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陽此行來到陽春市的目的就是伺機激化天龍會跟白中天的矛盾,從而讓他們兩方廝殺火拚,他坐收漁翁之利。隻不過在途中遇到一點小小的插曲,秦少陽認識一個叫章新秀的少女,她的母親無緣無故患得一種怪病,而這種怪病跟當年鼻王環所得的惡疾一樣,這讓秦少陽不禁懷疑章新秀的母親是否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從而被神農幫的人暗下毒手。
陽春會隸屬於神農幫,後來在宋玉和白起的利益誘惑下,這個邊陲小城市的神農幫分會成功和平地演變成‘秦朝’安插在神農幫的一個據點。如果說有誰會對章新秀的母親下毒手的話,恐怕也隻可能是陽春會的那些神農幫的人。秦少陽跟隨龍威返回神農幫,其中一個念想就是想查清章新秀母親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陽春會的位置座落在陽春市西效,整個會所設計的富麗堂皇,就好像是一座古時的豪門大宅一樣,紅磚青瓦,會所的門前竟然還坐著兩頭威風凜凜的石獅,這讓秦少陽覺得很是驚喜詫異。在如此現代化的城市裡能看到古典建築,確實是讓人非常吃驚和喜歡。
當秦少陽乘坐的轎車來到陽春會的門前時,整個陽春會大門燈火通明,龍梓欣和腹蛇早已等候在門前,四周還站立著一大幫身穿青衫的精壯男子,其中還有不少年輕的少女。
“秦少!”看到秦少陽從車上走了出來,一身紅色緊身衣的龍梓欣立即迎上前,甜甜地笑道,“你可終於來了,我們可是在這裡等了好久呢。”
“喂,你們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稱呼秦少!”腹蛇轉身看向那些站立的陽春會會員,厲聲喝道。
“恭迎秦少!”近百名陽春會男女會員齊聲朝著秦少陽敬道。
秦少陽深邃而堅毅的目光掃視著眾人一遍,笑道:“大家都不必拘禮,既然能夠站在一起,那就是兄弟,以後我還要靠大家幫助呢!”
“願為秦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眾陽春會成員再一次齊聲回答道。
同眾人見過麵之後,龍梓欣便帶著秦少陽來到陽春會的議事大廳,在這裡她又為秦少陽引見了兩位人物。這兩個人物均是年近五十左右的老者,一個是陽春會的原會長向達遠向老,一個是陽春會長的智囊,陳康生陳老。
“向老,陳老!”秦少陽走到兩位老者麵前,語氣恭敬地說道。
兩位老者見秦少陽如此謙遜,他們也趕緊抱拳回禮,道:“久聞秦少在帝都和神農幫的英雄事跡,真是英難出少年,想不到世間竟然能湧出像秦少這般驚人的少年,看來我們這些老家夥是真的不中用了。”
“兩位前輩太過抬高晚輩了,你們的年紀足夠是我的三倍有餘,日後我還要更多的事情向兩位討教呢。”秦少陽客氣謙遜地回答道。
自打陽春會被‘秦朝’接收之後,他們雖然明麵上仍然是神農幫的分會,可是實際上,他們早已集體換血,原來的陽春會會員被分批送回到龍陽市進行培訓,現在的陽春會會員絕大部分是秦朝成員,但也有相當一部分是培訓完畢的陽春會成員。
禮貌客氣寒喧之後,秦少陽聽取了陽春會的人員編製和經營規劃,他們控製著整個陽春會的中藥市場,甚至還有不少的養生堂也是靠著陽春會經營的,除此之外,陽春會的經濟來源還有其他一些渠道,比如酒店、飯店等。其實陽春會之前的經濟來源十分的狹窄,僅僅是靠不太活躍的中藥市場來運營。
至於後麵的經濟來源渠道的擴展,這就要歸功於龍梓欣的規劃。在龍陽市,龍梓欣經常跟宋玉打交道,也從宋玉那裡學到不少經營的策略,於是她就將那些經商策略在這裡招待起來,卻沒想到效果非常不錯。
“向老,陳老,我有一件事情想向兩位請教一下。”秦少陽將手裡的陽春會賬單合收起來,他將目光投向兩位老者,客氣地詢問道。
向老和陳老立即站起身,他們朝著秦少陽恭敬地說道:“秦少千萬不要這樣說,有事您儘管吩咐!”
秦少陽也不跟兩位老者客氣,他開門見山地朝著兩位老者問道:“兩位前輩,你們兩位是生活在陽春市的老人,同時你們也是陽春會的元老人物,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陽春市有一位中年婦女得了一種不知名的怪病吧?”
向達遠和陳康生麵麵相覷,他們幾乎異口同聲地朝著秦少陽說道:“難道秦少指的是陽春市第三區的章家的那戶人家?”
