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收執法和傳功兩大長老為已用,秦少陽決定幫助他們兩人解決心頭傷心之事,執法長老的軟肋是他的小孫女。小女孩得了一種怪病,躺在床上數年之久昏迷不醒,執法長老動幾乎動用神農幫龐大的醫學資源都沒能使她蘇醒過來,為此他日夜難眠心疲力瘁,所以跟同齡的傳功長老比起來,他要顯得瘦弱和蒼老的多,隻是腦袋比尋常大些,可能是操勞過度。
經過這些年的苦苦醫治,執法長老的精力基本也已經消耗殆儘,他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夠陪伴小孫女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不再受任何的磨難和打擾。可是秦少陽剛才的一席話令他瞬間醒悟過來,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百年之後,他根本無法忍心下手殺掉她,而把小孫女該托付彆人來照顧又是一百個不放心!
“這……這可怎麼辦?!”執長老滿是皺紋的臉龐布滿憂慮之色,他的雙手抓著稀疏的頭發,發出一聲顫抖的聲音。
秦少陽伸手扶起執法長老,道:“元長老,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讓我再試一次,我有五成的信心可以令您的小孫女蘇醒過來!”
“五成的信心?!”執法長老睜大眼睛盯著秦少陽,驚心問道。
彆說是五成幾率,就算是百分之一的幾率他都願意嘗試,可是那些醫生卻連百分之一的希望都無法給出來,這讓他失望透頂。眼下突然聽到秦少陽說到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執法長老瞬間有種從地獄爬到天堂的感覺,他甚至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問題。
秦少陽看得出執法長老激動疑惑的神態,笑道:“元長老,我現在身為神農幫的代理幫主,金口玉言,怎麼可能會說出毫無把握的話呢?”
話音剛落,執法長老元敏撲咚一聲跪倒在秦少陽的麵前,道:“如果幫主能夠醫好我的小孫女,我願為幫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元長老不必多禮!”秦少陽心下一驚,他趕緊伸出雙手扶起元敏,道:“您是神農幫的前輩長老,曾經為神農幫立下過無數的汗馬功勞,無論如何我是受不起您的這個大禮的,您還是先起來吧!”
果然,能夠收攏人心的辦法就是觸碰到他內心最柔弱的那個地方,而執法長老元敏的內心最柔弱處就是他的小孫女,想不到那龍媚娟對人性的掌握還是相當有經驗的。不過就在那一瞬間,秦少陽好似又意識到什麼,他懷疑龍媚娟是否也以這種方式來對待他,她是否也在利用這一點來騙取自己的信任,畢竟她的身份來曆還有許多不妥,最主要的是,她竟然會把龍江給刺殺掉,這直接掐斷了秦少陽尋找爺爺秦緩的線索。
其實說實話,秦少陽並沒有五成的信心能夠醫好元敏的小孫女,隻不過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病,不親自去檢查一下,又如何知道醫治不了,更況且他的手裡還有一把醫界聖器神農尺,最終萬不得已的時候,神農尺或許會派上用場。
傳功長老和執法長老兩人的住所位於神農中醫廠小竹林的西側,那裡有兩間用竹子搭建起來的房屋,雖說談不上豪華奢華,但這裡的環境卻是相當清幽舒適,陣陣清新的竹風吹指過來,耳畔也儘是竹林響動聲,旁邊還有用竹管引導的井水,丁丁咚咚。
“竹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秦少陽不由得回憶起曾經學過的一首詩詞,隨口念了出來,道:“元長老,想不到這竹林深處竟然還有這麼一番古風景色,真是令人羨慕!”
執法長老元敏微佝著身子,道:“其實屬下隻是喜歡清靜,不喜被人打擾,再加上小孫女靜臥在床,所以才選擇在這裡搭屋居住。”
提到小孫女,執法長老元敏的表情再度變得失落起來,他長歎一聲,微微地搖下頭。
吱吜一聲,竹屋的門被輕輕打開,一個身穿綠衣的少女走了出來,少女的容貌極為普通,談不上美麗,但也談不上醜,隻能說是那種萬億人海中的一人。
“元長老,這位小姐是?”秦少陽好奇地問道。
元敏立即伸手召喚那個少女過來,道:“竹音,還不過來拜見幫主!”
秦少陽這才知道這綠衣少女竟然叫竹音,多麼美妙的名字啊!
