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陽跟蹤陽春會的紅眼女子來到小樹林,卻遭遇到陽春會的偷襲,雖然先前神農幫總部下達了嚴禁私下爭鬥的指令,但顯然這條指令對陽春會沒有絲毫的約束作用,對方一出手便是重招,而且是直擊秦少陽的身體要害。如果換作是以前的秦少陽,恐怕這偷襲的一招必然躲不過,可是如今的秦少陽比之帝都時的他身手更加強勁,在對方揮拳襲來的瞬間,秦少陽施展鹿戲步避開這道襲擊,順勢提起膝蓋,朝著對方的胸口砸去。
本以為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對手拿下,誰知對方的反應速度同樣快的驚人,雙手按住秦少陽的膝蓋,肘部突然彎曲,竟然又朝著秦少陽的臉部進行肘擊,速度同樣驚人。
“好家夥,這小子的身手不簡單啊!”
此刻,秦少陽真正的意識到偷襲之人身手相當的了得,如果不使出真手段,很可能就會傷在他的手下,雖然不會致命,但受傷吐血也是難免的。
就在對方的肘部即將砸中秦少陽的臉部時,秦少陽腳下再度施展出鹿戲步的絕妙步伐,如疾風般移開身體,使得對方的肘擊落空。避開之後,秦少陽並沒有得以緩手,而是雙手緊握,朝著偷襲之人的背後砸去,喝道:“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呼的一聲,眼看必中的一拳竟然同樣落空,秦少陽心下一驚,扭頭一看,偷襲之人已經移身右側,全神戒備地站在那裡,灰色蛇形麵具下麵的目光淩厲而凶悍,令秦少陽心覺不寒而栗。
秦少陽心中暗忖,剛才他分明使出了五成的力量,竟然還無法將對方給拿下,這個蛇臉人的身手已經超出秦少陽的想像,而且對方貌似還沒有使出全力,如果要動真格起來,秦少陽覺得非得使出八成以上的力量才有可能將其製服。
看到對方沒有再戰鬥的意思,秦少陽也將體內的五錦內氣散去,注視著對麵的蛇臉人,笑道:“聽聞陽春會這一屆出得不少高手,今天的切磋較量果然大開眼界,閣下的身手真的非常厲害,我勤揚還是第一次遇到像閣下這樣的對手。”
“哼!”蛇臉人盯著秦少陽,一聲冷哼,轉身便快速地閃進樹林裡不見。
秦少陽見實在是有些搞不懂這個陽春會的人究竟是在搞什麼玩意,說是切磋吧,也隻不過簡單過幾招,按常理來說,秦少陽的名氣雖然如日中天,但他畢竟隻是個新人,陽春會的目標應該是像天龍會和地虎會這這樣的強者才對,他們怎麼會冒著被撤消參賽資格的風格來跟挑釁自己,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想來想去,秦少陽還是想不通其中的原委,隻是雙手抱著腦袋,道:“算了,不想這些了,我還是好好地利用這三天休息下,畢竟接下來的比賽才是真正的比賽。”
等秦少陽走遠之後,樹林後麵閃出三道人影,分彆是陽春會的三個代表,中間是身披紅裝的紅眼女子,而左側的是身披黑袍的魁梧男子,右側是剛才同秦少陽進行幾招切磋的灰袍蛇臉人,三人的目光注視著秦少陽,令人詫異的是,他們的目光竟然沒有敵意,反而是一種欣喜和欽佩的目光。
“怎麼樣,剛才的切磋有什麼感悟沒有?”黑被獸臉人低頭看向灰袍蛇麵人,聲音低沉地問道。
蛇臉男子朝著秦少陽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哼一聲:“還差得遠呢,雖說他的實力比以前提升不少,但要真正動起手來,我可不一定會輸給他呢。”
“你還是沒有放棄以他為目標呢,那一戰都這去這麼久了。”紅眼女孩淡淡一笑,調侃道。
蛇臉男子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當然不會放棄,畢竟是他讓我品嘗到了失敗的滋味,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他,直至在擂台上打倒他為止!”
