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三狼是帝都四大公子之一‘勢公子’杜德笙的手下,他們的相貌異於常人,可以說是相當的醜陋,大狼瘦小似猴,喜食人的心臟,十根指甲如匕首般鋒利。二狼相貌中等,最似是人類,雷公嘴歪眼,擅使一把東洋刀,砍人腦袋如切西瓜般容易。三狼身材如熊一般高大,渾身長滿黑毛,就好像是一隻毛金剛一樣,智慧極低,卻聽大狼和二狼言聽計從。
剛剛從白銀之苑逃脫出來,黑風十獸又掉進杜氏三狼的包圍中,黑鵬體力消耗極大,僅剩下不到二三成的力量,而其餘九人也有不同程度的傷患,而第二強的黑猿肩負起保護群體的責任。
“杜氏三狼?!”同是在帝都混久的人,黑猿對杜氏三狼的名聲也是如雷貫耳,心知這三人心狠手辣,比之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狼咧著嘴冷笑一聲,他揮舞著十根匕首般的指甲,朝著黑猿說道:“嘿嘿,算你小子有見識,竟然識認得我,不過今天也算你們黑風十獸倒黴,想不到那白起竟然會放你們出來,真是婦人之仁。”
黑猿全身都繃得緊緊的,他的眼睛瞪著大狼,喝道:“少廢話,你們到底想怎樣,報個道兒吧!”
“不想怎樣,我隻想帶你們十兄弟去見一個人。”大狼從同夥肩膀上跳了下來,用畸形的小腿移動幾步,朝著黑猿說道。
看著宛如嬰兒般的大狼,黑猿心裡泛起些許輕蔑之意,他的雙臂抱在胸前,道:“哼,見人容易,讓那人自己過來,並且在老子麵前跪十個響頭,老子才會多看他一眼。”
“媽的巴子,彆太特麼囂張,今天你們不去也得去,否則一個也彆想活著離開!”大狼立時勃然大怒,他朝著黑猿厲聲喝道。
戰事一觸即發,黑狗立即命令那三十餘手下發動攻擊,無論死活都要拿下這十人。
如果是在平時,黑風十獸絕對有能力對抗這區區三十餘流氓混混,但是眼下黑鵬受傷,眾人剛剛從白銀之苑逃脫出來,體力消耗極大,所以在應付這些亡命之徒時頗為吃力,再加上大狼總是以神出鬼沒的姿勢發動偷襲,黑鵬和黑猿都吃過他的暗虧,一時間黑風十獸危機重重。
跟白銀之苑巡邏隊不同的是,這三十餘流氓混混根本沒有要生擒的意思,他們手底都有幾下子,再加上手執砍刀斧頭,每一下都是朝著對方的要害砍去,在這種玩命方式的攻擊下,黑風十獸頓時陷入危境,黑鵬也被砍中幾刀,雖然他斃命幾個流氓。黑猿的情形也不好受,他被五個流氓混混圍攻,再加上大狼還不時照顧著他。不消片刻功夫,黑猿已經遍體鱗傷,活脫脫成為一個血猿。
“黑鼠,黑鷹,你們快帶大哥離開這裡,快啊!”雖說全身到處都是刀傷,但是血猿還是勇猛無敵,他一邊阻擋著眾多混混的攻擊,朝著眾人喝道。
不止是黑猿,也有幾兄弟也站了出來,他們七人阻擋著眾多混混,硬是給黑鵬留下一條血路。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黑鷹,我們走!”黑鼠一手攙扶著黑鵬,一手拉著黑鷹的袖子,喊道。
在黑猿等人的掩護下,黑鵬三人終於從包圍圈中逃出來,但他們不敢再返回據點,生怕據點的位置已經暴露。如果據點位置暴露,再這樣貿然返回去,那他們很可能中了敵人的埋伏。簡單商議之下,黑鵬三人來到一座破舊的寺廟裡,黑鵬盤腿坐在地板上療傷,黑鷹負責照顧黑鵬,而黑鼠則出去尋找食物。到底是黑鼠,不消半個小時,他便帶著熱騰騰的食物返回來。
接過熱騰騰的食物,黑鷹發覺黑鼠渾身臟兮兮的,額頭還磕破出血,不由得秀眉一蹙,頗為心疼地替他撫著額頭,問道:“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
不等黑鷹把話問完,黑鼠趕緊將她的手給推開,笑道:“沒事了,我可是黑鼠啊,偷人家的東西挨打很正常,好了,不要說這些了,趕緊吃東西吧!”
在黑鼠的催促下,黑鷹和黑鵬分吃著熱騰騰的食物,他自己蹲在一旁吃著一塊麵包,幾口之後,他便吃不下去,不由得長歎一聲。
情感細膩的黑鷹察覺到黑鼠的異樣,她走過來坐在他的旁邊,輕聲問道:“怎麼了,心事重重的樣子?”
