用造福病人,豈不是天大的浪費。
在等待的過程中閒來無事,秦少陽就經常幫徐伯做些劈斬和搬貨的雜活,由於村莊基本還處在古時的生活狀態,所以無論是燒水還是做飯抑或是照明,都是需要木柴和煤油的,這些活自然也是落在秦少陽的身上。
村莊居於落水宮的山腳下,平素裡經常有身穿落水宮服飾的青年男子結伴經過村莊。說起來這些人也挺有意思,他們當中有的人樂善好施,而有人的恃才傲物,略有些高人一等看不起這些平凡村民的意思。落水宮被村民當成神仙一般的存在來仰慕和尊敬,這自然養成這些人的壞習慣。
秦少陽也替換上村民的衣服,由於他有些功夫底子,所以乾起活來也是得心應手,他經常在山林裡砍下一大堆柴,然後獨自將其背回來。這些木柴要是換作普通人,恐怕需要三個人來背運,秦少陽可不是普通人,他的五錦內氣基本已經達到相當純熟的階段,所以背起柴來也顯得有些誇張。
短短幾天時間,因為有力氣,砍柴量驚人,往往秦少陽背柴回來,他背後那一堆柴足夠將村莊的主街道擋住大半個,甚至成為村莊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這些柴不僅留給徐伯,村莊裡有哪些老人家裡沒有壯丁的,秦少陽都會主動把柴分給他們,所以秦少陽也深受村民的歡迎。
這一天,也就是秦少陽在村莊居住的第四天,他依舊像往常一樣從山林裡背著一大捆柴返回村莊,不時有村民跟秦少陽打著招呼。由於背後那捆柴實在是體積龐大,所以村民儘量都靠著邊走,防止被樹枝給刮傷,秦少陽也儘量在有人經過的時候小心地移動。
本來一切都像往常一樣,可是就在快要到達徐伯家時,迎麵卻是走來三個身穿淡綠色華服的落水宮弟子,兩男一女,男的英俊帥氣,女的相貌可人,看服飾就知道他們是落水宮的人。
秦少陽趕緊停下腳步,由於背後的樹枝實在是龐大,他也不方便移動,唯一的辦法就是停下來,讓他們貼著路道兩側通過。可是這一次落水宮的弟子並沒有表現的跟之前的那些人一樣,這三人看起來都有些狂傲,目光中那抹不屑和蔑視顯而易見,這三人正是秦少陽最討厭的那一類人。
“呦,師兄師妹,你們看,這鄉巴佬好大的氣力啊,竟然能扛背得起這麼多的木柴呢!”其中一個落水宮男弟子頗有些打趣地說道。
那落水宮女弟子僅僅是瞄了秦少陽一眼,由於秦少陽剛剛打柴回來,臉上一片臟汙,身上的衣服也是沾著泥土和葉屑,看起來相當的狼狽,她表現的也是相當的嫌惡,甚至多看秦少陽一眼都對她是莫大的損失一樣。
見對麵的三人並沒有要繞道而行的意思,秦少陽微微扭了下頭,道:“你們說完沒有,要走就趕緊繞道過去,彆擋著道兒!”
三個落水宮弟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要知道落水宮弟子這五個字是多麼的響亮,山腳下這些村莊集市哪個不把他們當作神仙一樣供著,哪個不對他們說儘了恭維的好話。可眼前這個臟兮兮的鄉巴佬竟然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尊敬,反而有一些咄咄逼人的氣勢,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莫大的屈辱。
“鄉巴佬,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年輕最小的那個落水宮弟子立即上前一步,怒目而視。
秦少陽沒有絲毫的懼意,他傲然地昂著頭,道:“你們要過就趕緊過去,彆擋著道兒妨礙我回家!”
除了落水宮的人,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們說話,那年輕的落水宮男弟子哪裡受得了,他猛地伸出右掌,朝著秦少陽的胸口就要轟擊出去。
“師弟手下留情啊,師傅的話!”年長些的落水宮弟子臉色微變,趕緊發聲提醒道。
年輕的落水宮弟子立即會意,一邊出掌一邊笑道:“放心吧,師兄,我隻是給他一些警告,不會出人命的!”