綠衣少女邁步輕移到秦少陽的麵前,她羞答答地施了記萬福,卻是沒有開口說話,儘是少女羞澀之色。
元敏介紹道:“幫主,她叫竹音,是我兩年前出去辦事在路上救下的一個女孩,她的父母被一夥路匪劫殺,幸好我當時路過就把她救了下來。可惜的是,經過那件事後,她竟然嚇得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不過她很聰明,什麼都懂,你說什麼她都聽得清楚。”
秦少陽再度打量著竹音,先前還沒有什麼感覺,眼下再細細觀察,他才發現竹音的氣質竟然非同尋常女孩,那種淡然清雅的氣質實在是跟這竹林異常的協調,雖說她的容貌並沒有多麼的驚世靚麗,甚至可以說是普通,但就是這份普通,更令她的氣質凸顯出來,令人不由得讚歎起來。
“竹音失去說話能力之後,我就暫時把她帶回神農幫,儘心為她醫治,但大多數醫生都說她的聲帶完好無損,可能是驚嚇過度,說不定某一天她的聲音就能夠自動恢複。”元敏繼續介紹著竹音,道:“於是我就收她為乾女兒,一來可以令她有個居住之地,二來也可以在我出去的時候幫忙照顧下小孫女。”
想不到竹音竟然會有如此悲慘的經曆,想想也是令人心痛,不過還好她命不該絕,能夠遇到執法長老相救。
至於這驚嚇失去言語能力,秦少陽也並非第一次聽說,早在以前,秦少陽就曾見過爺爺幫人醫治過這種病,隻不過當時秦少陽的年紀尚下,他並不記得爺爺是如何醫治,一時半刻也想不起好的辦法。
“好了,竹音,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元敏說道。
竹音羞澀地點點頭,她偷偷地瞄了眼秦少陽,轉身便快步離開,很快便消失在竹屋後麵,好像是要去那裡引水。
元敏帶領秦少陽走進竹屋,竹屋的構造可謂是獨具匠心,正應了那句話,麻雀雖小五臟俱備,隻是並沒有電視機電腦這些現代化的設備,不過屋西側有一張大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籍,一股淡淡的書香味散發出來,配合著竹屋的味道,令人心曠神怡。
竹層裡的擺設相當簡單,一個主廳和兩個耳室,這兩個耳室一間是元敏的臥室,而另一間則是他小孫女的臥室,竹音也跟小孫女住在一起,這樣是為了方便照顧她。其實小孫女也不需要什麼照顧,隻要每天給她清洗下臉蛋和活動下手腳就可以了。可能是竹屋有天然的驅蟲效果,竹屋裡連一隻飛蛾或者蚊蠅都沒有,倒是放置著不少的盆栽鮮花。
要說執法長老的相貌,現在是滿臉皺紋,頭發灰白,眼睛無神,基本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爺子,可當秦少陽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小女孩時,他不由得感慨上天造物的鬼斧神工。小女孩年齡不過十二三歲,她的皮膚雪白晶瑩,就好像是透明一樣,長長的睫毛閉合在一起,完美的臉頰弧線沒有一線多餘,紅潤的櫻唇緊閉著,給人一種極其倔強的感覺。
看著眼前這如同美玉一般的小女孩陷入永無日期的睡眠當中,秦少陽感覺到有些心疼和難過。
“她就是我的小孫女元如玉……”元敏伸出枯瘦的手輕撫著小女孩的額頭,介紹道。
秦少陽仔細打量著小女孩的上下,果然美人如玉,不過他並沒發現她的身體有絲毫的異常,不由得問道:“元長老,我想再了解下如玉的情況,她是生來就是這樣,還是……”
沒等秦少陽把話問完,元敏便接過話頭說道:“不,如玉她並非生來是這樣的,這件事發生在四年前,那時如意才八歲,我帶著她去神農架采藥……”
聽到神農架三個字,秦少陽宛如被雷電劈中一般,驚呼道:“神農架?!”
元敏被秦少陽的過激反應驚征片刻,說道:“沒錯,就是神農架,本來我是不打算帶如玉去的,可是如玉卻死纏著我跟我出去,這丫頭跟我最是親,於是我就帶她去神農架,順便欣賞下那裡的優美風景。那天我帶著如玉上神農架采藥,如玉在一旁采摘鮮花玩耍。可突然間,我聽到她發出一聲驚呼,然後整個人從山腰滾落下去,等我再次找到如玉的意思,她卻昏厥過去。也就是從那天起,如玉她就一直保持著昏迷狀
,無論服用什麼藥采用什麼醫治辦法都沒有任何效果……如果我那天沒帶如玉上山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說罷,元敏長老的雙手大力地攥捏著床單,滿臉的悔恨之色。
想不到元玉如的詭異昏迷竟然跟神農架有牽連,秦少陽本能地意識到事情並非想像中那麼簡單,就在這時,秦少陽感覺自己的後腰部一陣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