黑鼠雙手緊緊地抓在一起,他的牙齒咬得咯咯響,道:“也不知道黑猿二哥他們怎麼樣了……”
“黑鼠你放心好了,黑猿二哥他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黑鷹伸手撫著黑鼠的肩膀,安慰道。
有了黑鷹的安慰,黑鼠不安的情緒稍減,他抬頭看向穩坐在正中央的黑鵬,眼睛頓時精光閃爍,道:“這筆仇我們一定要報,隻要老大能夠恢複體力,我相信絕對沒有人能夠阻擋我們!”
黑鵬終究是黑鵬,經過數個小時的運氣調息,他的實力已經恢複到八成左右,雖然並沒有完全恢複,但這八成的實力也足以傲視群眾。顧不得夜色的深沉,黑鵬三人連夜趕到他們遭遇埋伏的地點,卻見那裡早已沒有人影,連具屍體都沒有留下來,隻有殘留在地麵上的血漬還能夠證實先前這裡所發生的激鬥。
“杜德笙!”看著地麵上那觸目驚心的血跡,黑鵬大力地咬著牙關,罵道,“今夜我黑鵬要讓你杜府雞犬不寧!”
說到杜德笙,他也算是大出風頭一次,黑風十獸中的七人都被他給抓獲,雖然他手下那三十餘精英已經傷亡過大多半,但能夠生攜黑風十獸可是相當了不起的事情,這可是整個帝都沒人能夠辦到的事情。
杜德笙特地來到關押黑風十獸的牢房裡,看著那七個身著黑衣麵帶黑巾的人,他不由得冷哼一聲,插著脾酒肚,道:“我道這黑風十獸有多厲害,還是被我手到擒來!”
“是是,他們怎麼能跟杜爺您比呢,他們就算再厲害也不及杜爺您一根手指的!”站在杜德笙身旁是他的狗頭軍師薜峰,他佝僂著身子,一雙眼睛閃爍著狡黠和獻媚之色,不住地拍著杜德笙的馬屁。
杜德笙轉身看向薜峰,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其實這一次能夠抓獲這七個家夥多少也有你的功勞,如果不是你的禪機妙算,我怎麼能夠派人守候在那裡埋伏他們呢。”
“不敢當,小的真不敢當,我也是碰運氣而已!”薜峰似是受寵若驚地推卻著,連連彎腰施理,眼睛溜溜一轉,道:“聽說那黑風十獸綁架了無數的劫匪,眼下我們抓獲他們的同夥,隻要我們要脅逃走的三人,讓他們用所獲得的贖金來贖人,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大賺一筆的。”
杜德笙頗為得意地點點頭,笑道:“哈哈,真是絕妙,我也是這樣想的,看來我們是想到一起了呢。“稍後,他伸手拍著薜峰的肩膀,道:“所以,今晚一定要加派人手看好這些人,千萬不能有閃失,明白嗎?!”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薜峰立即點頭應允。
不久之後,杜德笙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他再一次叮囑薜峰注意牢房的安全,然後便和隨從一起返回臥室去休息,畢竟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多,正是他身體最虛乏的時候。
待杜德笙離開之後,薜峰的嘴角勾勒出得意的笑容,他貓著腰閃出牢房,徑直地從一扇小門溜出杜府,然後他拔腿便沿著眼前這條暗巷跑向出口。
出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僅有紅色的警報燈在閃爍著,而裡麵似是坐著兩道人影。
薜峰一路小跑地來到那輛轎車前,他貓著身體,態度十分恭敬地說道:“公子,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轎車裡的人顯然並沒有要開窗的意思,隻是聽到清朗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問道:“那七個人有受傷沒有?”
“回公子,受傷是難免的,但都不是重傷,不礙事的。”薜峰趕緊回答道。
“記住,這七個人千萬不可以死,你一定要儘全力保護好他們,明白嗎?”轎車裡的男子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薜峰似小雞般地點頭,彎腰鞠躬地說道:“公子請放心,我一定要派人嚴密保護他們七人的安全,不過我想他們不會出事的,因為那杜德笙還要靠他們七人反勒一把,想從黑鵬那裡大賺一筆。”
“哼,貪心不死蛇吞象,這杜德笙早晚要死在貪字上!”轎車裡的男子略有睦婉惜地輕唉一聲,稍後他重新叮囑著薜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今晚那黑鵬就有可能會夜襲杜府,該怎麼做,你是知道的吧?”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公子的意思!”薜峰立即點頭示意,說道,“絕對不可能讓他們當中任何人一個人死!”
轎車裡的男子輕聲一笑,他將車窗微微搖下一線,將一張支票遞了出來,道:“這些錢是給你的,這件事辦成之後,你拿著這些離開帝都,走的越遠越好,明白嗎?”
“謝謝公子,我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絕對不會再出現在帝都,不會出現在公子麵前。”小心地接過那張支票,薜峰很是恭敬謹慎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