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五個地痞準備對艾雲霖圖謀不軌之時,一記淩厲凶狠的銀色飛刀破空襲來,直接廢掉一個地痞的右手。隻見一輛高檔黑色保時捷轎車赫然出現在眾人的身後,而出手拋擲銀色飛刀之人竟然是一個長發披肩的西裝少女。少女容貌精致如畫,卻是身著一身黑色修身西裝,將其曼妙熱火的身材襯托的更加誘人,鳳目斜視眾人,顯得孤傲自負,根本沒有將眼前的一眾人放在眼中。右手被廢的地痞完全被西裝美女的氣質所吸引,以至於慘遭脖頸被刀刺透之死。
同夥慘死的模樣令平頭男子駭得麵無血色,沒有一屁股摔倒在地已經是他的意誌力堅強了,他轉身盯著麵前的西裝美女,牙齒發顫地驚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哼!”
西裝少女冷哼一聲,纖手一揮,一件東西丟摔在平頭男子的臉上。
平頭男子還以為對方是投來一把銀刀,心下大駭,後才發覺投來之物並不是什麼銳物飛刀,而是軟綿綿的一件物什。
稍傾,平頭男子放鬆的臉龐再一次湧起緊張不安之色,他的雙手捧著那件軟物,臉色蒼白的可怕,好似手中握著是什麼催命符一樣。
出於好奇,秦少陽朝著平頭男子手中的物什看了一眼,卻見那並非什麼可怕之物,竟然隻是一個紅色的發圈。
‘奇怪,僅僅隻是一個發圈,這囂張跋扈的平頭男怎麼會怕成這樣?’秦少陽見平頭男手中隻不過是一圈極尋常的女子發圈,實在是想不通它到底有多可怕之處。
平頭男卻是駭得臉色大變,由白轉青,接著便麵無血色,嘴唇劇烈地抖動著,牙齒也上下打架般咯咯作響。
“看來你還記得這發圈,果然就是你了。”西裝少女冰冷的眼睛掃了他一眼,用清冽的聲音說道。
不僅是平頭男子回憶起關於這件紅色發圈的事情,就連其他三個粗壯大漢也是心下一驚,四個幾乎同時響起幾天前的一件事情————那時他們五個閒來無事便在山城四下轉悠,待返回舊作坊的路上,無意中碰到一位騎單車的紅衣馬尾少女。他們見少女麵容嬌好於是心生淫意,五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將那位少女奸淫。事後少女不堪受辱,卻又奈那五個地痞沒有辦法,一時心念灰儘竟然跑到殷界山城後麵的懸崖處跳崖自儘。此事很快便在殷界傳開,可是由於缺乏足夠的證據,五個地痞竟然沒被起訴,繼續仿若無事地遊蕩在殷界城中。或許是天意使然,紅衣少女當日落崖之處竟然沒有立即死去,被一棵大樹給攔住,恰好當時眼前這位西裝美女路過,順勢從紅衣少女的手中接過這件紅色發圈。
平頭男子強行鎮定著自己慌亂的神情,他緊緊地抓著那紅色發圈,竟然矢口狡辯起來:“這是什麼東西……我根本不認識這個鬼發圈,你到底是什麼……人……”
‘人’字剛剛脫落出口,平頭男子的臉色瞬間慘白,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西裝少女的衣領,一陣清風拂過,西裝少女的衣領不時翻起,一隻銀線紋繡的鷹頭若隱若現。
看清衣領上的那隻銀鷹之後,平頭男子立時麵露萬分驚恐之色,伸出顫抖不止的手,身體步步後退,驚呼道:“你……你是銀鷹會……”
平頭男子僅僅說出六個字,而這六個字便成為他在這個世界上所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因為一隻二寸有餘的銀色小刀徑直地刺入他的脖頸動脈。一聲慘烈的痛叫聲,平頭男子栽倒在地,脖頸的鮮血立即如注噴湧出來,將下方的泥土儘皆染成血紅色,甚是駭然。
“我的媽啊,竟然是銀鷹會的大小姐,快逃啊!”
其他三個粗壯大漢立時識認出麵前這位妙齡西裝美女的身份,三個大男人的臉色比死灰還要慘然,轉身便朝著後方逃去,再無閒暇顧及秦少陽和艾雲霖兩人。可是三個粗壯大漢剛剛跑出不足十幾米遠,突然間,三人的身體劇烈詭異地扭曲起來,接著便發出三聲驚呼聲,三道鮮血自喉間噴射而出,相繼栽倒在地。
秦少陽見三個粗壯大漢眨眼間便相繼被殺,而對麵的西裝少女似乎並沒有動手,正疑惑間,卻見十幾米開外的野草叢中抖動著,心下頓時清明,原來那裡早已有人埋伏好。
“雲霖!”秦少陽隻是瞄了一眼那三個粗壯大漢的屍體,而後便不再理會這些事情,他趕緊快步跑到艾雲霖的麵前,將她緊緊地抱住,關切地詢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艾雲霖雖然心性堅強,可是像眼前這般眨間便要殺人的情景她還是第一次遇見,整個人嚇癱在地,花容失色,驚恐不已。幸得秦少陽及時跑過來,她一抱將秦少陽緊緊地抱住,眼淚終於忍不住地流淌下來。直到現在,秦少陽還能感覺到艾雲霖那因害怕而顫抖不止的身體,以至於他並沒有立即鬆開艾雲霖,而是儘力地安慰著她。
“哼,不過是死個人而已,竟然怕成這樣,真不像話。”
正當秦少陽儘力安慰著艾雲霖時,一陣清冽不屑、卻又充滿年輕活力的女子響在秦少陽的耳畔,儼然是之前那個西裝少女。
秦少陽回瞪了西裝少女一眼,冷聲喝道:“彆把所有的女生都跟你這樣的人比,她可是從來沒有碰過鮮血的人!”
