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秦少陽隻有兩個親人,一個是失蹤無跡的爺爺,而另一個就是秦少陽視之為珍寶的表妹魚詩悅。本以為他之前的假死可以確保表妹魚詩悅的安全,可事與願違,魚詩悅在帝都所居住的彆墅遭到神秘人物的襲擊,整座彆墅付之一炬,人員傷亡慘重,表妹魚詩悅被人擄走,下落不明。
帝都方麵的人員擅自將此事壓了下來,直至秦少陽察覺到刺殺他的殺手管彩長著極似魚詩悅的美人痣時,他才趕緊向帝都去電征詢這件事,得知結果後他驚駭失色,感覺自己的世界瞬間崩塌。
咚的一聲,美女管彩被秦少陽從床上丟摔在地上,她的身體在地麵上滑行一段距離,後背撞在鐵製牆壁上,發出咯咯的聲音。
“咳咳……”
強勁的撞擊力令美女殺手有些承受不住,她張嘴一陣咳嗽,吐出一股血水。
秦少陽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現在的他簡直就像是個殺神,一雙眼睛仿若兩把鋒利的刺刀,他的周身散發著洶洶殺意。
“為什麼你會跟我表妹的容貌一樣,你到底是什麼人?!”秦少陽伸出雙手揪住美女殺手管彩的衣領,大力地將她從地板上拎了起來,聲音凶狠地質問道,“快說,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管彩的嘴角流淌血水,她用得意的目光盯著秦少陽,笑道:“秦少陽,你舍得打我嗎,你再仔細看看我的臉,這可是你表情的容貌,你忍心打她嗎?!”
此話一出,秦少陽狂躁的表情為之一征,他的雙手一鬆,管彩立即撲咚一聲癱倒在地,不時發出陣陣咳嗽聲。
看著那極似魚詩悅的容貌,秦少陽憤怒的心情瞬間平息下來,眼神變得冷靜下來,他低頭俯視著癱坐在地的管彩,冷聲道:“即使你也不說,我也能夠猜測到是幕後指使者,他就是你的主人酒公子,對不對?!”
“既然你知道還有什麼好問的……”管彩抬頭看向秦少陽,美麗的臉龐浮現出怨恨之色,道:“我們酒公子還從來沒有那麼喜歡一個女人,可是你的那個表妹實在是不識時務,為了能夠討好我家公子,我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容貌整成你表妹的模樣,可即使是這樣,我家公子還是不肯多看我一眼,這一切都要怪你的表妹!”
“這麼說,你家公子是因為看上我表妹才抓的她?”秦少陽問道。
“我家公子的想法豈是隨便能夠猜透的,不過我知道我家公子對你表妹是真的很迷戀,也不知道那個賤女人使了什麼妖法!”管彩又是嫉妒又是氣憤地說道。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清脆地響在管彩的臉上,五道鮮紅的指印呈現出來,秦少陽這一巴掌把管彩給打得發愣。
“不要以為你整成我表情的模樣我就不敢打你,我告訴你,你就是你,永遠都不會成為我表妹!”秦少陽不屑地說道。
得知魚詩悅是被酒公子抓走之後,秦少陽心裡倒是突然平靜下來,雖然他對那個酒公子了解並不深刻,但知道他是個嗜酒如狂的酒徒,美女如酒,想必他定然不會對魚詩悅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一番思索之後,秦少陽憤怒急躁的心情變得安靜下來,眼前的形勢清晰地擺在他的麵前。
“咣當!”
地牢的鐵門再度重重地關上,好像永遠都不會再打開一樣。
看到秦少陽即將離去的背影,管彩突然露出極為恐懼害怕的表情,她跑到鐵門的小窗口處,拚命地喊道:“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我不想被永遠地被關在這裡!”
在管彩一聲聲的乞求聲中,秦少陽停下腳步,他微微扭轉下身體,朝著管彩說道:“你放心,我是不會把你永遠關在這裡的,至於什麼時候放你出去,就看我什麼時候需要你!”說罷,秦少陽不再理會管彩的乞求,而是帶領眾人離開地牢。
帝都宋玉彆墅被襲擊的事情再也無法隱瞞下來,秦少陽一氣之下吩咐宋玉立即派人將主要負責人給帶回來,按照秦朝的規矩嚴懲不怠。降了魚詩悅之外,葛衣情等人隻是受傷,並無生命危險,死傷的大多數是那些守衛。秦少陽也給這些守衛的家人派發相當份額的撫恤金。
“那個酒公子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跟我們秦朝作對,真是嫌命長!”龍梓欣得知事件的起因後,恨恨地罵道。
“他是帝都四大公子之首,不僅實力強大,行蹤詭密,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樣子。”秦少陽向龍梓欣介紹著那個酒公子,道:“雖然我跟他有過一麵之緣,但從管彩高超的易容術看來,那個酒公子的易容術絕對不會比管彩差!”
