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胖子還沒意識到怎麼一回事,他所叫喚過來的那些幫手早已作鳥獸散,烏壓壓的一堆人隻剩下光頭胖子孤零零地站在那裡,他睜圓大的眼睛布滿詫異的驚慌之色,還沒有人跟他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喚作公子的人就是先前秦少陽在日式餐館遇到的那個囂張的混混頭目,隻不過他的發型有些改變,恐怕是怕秦少陽會找他算賬,隻是想不到他竟然在這樣的場合再度跟秦少陽見麵,一個普通的混混幫派怎麼敢跟堂堂的神農幫作對,除非是自尋死路。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光頭胖子察覺到強烈的不安,他盯著秦少陽,聲音都有些顫抖地問道,“為什麼他們都走了……你……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秦少陽淡淡一笑,突然間,目露凶光,殺氣騰騰,道:“再不殺,我連你也殺!”
感覺到湧自心底的恐懼,光頭胖子尖叫一聲,轉身便朝著巷口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很快便消失不見。
經曆過生死考驗的人都能夠散發出一句無形的氣,這便是殺氣,秦少陽剛才嚇退光頭胖子的氣勢便是殺氣。然而,被驚嚇住的不僅僅是光頭胖子,就連站在秦少陽身旁的武田雅子也是全身一陣哆嗦,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秦少陽,她實在是想不到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青年竟然會有這般可怕的殺氣。
收回那洶洶殺氣,秦少陽見武田雅子直盯著自己發征,不由得問道:“武田小姐,你在看什麼呢?”
武田雅子立時驚醒過來,她掩飾著臉上的驚慌之色,甜美一笑,道:“不,沒什麼,我隻是覺得秦少你好威風,真不愧是神農幫的幫主呢。”
“哈哈,這不過是小意思而已!”秦少陽伸手摸著後腦,大笑起來。
笑者無意,聽者有心,武田雅子自此對秦少陽充滿著忌憚之意,先前她雖然知道秦少陽是神農幫的幫主,但秦少陽的年紀僅有二十多歲,這樣的年紀不足以令武田雅子多麼的在意,而剛才秦少陽所釋放出來的洶洶殺氣令武田雅子有了新的改觀!
“少了這些人還真是安靜呢。”秦少陽將目光投向武田雅子,道:“對了,剛才武田小姐說要跟我們神農幫做一單中藥生意,我們還是談談這筆生意的具體情況吧。”
“好的。”武田雅子甜美一笑。
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秦少陽本來是打算好好收拾一下武田雅子的,但武田雅子卻給秦少陽帶來一筆價值不菲的中藥材單子,這筆單子的數額之大是秦少陽所無法想像的,恐怕這也是武田雅子為了表示那一晚的歉意而故意安排出來的吧。
跟武田雅子接觸之後,才有機會跟幕後的武田株社的武田幸雄接觸,不過凡事都要一步一步來,欲速則不達,秦少陽對這個道理還是拿捏的相當準確的。跟武田雅子道彆之後,秦少陽打算去一趟華夏王殿,他想看看那裡是否還安全,畢竟現在是多事之秋,皇甫威海惡疾纏身,各方勢力都蠢蠢欲動,華夏王室可經受不起任何一方的衝擊。
然而就在秦少陽乘坐的出租車即將到達華夏王殿的大門前,一輛銀白色的保時捷突然從一側殺出來,橫著車身擋在出租車前,還好出租車司機刹車踩的及時,否則一起交通事情是無法避免的呢。
雖然那保時捷殺出來突然,但是出租車司機卻不敢出聲斥責,因為那保時捷跑車的車身上印著華夏王室的徽章,這代表著對方的身份尊貴非凡,如果得罪了這種身份的人,恐怕他將再也無法在帝都開出租車了,隻能將這口氣忍了下來。
秦少陽可不是那種會容忍的人,他伸手將車門給推開,大步走到那銀色保時捷麵前,罵道:“喂,你是怎麼開車的,懂不懂什麼叫交通規則啊?!”
出租車司機見秦少陽竟然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華夏王室的人,臉色嚇得瞬間慘白,他也顧不得跟秦少陽要車錢,掉轉車頭便逃離現場,他可不敢摻和進這樣的爭執中,否則會惹禍上身的,他隻是一介平頭百姓,根本擔不起這樣的風險。
看到出租車司機掉頭駕車飛速離開,秦少陽不由得歎了口氣,他看著麵前的保時捷,朝著裡麵的人喊道:“你是死人還是活人,給我說句話,不然我把你車給砸了!”
“哈哈,多日不見,秦少的脾氣變得好狂躁呢。”
熟悉的聲音從車內傳了出來,這聲音令秦少陽想起一個人,一個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
果然,車門緩緩了打開,皇甫書從車裡探出半邊身子,他朝著秦少陽笑道:“秦少,難道你連朋友的車也要砸嗎?”
