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葛衣情身上所噴灑的藥散便是一種外用的藥霧,是杜德笙特意以高價聘請知名醫師所調配的,所采用的中醫藥材均為優質良藥,僅僅是那小小的一瓶就價值上萬。
剛開始的時候,葛衣情並沒有有太過強烈的感覺,隻是感覺藥霧被引進鼻中,而且似是一股曖意在體內流動,漸漸的擴散到全身各個細胞。隨著時間的推移,葛衣情漸漸的感覺到身體的異樣,一陣發燙的感覺在她的身體表麵激蕩著,心中的燥熱越來越難以忍受。
轉眼間,半個多小時已經消逝,杜德笙再次出現在密室的門口,他並沒有立即將密室的門打開,而是貼耳在密室門上。
一抹冷酷得意的笑容勾勒在杜德笙的嘴角。
又過了十分鐘,杜德笙這才伸手將密室的門推開,正如他之所料,呈現在他的眼前是一番令人無限遐想的美景:葛衣情的容貌原本便是清新絕麗,她的臉頰更是如同噴火一般,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都要嬌媚可愛,一雙明麗的眼睛卻好似兩汪泉水一般,係綁著馬尾的發圈也已經脫落下來,烏黑的秀發如同瀑布般垂落下來,幾縷發絲被汗珠粘在臉頰上。
杜德笙強忍著心中的騷動,他將密室的門關好,轉身便朝著葛衣情走了過來。
“站……站住!”葛衣情見杜德笙向自己走來,立即嬌聲斥喝道。
杜德笙沒想到葛衣情竟然還能夠對自己嬌呼斥喝,不禁有些驚詫,嘴角更是勾勒出冷酷淫邪的笑容,道:“你還真是厲害啊,沒想到被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你竟然還能夠保持著清醒,能有如此定力的女人,你是第一人。”
對於杜德笙對自己的誇獎,葛衣情沒有絲毫的欣喜,反而卻是羞怒不已,現在她的意識已經所剩無幾,趁著她還能保留一線意識時,她必須要想辦法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
“我……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輸的……”葛衣情強忍著全身那窒息的燥熱,用牙齒緊緊地跨著嘴唇,隻有疼痛才能令她僅存的意識保持清醒,她朝著杜德笙冷冷地說道,“就算我真的抵抗不住……我也會在最後一刻咬舌自儘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如此的倔強,難道就是因為那個秦少陽?!”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杜德笙就越想要得到,他的臉色突然變得無比猙獰,道:“那個小子有什麼好的,我杜德笙可是堂堂的帝都四公子,要什麼有什麼,我有哪一樣比不上他的?!”
“咯咯……”葛衣情的嘴唇突然張開,發出嘲蔑的笑聲,朝著杜德笙冷笑道:“你跟他比……彆讓我發笑了……你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身為堂堂的帝都四公子,杜德笙何時曾被人如此的汙辱嘲弄過,葛衣情根本無法掙紮開來,眼淚頓時如珠子般從眼角滴落下來,她緊緊地咬著嘴唇朝著杜德笙罵道:“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我就立即咬舌自儘,就算做鬼我也要殺了你!”
杜德笙的雙眼已經充血,囂張跋扈的他早已無畏鬼神,冷聲道:“你以為這能嚇唬得了我杜德笙嗎,就算你自殺我也要得到你!”
葛衣情緊緊地閉著眼睛,淚珠沿著眼角嘩嘩地流下來,她立即將緊咬舌頭的牙齒狠狠地咬下去,心中卻是呼喊著一個名字:少陽,再見了……
“砰砰砰!”
然而,正當杜德笙的奸行得逞之時,密室的門卻是突然被敲響起來。
敲門聲令杜德笙不得不停下來,因為知道密室的人並不多,而當密室的門敲起時,必定是有極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不得已間,杜德笙將雙手從葛衣情的身上拿開,他狠狠地瞪了葛衣情一眼,轉身便走到密室的門口,沉聲道:“什麼事?!”
“杜爺,大事不好了,那個人找上門來了!”門外一個粗重不安的聲音響了起來。
杜德笙眉頭微微一皺,隔著門問道:“那個人,誰是那個人?!”
