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陽的手機剛剛傳來短訊,不差一分鐘的時間,唐虞的手機也突然響起,原來是龍陽市警察局接到匿名舉報,舉報的內容是王鬆盛家中藏有從國外非法走私的禁藥。龍陽市警方接到這個匿名舉報之後,第一時間組織警力朝著王鬆盛的家中奔去,唐虞當下便和秦少陽乘坐一輛出租車駛向王副院長的家中。
“糟糕,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唐虞不斷地和總部保持聯係,而總部的警力也已經到達王鬆盛的家中,於是她趕緊催促著出租車司機再快一些。
秦少陽坐在唐虞的身旁,一雙眼睛透露著自信的目光,看來他所導演的這出好戲已經開始被孫健洋拉開了序幕。
不出五分鐘的時間,秦少陽和唐虞趕到王鬆盛的家中,而王鬆盛的家門前已經停著數輛警車,紅藍相間的燈光交相閃爍,刺耳的警車聲響徹夜空。
十數名警察從屋裡走走出出,個個麵色凝重,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一般。
最後從屋裡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警察,他的手中抱著一個紙箱,紙箱被透明膠帶纏繞好幾層,好像是有極其重要的東西一般。
唐虞趕緊迎上前,朝著魁梧警察詢問道:“李副隊,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身材魁梧的李副隊臉色凝重地點點頭,他舉了舉手中的紙箱,道:“按照舉報的線索,我們在王鬆盛的書房櫥子裡找到了這個東西。”
“那快打來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唐虞秀美的臉龐泛著凝重擔憂之色。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奧迪轎車出現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由於昏暗路燈的關係,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車中坐著兩道人影,一個小型的監聽器擺放在車內,裡麵傳出唐虞和李副隊的對話內容。
“嘿嘿,這下王鬆盛可徹底完了,以後看誰還敢跟我作對!”孫健洋那得意憤恨的聲音響起,“薜副會長,你可真厲害,沒想到你在警察內部也有人啊。”
原來坐在他身旁的人是薜震,薜震冷哼一聲,沒有回應,而是傾聽著監聽器傳出的對話內容。
喇喇啦啦的聲音從監聽器裡傳了出來,是有人用利器割破紙箱上膠帶的聲音,稍後便聽到嘭的一聲,紙箱被人打開。
“啊啊啊啊!”
突然間,一陣驚呼聲從監聽器裡傳了出來。
“成功了!”坐在車裡的孫健洋立刻興奮的驚呼起來。
冷靜狡猾的薜震卻是傾聽著監聽器的聲音,沒有理會孫健洋,片刻之後,他的眉頭緊緊地蹙著,聲音也冷的好像是冰:“不對,沒有成功!”
聽到薜震這麼一說,孫健洋興奮的神色立即僵住,他聽著監聽器裡傳出那個李副隊的聲音:哈哈,我道是什麼啊,原來是萬聖節使用的彈簧小醜,真是虛驚一驚呢!
“萬聖節彈簧小醜?!”孫健洋抓著監聽器驚呼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在裡麵放的明明是滿滿的一箱吲哚凡克!”
監聽器又是傳出一陣噪音,隻聽一個警察打著報告:報告李副隊,我們又接到實名舉報,這次是有人當場發現了走私藥品的真正藏身之地!
‘快快,大家快上車,千萬不要再錯過這個機會!’李副隊立即下令眾警察上車。
很快,原本由監聽器傳出的警笛聲,漸漸的在車窗外響起,一輛輛閃爍著紅藍燈光的警車自奧迪車旁駛去,沿著街道前方快速駛去。
孫健洋轉過身體盯著呼嘯而去的眾警車,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這是去哪裡啊?!”
薜震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車影,神色變得極其凝重,道:“他們去的那個方向,好像是你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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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中醫院,院長辦公室。
秦少陽望著苗守空,麵露溫和笑意,可是他的話卻是令人毛骨悚然:“苗守空,我問你,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苗守空立即喊道:“當然是活著,我當然是想活著,請大哥給我指條活路吧。”苗守空的眼力件還是相當的敏銳,一眼便看出秦少陽才是屋中最有話語權的人,立即向秦少陽求救。
秦少陽走到苗守空的身旁,眼睛注視著他的眼睛,道:“好,我給你一個機會,張開嘴。”
苗守空極其擅長察顏觀色,可是秦少陽的眼睛卻是深邃的夜空一樣,根本無法揣測他的想法,無奈之下,他隻好乖乖地張開口。
剛一開口,秦少陽卻是極其迅速地將一顆東西塞進他的口中,苗守空隻感覺嗓口先是一陣燙熱,而後便是一陣令人作嘔的怪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顆東西已經沿著食道溜下去。
“咳咳……啊啊……”苗守空拚命地捂著脖子想將那東西給咳出來,卻是無濟於事,隻得用一張苦瓜臉望著秦少陽,害怕地問道:“這位大哥……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啊?!”