“喂,你該不會是真的打算在擂台上跟他較量吧?!”黑袍獸臉男子目光一凜,朝著蛇臉男子問道。
蛇臉男子冷哼一聲,道:“你放心,我是不會妨礙他的計劃的。”
正當陽春會的三個代表在交淡的時候,兩道背著簍筐的人影從不遠處走來,他們立即停止交流,轉身便閃進樹林裡,速度快的驚人。
不知為何,自從同陽春會的三個代表見麵之後,秦少陽的腦海裡總是浮現出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令他相當的不安。他盤腿坐在床鋪之上,暗動五錦內氣於周身運轉,將體內略有阻塞的經脈儘數貫通,一遍又一遍地運轉著。這個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當秦少陽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早已暗沉下來,皎潔明亮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銀色的月光撒落在地麵上,就好像是鋪著一層霜一樣。
看著窗外皎潔的月亮,秦少陽的腦海裡竟然浮現起那晚夜闖神農鎮中藥廠的情景,那時他跟蹤四個藍衣工人潛入藥廠地底下的一個秘密監牢,從一口貌似藥箱的長箱裡發現一個奄奄一息的老者,老者將一個錦囊交給他後便猝然長逝,秦少陽曾多次想再次潛進藥廠地牢將那位老者的屍體偷出來,但限於他的力量並不夠,隻得作罷。
那個錦囊秦少陽一直都小心地藏在口袋裡,也因為最近發生了一些棘手的事情,他沒有時間顧忌到那個錦囊。眼下運氣結束,看到窗外的月光,他才想起那個秘密錦囊。於是他從口袋裡翻出錦囊,卻見錦囊的封口處是用金線縫合在一起。秦少陽抓住錦囊兩側,微微用力,卻覺錦囊縫合的相當緊密,他以四成之力竟然撕扯不開。
“奇怪,隻不過是個錦囊而已,為什麼縫合的如此緊密,難道是裡麵藏著什麼秘密?”秦少陽將錦囊舉到麵前,上下左右都瞧了個遍,還是沒有察覺到它有什麼特異之處。
“砰砰砰!”
正當秦少陽準備尋找剪刀類的東西要將錦囊上的金線給挑開時,客房的房門卻是響起一陣頗有節奏的叩門聲,聽這叩門聲的節奏貌似不是商玉清那個沒有禮貌家教的大小姐,多半是夏嵐。
秦少陽順手將錦囊放到回到口袋,他抬頭看了下眼掛在牆壁上的時鐘,顯示的時間是夜晚十一點,這夏嵐在這麼晚來自己的房間做什麼,該不會是她又想什麼壞念頭來了吧。
“來了!”秦少陽也沒有多想,他應了一聲,伸手將旁邊的睡衣給拉過來,簡單地係在身上,而後下床去開門。
當秦少陽將房門打開之後,果然看到夏嵐出現在他的麵前,烏黑明亮的頭發盤在腦後,幾縷長發在臉頰兩側垂下,精致白晰的臉龐勾勒著迷人的笑容。夏嵐露出略顯慵懶的神色,明亮秀麗的眼睛注視著秦少陽,道:“怎麼,不想讓我進去嗎?”
秦少陽露出一抹苦笑,隨後他讓開門,將夏嵐請了進來,並且將房門給關好,少得被某人看到又要開始批評教育自己。
夏嵐走進秦少陽的客房之後,斜身便躺在那張雙人大床上,就好像是走進自己的客房一樣,倒是秦少陽顯得有些拘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隻得注視著躺在床鋪上的夏嵐,露出無奈的笑容。
“夏小姐,天色都這麼晚了,你不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你來這裡做什麼?”秦少陽給夏嵐倒了杯水,問道。
夏嵐坐床上坐了起來,伸手將一個柔軟的枕頭抓了過來,抱在懷裡,像個嬌滴滴的女生般朝著秦少陽撒嬌道:“當然是想你了,怎麼,你還打算把我趕出去嗎?”
“那怎麼可能,就算是出去也是我,我哪敢動你夏大小姐啊。”秦少陽露出一抹苦笑,他坐到對麵的沙發上,儘量同夏嵐保持點距離,即便眼下客房僅有他們兩個人。
夏嵐見秦少陽坐在對麵,柳眉一翹,將懷裡的枕頭丟到一旁,指著旁邊的位置,朝著秦少陽命令道:“你,過來坐在這裡,這是命令。”
“命令,我能抗命不?”秦少陽問道。
“不可以!”夏嵐不給秦少陽任何商議的餘地。
無奈之下,秦少陽隻得坐回到床上,但他儘量不去看夏嵐,因為夏嵐嬌弱曼妙的軀體散發著一種攝人的魅力,這是既具有空姐的專業訓練的溫柔體貼又具有武者狂野彪悍的雙重特性,並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夠擁有的,即便是商玉清多麼的自負,但跟夏嵐比起來,她還是略遜一籌。
夏嵐突然像水蛇一般纏上秦少陽的身體,兩條白晰的手臂摟著秦少陽的胳膊,粉紅色的嘴唇傾到秦少陽的耳旁,輕聲道:“勤揚,你到底是誰?!”
聽到夏嵐如此一問,秦少陽全身一凜,他強抑著心中的悸動和驚慌,臉上露出平和的笑容,回答道:“你問的這個問題可真是有趣,我當然是我啊,難道我還會是彆人不成?”
夏嵐明亮溫柔的眼睛直直地盯視著秦少陽,她伸出纖纖玉手在秦少陽右臉頰上的十字傷疤處撫摸著,半是夢幻半是真實地柔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這張臉上的十字傷痕我是真清楚不過,因為這道十字傷痕———出自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