門外的男子回答道:“秦少陽!”
當聽到秦少陽的名字時,杜德笙的臉色瞬間一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即將密室的門給打開,隻見門口所站立的人是一個身材魁梧強壯的男子,他便是杜氏三狼中的麼狼,也是杜德笙最親信的保鏢。
“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少陽怎麼可能會到這裡來,他不是應該死在帝都東郊那幫惡人手中的嗎?!”杜德笙趕緊將密室的門給關上,他站在門外朝著麼狼質問道。
麼狼也是一臉的迷惘,神態恭敬地回答道:“我也知道他是怎麼從帝都東郊出來的,可是現在在一樓大廳鬨事的人正是秦少陽無疑,好像他還喝了點酒,有些醉了。”
杜德笙的眼睛不安地轉動著,按常理來說,他綁架葛衣情的事情絕對是秘密進行的,就算秦少陽懷疑是他所為,但也是沒有確實的證據啊。
想到這裡,杜德笙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朝著麼狼招了招手,道:“麼狼,你就守在這裡,不準任何人靠近,我去會會那個秦少陽,倒要看看他要玩什麼花樣!”說罷,林徽因便整了整西裝,沿著走廊快步朝著電梯方向走去。
當杜德笙來到一樓的舞池大廳時,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狼藉,地下儘是破碎的桌椅酒杯,還有他的十幾手下精英保安。這些身穿天藍色製服的保安不是胳膊折斷就是雙腿斷折,一個個倒躺在地不住地發出痛吟聲。而秦少陽卻是瀟灑自若地坐在紅色真皮沙發之上,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魁梧如鐵塔、麵色黝黑的強壯男子,這使得杜德笙一眼便認出這黑臉男子便是當日擊敗麼狼的男人。然而,這還不是全部,杜德笙的目光很快便留著到秦少陽的腿上,不禁一驚。隻見秦少陽的腿上正坐著一個清麗絕美的兔女郎,清麗的兔女郎用纖指掂著紫色的葡萄,小心地送進秦少陽的口中,並且還露出豔麗的笑容,如此豔福直令四周觀望的男子羨慕不已。
當看到這副場景之後,杜德笙的肺簡直要氣爆了,但是他不得不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而是笑容滿麵地來到秦少陽的麵前。杜德笙朝著兔女郎斜了一眼,示意她起身離開,而秦少陽卻好似很是喜歡這個兔女郎,伸手攬抱著她的纖腰,卻是用挑釁的目光看向杜德笙。
杜德笙隻得作罷,他來到秦少陽的麵前,笑道:“秦少真是好雅興……”
還沒等杜德笙說完,秦少陽卻是搶先冷聲道:“杜老板真是好不會待客,我剛剛走進您的夜總會就遭到您的十幾個手下圍毆,幸虧我的保鏢得力,否則我還不被杜老板的手下給送進醫院呢,難道這就是杜老板的待客之道嗎?!”
杜德笙的臉上浮現一抹殺意,但是很快便被抱歉的笑容所代替,他朝著秦少陽笑道:“秦少勿怪,都是杜某管教屬下不力,那這樣吧,今天秦少您在這裡的一切花銷均由杜某承擔,如何?”
冷酷的笑容勾勒在秦少陽的嘴角,他將深邃可怕的目光投向杜德笙,道:“杜老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來這裡的原因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我不要你的任何花銷,我隻要找回我需要的。”
杜德笙當然明白秦少陽所指的是什麼,但是他也知道秦少陽並沒有真憑實據,於是裝作很是迷惑的模樣問道:“秦少,你所指的是什麼,我不太明白,你能不能說清楚一些啊?”
“不清楚嗎,那好,會有人給杜老板說清楚的。”秦少陽早就料到杜德笙不會輕易地交人的,於是他朝著身旁的龍威看了一眼。
龍威立即會意,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指麻利地撥通一個號碼。
待通話接通之後,龍威將手機拿到杜德笙的麵前,冷聲道:“拿著,裡麵的那個人會跟你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