秦少陽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道:“恐怕說出來你不相信,剛才的那顆藥丸是由斷腸草,毒齒莢兩種中藥煉製而成的,劑量輕一點有清腸舒胃的功能,劑量重一點的話……”說到這裡,秦少陽故意賣了下關子,隻笑不語。
這可把苗守空給嚇壞了,連聲音都顫抖的說不清楚:“那……那劑量重……重一點呢?!”
“肝腸寸短,變黑粘連,腹疼劇烈致死。”秦少陽輕描淡寫地介紹著斷腸草的作用。
撲咚的一聲,苗守空立即跑倒在地,他已經開始感覺到肚子像刀絞般疼痛,他抓著秦少陽的衣服乞求道:“這位大哥,我不想死啊,求求你給我解藥吧!”
“想要解藥啊,很容易,你隻需要幫我做一件事便可。”秦少陽低頭注視著苗守空,笑道。
苗守空立刻點頭如小雞啄米般回道:“彆說一件,就算是十件我也一定會替您辦到的!”
聽到苗守空如是一說,秦少陽伸手將從地上扶了起來,手指在苗守空的腹部兩側按壓一番,原來劇烈的疼痛頓時消減不少,直令苗守空連連道謝。
“苗守空,既然你為我辦事,我也不必要瞞你,孫健洋讓你做的事是陷害王鬆盛老醫生!”秦少陽決定將實情告訴苗守空,讓他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王老先生醫術精湛德高望重,卻是得罪了孫健洋這個小人而被他陷害入獄。而這一次,他更是落進下石,想令王老先生身敗名裂,他給的箱子裝的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一整箱的走私禁藥!”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這個孫健洋也歹毒了吧!”苗守空對王鬆盛的醫德醫術也頗有耳聞,聽秦少陽這麼一說,頓時恍然大悟,心中暗暗慶幸,還好沒有立即去投放,差一點就禍害了一個好醫生啊。
秦少陽見苗守空頗有俠義之心,於是接著說道:“所以,這次我請你來一次偷梁換柱,把真正的藥箱放到孫健洋的家中,可以辦到嗎?”
“哈哈,這是什麼話啊,我可是妙手空空,這點小意思根本難不倒我,大哥,你就等著瞧吧!”苗守空拍著胸口朝著秦少陽自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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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的警車朝著孫健洋家的方向快速地駛去,孫健洋整個人癱倒在車座上,原本得意的眼睛開始失去光采,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不停地搖搖頭說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還沒有完!”薜震陰冷的聲音響起。
孫健洋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盯向薜震,急切地喊道:“薜副會長,這次您可要幫幫我啊,如果我被抓的話,那您也脫不了乾係的啊!”
“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被他們抓住的!”薜震微微側過頭,陰沉的目光落在孫健洋的臉上,冷聲笑道。
孫健洋聽到薜震如此一說,焦急的臉色立即緩和,他拍著薜震的肩膀,笑道:“對啊,就該是這樣,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呢,就應該彼此關照!”
正當孫健洋放心的時候,薜震的右手在他的身後緩緩地抬了起來,手中卻是握著一根重物。
“咚!”
一陣悶聲響起,孫健洋連吭都沒吭一聲便栽倒在方向盤上,鮮紅的血絲沿著他和額角流淌下來,一雙眼睛空洞地盯視著前方,臨死他都沒想明白薜震為什麼要殺他。
薜震將手中的鐵板手放進牛紙紙袋中,朝著四周看了看,因為是深夜,街道上根本沒有什麼人。於是他放心地走下車,繞到車後箱將備用汽油拿了出來,把將整個轎車給澆濕。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薜震從懷裡掏出一顆煙,用火機點燃。
薜震透過車窗注視著死不瞑目的孫健洋,聲音冷酷地說道:“嘿嘿,你放心,那些警察永遠都抓不住你了,他們也休想從你的身上調查出我和‘它’的事情,你就安心地去吧。”說罷,他一揚手,半截煙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而後落在轎車車座上。
“轟隆!”
一陣震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整輛轎車像是熊熊的烈火給吞噬掉,可怕的火焰衝天而起,將夜空映照的像血一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