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近黃昏,眼前是一片修剪精致的樹林,樹林中央是一灘人工湖,湖水被夕陽映照的反射出片片金光,一位青衫白發老者坐在湖畔,神態異常專注,雙手握抓著魚竿在垂釣,目光盯視著微微蕩漾的湖麵,身邊空無一片的魚簍卻是顯得格外醒目,真實地反應著老者的垂釣成果。
一道俏麗倩影躡手躡腳地從後麵接近老者,而老者卻是毫無察覺,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湖麵上。不多時,湖麵翻起小小的晃動,一條紅體白額的魚兒圍著魚餌遊動著,不時警覺地用紅須觸碰著魚餌。沒有察覺到危險之後,紅額魚便張嘴準備吞下魚餌。而就在這時,湖麵上響起一聲清脆的少女聲音‘爺爺,我回來了!’,紅額魚被嚇了一大跳,立即快速逃竄而去,消失在湖水中心。
“哎呀!”到釣的魚兒就這樣跑掉了,老者無限惱恨地哀歎一聲,道:“這都是命啊!這都是命啊!”
兩條如玉藕般的手臂纏在老者的脖子上,而後一張精致的少女臉龐顯露出現,乾淨利索的馬尾、明淨的臉蛋、一雙英氣卻明媚的眼睛,全身穿著名貴的粉色運動套裝,少女竟然是葛衣情。
“爺爺,怎麼了,是不是我又把你的魚兒嚇跑了?”看到老者愁苦悔恨的臉色,葛衣情強忍著心中笑意,裝作很是委屈地問道。
老者卻是扭著看向葛衣情,露出彆有深意的笑容,道:“湖裡的魚兒跑了倒不打緊,要是眼前的魚兒丟了,那才是麻煩呢。”
聽到老者如此一說,葛衣情神色微變,她鬆開兩條玉臂,轉身坐到老者身旁備用的小凳子上,雙手抬起撫著下巴,一雙明媚的眼睛盯著麵前金光閃爍的湖麵,道:“爺爺,我心裡有一個問題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選中的人偏偏是他啊,華夏國比他優秀的人多的是啊,比如龍陽市的宋玉,帝都的四大公子,還有其他很多人啊!”
“傻丫頭,爺爺知道你對那小子有感情,但是他是唯一能夠打開那個秘密的鑰匙,所以你可一定不要就這樣放棄他啊。”老者的目光也盯視著金光閃閃的湖麵,語重心長地說道,“情兒,你也知道,我們這一族的複興大業可全壓在你的身上呢,還有你的親生父母也要靠你去拯救呢。”
原來有些迷惘的葛衣情登時眼睛清澈,精致的臉蛋露出堅定的笑容,她扭頭看向老者說道:“我知道了,爺爺,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哈哈,這才對嘛,這才像我們一族的丫頭呢。”老者伸手輕輕地撫著少女的秀發,很是欣慰地說道,“對了,丫頭,最近我們那條小魚兒有什麼新的動態沒有?”
葛衣情點點頭,精致的臉龐浮現一抹羞澀之意,道:“爺爺,今天他主動來找我,他想讓我搬到他那裡跟他住在一起……”
“哈哈,這是好事啊,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青衫老者聽到這件事,立即為老不尊地笑了起來。
葛衣情卻是羞得滿臉通紅,直用雙手搖晃著老者的胳膊,道:“爺爺,我在跟你說正經的呢,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都這麼大歲數了!”
看到葛衣情都羞急的快要哭出來,老者趕緊擺出一副無比正經的模樣,道:“丫頭,我看這小子也是為你好,他又不知道你在帝都的身份,難得他會如此關心你,再加上我們也需要知道他更多的秘密,爺爺覺得你應該答應他的提議。”
“可是……可是我已經拒絕了他。”葛衣情攤攤肩膀,有些無奈地說道。
青衫老者卻是不以為意,他伸手撫著自己雪白胡須,笑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隻要你主動去跟他說,我想他一定不會拒絕你的。”
葛衣情聽著青衫老者的話語,她明媚的眼睛凝視著麵前的湖水,漸漸的,她似是看到一張年輕的棱角分明的男子臉龐,男子正露出溫和的笑容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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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四大公子之中家資最為富盛的便數排名第二的白起,而就是這樣一位在帝都擁有著億成資產的富貴公子,竟然會主動前來拜訪初來乍到、名不經傳的秦少陽。這使得秦少陽對白起此番前來的意圖甚為好奇,而在交談中,秦少陽才了解到,原來白起此番前來是因為另一個人,那就是同樣身為帝都四大公子之一的杜德笙。
“杜德笙,難道白公子此次前來是特是為杜德笙的弟弟杜德飛求情的?”秦少陽本來對白起有一絲好感,因為他在白起的身上看到好朋友宋玉的影子,可是當聽到白起是為了杜德笙時,秦少陽的語氣變得有些冷屑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白公子也不用浪費口舌了,這是我跟杜德飛之間的恩怨,白公子還是請回吧。”說罷,秦少陽便起身作送客狀。
白起見秦少陽誤解了自己意圖,趕緊向秦少陽解釋道:“秦少,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白起跟杜德笙雖然相識,但我們兩家的關係勢如水火,在這種情況之下,你覺得我白起會為杜德笙求情嗎?”