他之所以一邊說笑一邊出掌攻擊秦少陽,分明是把秦少陽當作普通的村民,還以為秦少陽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哪料到秦少陽他這一掌打在秦少陽的身上,跟打在沙袋上一樣,沒有絲毫的作用。
“呃……”
看著自己這一掌拍在對方胸口,而對方竟然一腳都沒有移動,這令那年輕的落水宮弟子有些錯愕。
落水宮的弟子個個都懂得法力,他們普通的一掌都能夠做到破石碎鐵,秦少陽自然是不敢小覷,他暗運五錦內氣於胸口,強行抵消他這一掌的力量,但對方的掌力實在是驚人,如果不是他硬撐著,恐怕早就一口鮮血吐出來了了。
站在較遠處的兩人哪知知道眼前的事情,那個嬌滴滴的落水宮女弟子還不停地催促道:“師兄,你還在等什麼啊,快點把他解決掉吧,要是耽誤了回宮時間,我們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呢。”
可能是以為自己剛才那一掌沒有運好氣力,那年輕的落水宮弟子暗下咬牙,再度朝著秦少陽揮掌擊來。這一次秦少陽可沒有傻傻地站在那裡挨打,他的腳步靈活一扭,身體一側,那年輕的落水宮弟子立即撲掌,一下子栽趴在地,落個狗啃泥的狼狽姿勢。
本來還是笑嘻嘻的三人,見到這一幕,三人頓時像是嘴裡塞個雞蛋一樣,隻是大大地張著,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媽的,竟然敢小瞧我,我要你死!”從來沒有出過如此大的醜相,特彆是當著那位嬌滴滴的師姐,年輕的落水宮弟子哪裡忍受得住,他咒語一聲,跳了起來,右掌一翻,一道綠光立即刺向秦少陽的胸口。
“不要啊,師弟!”本來他們隻是打算對眼前這個村民略施小懲,可是如果鬨出人命,那可真的萬萬了不得的大事,一旦村民鬨上落水宮,恐怕他們三人誰也脫不了乾係。
秦少陽也僅是能夠避開兩道攻擊,但見這年輕的落水宮弟子竟然一出手就是光束殺招,他一個普通人哪裡能夠抵擋得住,再加上背後那些木柴的束縛,恐怕當真要被破胸了。
正當秦少陽暗呼不好的時候,又一道綠色光束襲來,竟然精準地對剛才的光束對撞在一起,兩道光束瞬間破碎,秦少陽也僥幸逃過一劫。
“師兄,你為什麼幫他?!”年輕的落水宮弟子麵露惱怒之色,不解地回身問道。
隻見對麵那年長些的落水宮弟子臉色嚴肅地說道:“師弟,你太衝動,要是殺了他,我們可是要鬨大禍了,你是知道宮規的,你想我們三人都被趕出落水宮嗎?!”
此話一出,那臉色漲紅的落水宮弟子頓時冷靜下來,他收回右掌,沒有再繼續攻擊秦少陽,隻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鄉巴佬,你給我等著,早晚要你好看!”
可是是因為趕時間的關係,三個落水宮弟子沒有再跟秦少陽糾纏下去,他們最終選擇繞道而行,卻送給秦少陽幾記惡狠狠的目光,這場危機才稍稍化解一些。秦少陽也是長鬆口氣,剛才那一幕簡直就是在鬼門關繞了一圈,看來落水宮的宮規還是相當嚴苛的,這讓秦少陽對落水宮有了不少的好感。
當秦少陽回到徐伯家將木柴放下後,徐伯佝僂著身子將秦少陽給拉到一旁,詢問他剛才在大街上是不是跟落水宮的人發生衝突了。
“沒有的事,徐伯,我和他們鬨著玩的呢,您老就不要擔心了呢。”秦少陽一邊用水清洗著臟汙的臉龐,一邊勸慰著徐伯。
徐伯布滿皺紋的臉龐滿是憂慮之色,他長歎口氣,把一條擦臉布遞給秦少陽,道:“剛才大街上那一幕我看到了,那三人是落水宮的人,這三人都不是善類,特彆是那個年輕的,性格更是惡劣,之前我們有個村民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差點沒被他給打死。”
“哦,既然是這樣,那你們為何不去落水宮告狀啊,他們的掌門不會放任弟子這樣胡作非為不管吧?”秦少陽一邊擦著臉一邊問道。
徐伯無奈地搖搖頭,坐回到旁邊的椅子上,苦笑道:“怎麼可能會去告狀呢,我們村莊還要受落水宮的保護呢,再者說也沒有出人命,有些事情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比較好呢。”說到這裡,徐伯抬頭看向秦少陽,表情嚴肅而憂慮地叮囑道:“少陽,你以後可要多加小心,我擔心那個落水宮弟子會對你不利呢。”
難得有人對他如此的關心,秦少陽感覺心裡曖曖的,他走到徐伯身旁,伸手幫徐伯按摩著肩膀,笑道:“放心了,徐伯,我會注意的,您老還是多休息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