秦少陽哈哈一笑,道:“原來是書公子啊,我道是誰這麼蠻橫霸道呢,不過你還真彆激我,如果你擋著我的路,說不定我會真的把你的車砸了呢。”
其實秦少陽的這句話一句雙關,話中有話。皇甫書是何等聰明之人,他自然聽得出秦少陽的話中話,不由得尷尬一笑。他欠了下身,示意秦少陽上車。秦少陽也不客氣,轉身便坐到副駕駛座上,不過既然坐上皇甫書的車,目的可能就不再是華夏王殿了。
果然,皇甫書把秦少陽帶到一家高檔的酒店,這家酒店是仿古風的酒店,號稱是百年老店。站在酒店的門口就能夠嗅聞到那沁人心脾的醇厚酒香,秦少陽不僅是醫術高超,他對酒的認識也略知一二,爺爺秦緩生前愛飲酒,特彆是自釀的酒,那味道更不用說了。
酒店的招待員識認得皇甫書,立即恭恭敬敬地將他迎了進去,秦少陽也捎帶著沾光被視為貴賓,好幾個漂亮的女服務員簇擁著他們。很快,他們便被酒店經理安排到二樓一間環境相當優雅的包間,他們的位置靠近窗口,既能品味美酒又能觀賞著街道外麵的景色。
“來,秦少,我們先乾一杯吧。”皇甫書舉起酒杯,笑道。
秦少陽同樣舉起麵前的酒杯,笑道:“好,難得能在這麼優雅的環境下喝酒,乾!”說罷,秦少陽仰頭便將杯中酒水倒入口中。
兩人同時將杯中酒給喝乾,緊接著便是一股充滿**味的氛圍湧了起來,皇甫書溫和的目光變得充滿敵意,直直地注視著秦少陽。秦少陽自然明白皇甫書為何會以這樣的敵視的目光注視他,不過他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自顧自地倒酒。
啪的一聲,皇甫書的手裡突然多了一把紙扇,他充滿敵意的目光注視著秦少陽,道:“秦少,我想問你,我們是不是同盟關係?”
秦少陽趕緊點點頭,道:“是的,我們當然是同盟關係啊,為什麼書公子會這麼問啊?”
“那好,既然我們是同盟關係,那為何秦少要阻止我們奪取華夏國主之位呢?!”皇甫書的臉龐露出不滿的表情,說道。
秦少陽早已猜測到皇甫書會以此事來質問他,不過秦少陽也打處主意死不認賬,畢竟他們當時並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所以就算他們再怎麼懷疑,隻要他們找不到足夠的證據也是沒轍。
“書公子,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什麼時候阻止過你啊?”秦少陽不解地問道。
皇甫書冷哼一聲,道:“秦少,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我隻想問你,你到底是站在我們這邊,還是站在那邊?!”
看來再裝作下去隻會起反效果,秦少陽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書公子,你的觀察力真是太敏銳了,好吧,當時那個人確實是我,隻不過我也是百般無奈才阻止你們的。”
“百般無奈?”皇甫書盯著秦少陽,問道。
秦少陽點點頭,他伸出手指沾了沾杯中酒水,看向皇甫書,道:“看來書公子對眼下帝都的局勢還了解的不透徹呢,我來告訴你吧,眼下帝都的局勢十分複雜,如果你們王室內部發生爭執,其他勢力會趁虛而入,到時候帝都很可能會變得難以控製!”
“其他勢力,難道其他勢力不就是東洋一派嗎?”皇甫書不解地問道。
秦少陽搖搖頭,說道:“沒錯,東洋勢力確實是其中之一,但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股更加神秘的勢力在帝都盤旋著,這股勢力至今我都沒有眉目,我唯一知曉的就是我們神農幫的叛徒龍正陽很可能就是屬於那個神秘勢力。”
此話一出,皇甫書的敵意頓消,取而代之的是詫異之色,道:“秦少,這個更加神秘的勢力你是如何看出來的,按常理來說,我們王室的眼線安排要你更加緊密的多,為什麼連我們也不清楚呢?!”
“不止是你,就連我也隻是本能地感覺到有這股勢力的存在。”秦少陽舉起麵前的灑杯,他輕輕地晃了晃杯中酒水,道:“之前我曾跟那三個東洋怪人較量一番,他們綁架過皇甫蘭若,但是指使這三人綁架的幕後黑手並非是東洋人,竟然是我們神農幫的叛徒龍正陽。之前你說過,龍正陽背叛了你們,那他現在在哪裡,他肯定會投靠另一股勢力,一股足以跟你們華夏王室及我們神農幫相抗衡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