聽到宋玉如此一說,秦少陽冷漠的神色才稍稍緩解,他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問道:“既然不是替杜德笙求情,那白公子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白起俊美的臉龐浮現著神秘笑容,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雪白的信封,而後他將信封推到秦少陽的麵前,笑道:“秦少,白起今天前來拜訪純粹是欣賞秦少的為人,所以真誠地想跟秦少交個朋友,隻是不知道秦少看不看得起在下?”
鬨了半天,原來這白起隻是想來跟自己結交朋友,秦少陽本來對白起便有一線好感,於是笑道:“白公子可是堂堂的帝都四大公子之一,能夠跟白公子結交是我秦少陽的榮幸,這個東西白公子還是收回去吧。”雖然不知道信封裡是什麼東西,但既然是白起拿出來的,肯定是價值不菲之物。
既然秦少陽將信封推卻回來,白起也沒有再強求,他將信封放在麵前,而後他將目光投向彆墅內部四周昂貴的裝飾及名貴的字畫,不禁感歎道:“怪不起秦少不願收下白起的禮物,原來是秦少瞧不上啊。”
“不不,白公子誤會了。”秦少陽知道白起的意思,他有些尷尬地解釋道:“白起公子誤會了,這幢彆墅是我的一個好朋友借租給我的,我隻不過是一個來帝都實習的學生而已,哪裡有錢能在帝都買這麼豪奢的彆墅啊。”
“哦,原來這幢彆墅是秦少的朋友的,那想必秦少的這位朋友非富即貴啊。”白起本來就對秦少陽的彆墅略有懷疑,但聽到這幢彆墅非秦少陽所有時,他心中的疑惑才算消解開來。
說到這裡,秦少陽的腦袋不禁浮現起宋玉的模樣,他想到曾經跟宋玉在小診所的天台上握手誓言共創一片天下,心中不禁一陣悸動,現在他終於踏出龍陽市來到帝都,也不知道宋玉現在在龍陽市怎麼樣了,不過想到有司徒靜、腹蛇、龍威那班人跟他在一起,秦少陽心中也安心不少。
“秦少,秦少,你在想什麼?”正當秦少陽回憶著過去時,白起清朗柔和的聲音響在耳旁。
秦少陽趕緊回過神,他趕緊朝著白起不好意思地笑道:“真是對不起,剛才不小心想到一些事情。”
見秦少陽並無大礙,白起也是點點頭,隨後他將話題轉移到另一個重點上,道:“對了,秦少,據我所知,今天除了我來拜訪之外,還有一個人也要來拜訪,對不對?”
“咦,白公子是怎麼知道的?”秦少陽有些疑惑地望著白起問道。
白起俊美的臉龐露出自信的笑容,道:“其實這帝都到處都布置著各派勢力的眼線,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我白起的眼線,當日秦少在路道上狂毆杜德飛時,我白起剛好就在附近,所以我就對這件事稍加注意了些,也探知杜德笙在今晚八點會來親自帶其弟來拜訪。”
秦少陽聽著白起的講述不禁深感歎服,道:“果然不愧是帝都四大公子,情報收集工作做的果然精準。”稍後,秦少陽目光凜冽堅定地說道:“當日那杜德飛竟然強橫地綁架我的表妹,我當然不會置之不理,否則我還配做這個表哥嗎,沒有一拳打死那個敗類算他走運!”
“漂亮,我就是欣賞秦少這種敢做敢當的性格!”白起俊美的臉龐露出欽佩的目光,他鼓了鼓掌,而後又似是提醒般地說道:“雖然秦少毆打杜德飛大快人心,但是秦少可千萬要小心,這杜氏兄弟兩個生性善嫉殘忍心胸極度狹窄,那杜德笙如何肯放下麵子向你道歉,我猜這其中必定有詐,秦少還是小心為妙。”
秦少陽卻是毫不在意,目光堅定而凜冽地說道:“謝謝白公子的關心,既然我敢毆打那杜德飛,我就不怕那杜氏兄弟玩什麼鬼花招,而且我秦少陽也不吃素的,我也有我自己的殺手鐧呢。”
聽到秦少陽如此一說,白起不禁對秦少陽更加好奇起來,不禁問道:“秦少,你所謂的殺手鐧是什麼,可否讓我白起也開開眼界?”
一枚閃爍著銀光的灸針出現在白起的眼前,秦少陽雙手夾著那枚銀灸針笑道:“白公子,這便是我秦少陽的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