西裝美女原本隻是孤傲冷酷,可是當聽到秦少陽這番擲地有聲的朗朗之聲後,她精致而姣好的容貌竟然泛起嚴厲之色,揚起手掌便賞給秦少陽一記掌摑。
秦少陽哪裡曉得這個女子竟然如此蠻橫,一言不合就抬手掌摑,以至於他根本沒有提防,一巴掌便被她扇的臉頰紅腫,赫然留下五道纖細的指印。
艾雲霖見秦少陽被掌摑,心疼無比,她趕緊轉身護著秦少陽,秀美的容貌衝向西裝美女,嬌聲斥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蠻橫霸道,怎麼隨便打人啊!”
西裝少女沒想到剛才還嬌嬌弱弱的艾雲霖竟然突然變得堅強起來,心下一驚,俏臉立時露出冷酷孤傲之色,清聲嬌喝道:“誰讓這小子出口罵我,我沒打爛他的嘴算他便宜了,你們非但不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反而辱罵我,早知如此,剛才就不應該插手救你們!”
秦少陽一把扯住艾雲霖,將其拉到自己背後,臉頰依舊紅腫,臉龐比例頓時失衡,顯得有些滑稽。可是縱然如此,秦少陽依舊毫不怯懼,道:“是你自己插過過來的,又不是我們請你救我們的!”
西裝美女見秦少陽又在強詞奪詞,精致的臉龐立時閃現寒光,如果不是她強行壓抑的話,恐怕秦少陽的脖頸上早就多了一把銀色飛刀了。原來一向以冷靜自稱的她竟然會因為秦少陽的幾句話而三番兩次動怒,就連她自己也暗暗詫異。
“切,本小姐懶得理你。”西裝美女不再跟秦少陽作口舌之爭,她的一雙鳳目瞪著秦少陽,問道:“我自問你,你們是否是帝都‘藥神堂’的員工,一個叫勤揚,一個叫艾雲霖?”
秦少陽見西裝美女竟然知道自己和艾雲霖的名字,不禁心下一驚,趕緊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名字,你到底是什麼人?!”
西裝美女顯然並沒有要告訴秦少陽自己的身份,或許她是覺得秦少陽根本不夠資格,而是冷聲一聲,再次問道:“看來確實是你們了,那趙皓寧奇兩人呢,怎麼不見他們下車?!”
待聽到‘趙皓寧奇’兩個名字之後,秦少陽心下一凜,趙皓分明就是那個粗壯墨鏡男的姓名,想必寧奇應該是那個中毒而死的瘦削墨鏡男的名字。眼前這個西裝少女竟然知道他們兩人的名字,而且聽她的口氣似是上級提及下屬一般。
秦少陽心知西裝少女身份非凡,立時提高警惕,道:“你說的這兩個名字我聽都沒有聽說過,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想要乾什麼?!”
西裝少女見秦少陽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心道趙皓寧奇或許沒必要跟一個搬運工提及自己的名字,於是她便不再理會秦少陽,而是將目光投向那輛貨車,問道:“貨車裡是否有五件紫檀木箱?”
秦少陽見對方連密封貨車車廂裡的東西都知曉,立即將艾雲霖推至身後,阻擋住西裝少女,態度嚴肅認真地喝道:“不可以,貨車裡的東西絕對不準你亂碰,那是我要運送到神農幫總部的貨物,絕對不準任何人碰!”
看著秦少陽誓死護貨的氣勢,西裝美女卻是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用一雙鳳目注視著秦少陽,語氣變得稍稍柔和,笑道:“本以為你是一無事處的廢物呢,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忠心耿耿呢。好吧,作為獎勵,我就告訴你我的身份,你可要聽好了”說罷,西裝少女貼近秦少陽的麵前,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叫商玉清,神農幫分支銀鷹會會長之女,也就是今次接收這五件紫檀木箱的聯絡人,聽明白沒有?”
‘找……找到了,我終於找到神農幫總部了!’秦少陽的臉龐顯露無比驚愕之色,他的腦海卻是一遍又一遍地閃爍著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