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屬下報導李新將一推車的石塊搬進秦少陽的客房,雖然商世勁對此不予追究,但是商玉清卻是感到萬分好奇,她很想知道秦少陽到底是想利用這些石塊來做什麼。然而商玉清的意圖卻是遭到李新的阻攔,李新雖為銀鷹會成員,但他眼中的唯一主人便是秦少陽,所以才能夠以堅決的態度將商玉清阻攔在客房之外。
一個小小的銀鷹會成員竟然敢阻攔自己的去路,一向高傲跋扈的商玉清自然無法容忍,她的一雙鳳目透露著可怕目光,朝著李新冷聲道:“本小姐再說一遍,立即讓開,否則一切後果自負!”說罷,商玉清的右手翻開,一柄精致我銀色飛刀已經出現在她的掌心。
李新當然了解商玉清的厲害,雖然身手平平無奇,但是飛刀術卻是相當的犀利,但他依舊沒有要退讓的意思,反而張開雙臂,進一步阻攔著商玉清,神色堅定異常地說道:“對不起,商小姐,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進去打擾勤大哥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將你攔下!”
“好一個忠心耿耿的李新,那本小姐就成全你!”商玉清的心情原本尚佳,眼下突然遇到李新這般頑固,殺意頓起,在她看來,殺掉一個冒犯頂撞她的赤眉會成員根本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商小姐請住手!”
然而就在商玉清準備用飛刀將李新的喉頭刺穿時,秦少陽客房的門卻是主動打開,拉著便見一身休閒裝扮的艾雲霖從裡麵走了出來,笑容甜美地注視著商玉清。
美女和美女之間的嫉妒總是在很微妙的場合出現,商玉清當然不會在艾雲霖的麵前表現出自己的噬殺成性,她伸手將李新給推開,邁步來到艾雲霖的麵前,用高傲的語氣詢問道:“艾小姐,之前我聽說勤揚命令李新往客房搬運了一些石塊,你也知道,私自往客房搬運東西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我此番前來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麵對咄咄逼人的商玉清,艾雲霖隻是微微一笑,道:“商小姐有所不知,在這之前,勤大哥已經得到二老板的特赫令,隻要能對療傷有幫助的,二老板允許勤大哥做任何事情,隻要合情合理,相信往客房搬運一些石塊應該是在‘合情合理’的條款當中吧?”
商玉清被艾雲霖清晰犀利的話迫得有些愣征,她原以為艾雲霖是那種毫無用處的柔弱女生,哪裡想到她的言辭竟然如此的犀利,儘管她是麵帶微笑柔聲細語,但是商玉清還是感覺到一陣強大的壓迫感襲來。
看著商玉清無法應付的尷尬模樣,艾雲霖依舊甜美一笑,她將身子讓開,朝著商玉清作出讓進的手勢,笑道:“看來商小姐是擔心勤大哥養好傷會威脅到商少爺的地位呢,想不到商小姐對商少爺如此的情深義重,既然商小姐是來探察情報的話,那就請進房間察看吧。”
“哼!”商玉清見艾雲霖主動讓路,她當然毫不猶豫地邁步朝著客房門口走去。
可是兩步之後,商玉清卻是突然停了下來,她的腦海浮現著艾雲霖剛才的那番話,突然明白艾雲霖的話中含義:‘什麼‘情深義重’,她分明就是嘲笑我擔心奚龍哥會敗給那個勤揚!’想到這裡,商玉清再也沒有想要進房間一探究竟的想法,她猛地轉身盯著艾雲霖,態度高傲而堅決地說道:“什麼情報不情報的,本小姐隻是怕你們弄壞客房而已,本小姐才對那個廢物勤揚沒有興趣呢,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必然將石塊從客房內清理出去,要是發現一塊,會法處置!”說罷,商玉清便不再理會眾人,轉身便離開客房區的走廊。
看到商玉清消失在走廊的儘頭之後,李新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而後他朝著艾雲霖堅起大拇指,讚賞地說道:“艾小姐,你的心理戰術好厲害,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艾雲霖對李新的誇讚隻是微微一笑,道:“看來商玉清三日之內都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雖說如此,這三天還要勞煩你在門外守候三天三夜,辛苦了!”說罷,艾雲霖朝著李新感謝地彎了下身。
李新趕緊朝著艾雲霖揮著雙手,神色慌張地說道:“不不不,艾小姐不必客氣,能夠為勤大哥分憂也是我的榮幸,更何況勤大哥受傷我也是有責任的呢,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守好房門的。”稍後,李新的臉龐流露出不安的神色,他朝著客房瞧了瞧,問道:“艾小姐,勤大哥真的沒問題嗎,那種療傷辦法真的行得通嗎,真的能夠醫好他的傷勢嗎?”