龍梓欣義憤填膺地說道:“那我們也不能被人欺負到頭頂上也不反擊啊,至少我們也要把魚小姐給救回來!”
“眼下大事要緊,詩悅她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眼下我們真正要緊的事情是激發神農幫總部和天龍會的矛盾,從而漁翁得力!”秦少陽經過一番審時度勢,說道:“隻要我控製了神農幫,對付那個酒公子也就有足夠的資本!”
看到秦少陽以如此冷靜的態度處理魚詩悅的事情,龍梓欣等人表現的相當錯愕詫異,他們本以為秦少陽會不顧一切地帶人殺向帝都去解救魚詩悅,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冷靜,冷靜的讓人有些害怕和感到陌生。
“梓欣,天龍會和神農幫總部現在有什麼動靜沒有?”秦少陽的表情淡然冷靜,緩聲問道。
龍梓欣趕緊回答道:“根據我們內探所傳來的情報,神農幫天龍會會部守衛森嚴,我們的密探根本混不進去,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至於神農幫總部,也同樣沒什麼動靜,白中天還是像以前在練功房練功,隻是奇怪的是,他每天都會在午夜零點時分讓人送一個處女去練功房。”
“處女?”秦少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龍梓欣。
龍梓欣點點頭,道:“這是密探送回來的情報,他說最近一段時間,白中天每晚午夜零點時分都會讓人送個處女去練功房,可奇怪的是,這些處女都隻是有進去無出來,因為白中天的特殊身份,自然也不會有人敢過問此事。”
“依舊我,那什麼白中天一定是在修煉邪功!”站在一旁久久沒有發言的腹蛇突然開口說道。
龍威黝黑的臉龐浮現出冷漠之色,道:“腹蛇說的沒錯,白中天真的很可能是在修煉邪功,處女的陰血極有價值,修煉邪功也能夠做到采陰氣補陽氣,從而達到提升自身實力的邪門偏門,這種邪功法門我曾經在特種部分的機密文檔中見到過。”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秦少陽的心頭湧動著,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雖說秦少陽一直都希望神農幫內部大亂,但他終究還是不忍心看到天龍會的人侵吞掉白中天一派,否則事態可能會朝著更加棘手的方向發展。
“梓欣,你命令密探繼續監視天龍會的動靜,一旦有異樣要立即向我彙報!”秦少陽命令道。
“是,我現在就吩咐下去!”龍梓欣點點頭。
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之後,秦少陽又去探望下昏迷中的楚元,他還沒有蘇醒過來,不過看他的臉色比之前好上不少。秦少陽以銀灸針幫楚元排除體內的藥素。等他忙完這些事情後,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淡白色的月亮懸掛在墨藍色的夜空中,這就秦少陽不由得想起和魚詩悅躺在草地上賞月的情景。
“秦少,你真的打算不去救魚詩悅嗎?”龍梓欣見秦少陽的表情充滿著傷感,不禁問道。
突然間,秦少陽鬆著的雙手緊緊地攥握著,他的臉龐繃著,額頭呈現出蚯蚓般的血管,道:“我當然想,我恨不得現在立刻就殺向帝都,去將詩悅救回來,可是現在我不能衝動,如果我貿然行動,恐怕不僅救不回詩悅,甚至連我及兄弟們的命都會葬送掉!”
聽完秦少陽這番話,龍梓欣的目光流露出欽佩和欣喜之色,道:“秦少,我之前還一直以為你已經喪失了以前的那股衝勁,現在看來是我誤會了呢。不過我有一個提議,既然我們大規模去跟那個酒公子硬碰硬不是辦法,那我們為何不采取小股精英行動呢?”
“小股精英行動?”秦少陽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龍梓欣。
龍梓欣笑著解釋道:“秦少,你應該還記得吧,龍威和龍武都是特種兵出身,他們特種兵最擅長的就是以小股力量將敵方重大目標摧毀,我們為何不讓龍威龍武帶隊精英去進行襲擊呢?”
“對啊,我這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好主意呢!”聽到龍梓欣的提議之後,秦少陽露出醍醐灌頂般的表情,他伸手大力地拍著自己的腦殼,驚呼道:“以龍威的經驗,如果采取小股精英襲擊,或者能夠達到營救目標的行動!”
稍後,秦少陽立即將龍威給召喚過來,他將他的想法告訴龍威。龍威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立即表示願意接收這個任務,帶人前往帝都去營救魚詩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