秦少陽回憶起那眼鏡少女的姓氏正是章,於是他點點頭回答道:“沒錯,我所說的那戶人家,我想知道兩位的看法?”
身為陽春會的原會長,向達遠思索片刻,說道:“其實那章姓婦女的事情在陽春市早已家喻戶曉,反正得的一種惡疾,也沒人知道是什麼名字,她的女兒為了她的病奔波勞累,她們一家的事情還多次上新聞報紙。”
“向老,據我所知,那章姓婦女所得的惡疾應該是身中劇毒,而這種劇毒貌似跟我們神農幫的莫大的關係,我想您的見識比我要遠見的多,應該知道這樣的事情吧?”秦少陽的目光盯著向達遠,字字清楚地說道。
向達遠聽得出秦少陽的話中話,他趕緊跪倒在秦少陽的麵前,急聲道:“秦少,這件事確實是跟我和陽春會無關,那章姓婦女的的確確不是我們所害……”
秦少陽見向達遠竟然跪在自己麵前,他趕緊上前將向達遠給扶了起來,勸慰道:“向老不必緊張,我也隻是詢問一下而已,不過這種劇毒難不得倒我,明天我就為她安排手術,到時候她是如何中毒自然一清二楚!”
該問的事情也已經問了差不多,向達遠和陳康生兩老隨後告辭離開,議事大廳也隻剩下秦少陽和龍梓欣、龍威和腹蛇四人。
“秦少,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那章姓婦女的事情?”龍梓欣略有詫異地詢問道。
秦少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伸伸胳膊,說道:“我懷疑那章姓婦女是看見一些不該看到的事情,於是她被神農幫的某些人給一眲劇毒,我想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麼,神農幫竟然會對一個普通婦女下劇毒,這件事實在是詫異的厲害!”稍後,秦少陽的表情鬆緩不少,笑道:“好了,坐了一天的火車也夠累的,你們大家也趕緊回去休息吧,我也想好好睡一覺,爭取明天能夠緩過精神。”
龍梓欣早已為秦少陽收拾了一間位置最清幽的臥房,臥房位於陽春會的最西側,挨著一片青翠的竹林,這讓秦少陽想起他在神農鎮的住宅,那裡也跟這裡一樣,有著一片青翠清新的竹林。不知不覺間,秦少陽的眼前竟然浮現出白靈兒那嬌蠻的容貌,除此之外,還有白雪的臉蛋。想到那假白雪,秦少陽心裡相當的不安,那假白雪分明就是天山盟的臥底,天山盟跟紫魅宮暗中勾結,而紫魅宮的背後勢力是酒公子。
也就是說,天山盟的人跟酒公子也有勾結。酒公子資助天龍會背叛白中天,也就是說,天龍會和天山盟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同盟關係,這下子事情越來越有趣了,想不到竟然會有這麼多股勢力滲透進神農幫,一場好戲也即將上演。
這一晚秦少陽休息的並不是很好,他的腦海總是浮現著那一日鼻王環身中劇毒的可怕場景,他甚至還夢到爺爺秦緩被人綁在床上,甚至有人將綠色的不知名的液體注入他的體內……很快,爺爺秦緩的身體也發生可怕的變化,全身泛著墨綠色,周身湧動著可怕的膿胞,這讓秦少陽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而天色也已亮起。
龍梓欣為秦少陽準備了一套嶄新的服裝,秦少陽身上的這一套早已變得臟兮兮的,也多虧龍梓欣細心。
換洗好之後,秦少陽便帶著龍威一起前往章新秀的家。
龍威對陽春市的各個路道都知道的非常清楚,所以他很快便將秦少陽帶到目的地。
還沒等他們從車上下來,卻見章新秀的家門口聚攏著三四個衣裝鮮豔的青年男子,他們染著彩色頭發,手裡拎著油漆桶,不時張口罵罵咧咧,甚至有人還不斷的踢踹著章新秀的家門。
“這是怎麼回事?”秦少陽看著前麵那四個流氓痞子,他看向龍威,問道。
龍威黝黑的臉龐沒有絲毫的表情,隻是淡淡地說道:“他們是催收高利貸錢款的。”
“催收高利貸的啊,這幫人渣!”秦少陽不恥地哼了一聲,然後他推開車門走下車,朝著前麵的四個青年男子喝道:“我說哥幾個,你們能不能走開一些,你們擋住我的路道了!”
那四個流氓青年正罵罵咧咧地發泄著心中怒氣,這猛地聽到有人催促他們礙事,於是他們將怒氣都衝向秦少陽,其中一個染著紅發的男子朝著秦少陽喝道:“臭小子,彆多管閒事,趕緊給老子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