艾雲霖對李新的提問回以甜甜一笑,她轉身來到客房門前,纖手微推,房門立時被推線一線。
刹那間,一股淊天熱浪從門縫中衝泄出來,一股股白氣如道道利箭激射出來,很是恐怖。
隨著門縫的漸漸張開,客房內的景象漸漸的映入眼簾,卻是令人驚駭的場景,隻見房間的正中心以圓形方陣堆積著半人高的石塊,石塊下方均有炭火在燒烤,原來灰色的石頭在爐火的燒烤下呈現著赤紅色,熱騰騰的白色自赤紅的石塊上湧激出來,而令石塊產生白氣的原因是水,當石塊烤至通紅時被澆上水,立即在高興之下升華成蒸汽。經赤紅石塊所激發的水蒸汽溫度極高,稍有不慎就可能會燙壞皮膚,然而秦少陽正是在處在這種極危險的境界當中,他赤著全身穩坐於圓陣石塊正中心,這個位置是經過精心測量而選定的,高溫蒸汽散發到這個位置將略高於人體的溫度,這種適當高溫蒸汽正是療傷的絕佳溫度,這便是秦少陽自《神農本草經》中所習得的一種古療傷方法————石陣汽療法。
然而,石陣汽療法並不是沒有危險的,從它的療傷方法可以看出,它是將傷者全身置於高溫氣體當中,這對澆在石塊上的水量要求極為苛刻,稍有不慎,蒸汽溫度便會出現偏差,恐怕不僅無法達到汽療的效果,反而會身受其害,傷上加傷,這也是先前李新和艾雲霖同時擔心的事情。其實如非萬不得已,秦少陽也絕對不會采用這種極端的療傷辦法,神農尺早已在上一次的療傷中徹底沉浸在睡覺當中,想要在三日之內將傷勢養好,眼下也隻有依靠《神農本草經》中的石陣汽療法。
“艾小姐,勤大哥他……”
李新看著石陣中的秦少陽全身通紅,汗流如溪,心中充滿著不安,他轉身看向艾雲霖很是擔心地說道。
其實艾雲霖的心情甚至比李新還要擔心秦少陽的安危,隻是她對秦少陽充滿著信心,朝著李新甜甜地笑道:“好了,李新,裡麵就交給我了,外麵的就麻煩你了!”
“是,艾小姐,我一定人把守好房門的!”李新朝著艾雲霖很是堅定地點點頭,轉身便跑出客房。
整個客房隻剩下艾雲霖和秦少陽兩人,秦少陽已經自行切割對外界的聯係,現在他全身心處在療傷的境況當中,艾雲霖站在石陣外圍,一邊細心觀察著旁邊溫度計的溫度變化,一邊謹慎酌量地往石塊上澆水,儘可能地將房間的溫度保持在最佳狀態。
秦少陽全身心於療傷,商奚龍也在練功房接受商世勁的親自指導訓練,當然他們並沒有將秦少陽放在眼中,他們真正的目標是在‘醫武大會’上擊敗其他分會的高手,一舉奪得大賽冠軍。
“爸,接下來我要接受的訓練是什麼?”經曆一段時間的鍛煉之手,商奚龍的身體機能已經達到最頂點,赤著的上身肌肉分明,腹部呈現最完美的六塊腹肌。
商世勁對商奚龍目前的身手頗為滿意,他朝著門口拍了兩掌,四個黑衫藍褲的銀鷹會成員押著兩個眼蒙黑紗、雙手被反綁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們將兩個男子押至商世勁的麵前,而後四人快速退出練功室,不敢逗留片刻。
商奚龍看著麵前的兩個蒙眼男子,目露疑惑之色,朝著商世勁問道:“爸,他們是什麼人,這是要做什麼?”
冷酷的笑意勾勒在商世勁的嘴角,他沒有回答兒子的提問,而是先行將兩個男子臉上的黑紗撕扯下來。
或許是因為眼睛被蒙遮住的時間太長,他們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光線刺得眯縫著眼睛,發出咦啊的怪聲。
“怎麼會是……是他們,這不是孫榮和周藝嗎?!”當看到兩個男子的相貌之後,商奚龍的臉色瞬間一變,驚聲呼道:“爸,他們不是上一屆我們神農幫青木會和鐵刀會的代表嗎,你怎麼把他們給抓起來了?!”
商世勁朝著商奚龍點點頭,笑道:“沒錯,他們在四年前是我們神農幫的成員,可是在二年前,他們兩人背叛了我們神農幫,我也是費儘周折才將他們給擒獲抓來的,奚龍,你應該還記得四年前你和他們兩人的戰鬥吧?”
得知兩人現已是神農幫的叛徒之後,商奚龍的目光變得殘忍冷酷起來,嘴角高高翹起,盯著兩人冷聲喝道:“當然記得,四年前的醫武大賽,孫榮是我八強時遇到的對手,當時令我陷入苦戰,最終以一招險勝,而周藝則是我衝刺四強所遇到的對手,卻被他在二十招內擊敗,簡直是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