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樂平的宋閥成員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他們聚集在娛樂場所興高采烈地飲酒跳舞唱歌,七彩炫目的燈光充斥著整個娛樂場所。突然間,一聲巨響驟起,大廳玻璃門被人強行踢倒在地,碎片四濺,數十號持刀黑衣男子麵目凶悍地出現在門口。
宋閥一個成員見有陌生人闖進,趕緊上前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可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闖進大廳的眾黑衣男子當先一人竟然掏出一把***,將槍口衝向天花板,突突突地發射著,火紅的噴舌瞬間激射出來,震耳欲聾的聲音嚇得眾宋閥成員均雙手抱頭蹲下身來。
一頓飽射之後,該男子衝著現場的眾宋閥成員喝喊道:“說,宋玉在哪裡,讓他滾出來!”
眾宋閥成員均是一征,看來是有仇人尋上門來了,隻是他們均是沉默不語,沒有一個人回應男子的問話。
“媽的,怎麼都啞巴了,剛才不是唱的比誰都響亮嗎?!”男子見沒人回應他,喝罵一聲,他伸手將一個宋閥成員拎到自己的麵前,用***口頂其下巴威脅道:“快說,宋玉在哪裡,不說的話,老子讓你嘗嘗子彈的味道!”
雖然害怕的全身顫抖,但是這個宋閥成員依舊不肯背叛宋玉,搖著頭說道:“不……我……我不知道……”
“混蛋,看來不殺一個人,你真當這子彈是塑料的!”男子見宋閥成員不開竅,立刻接開保險。
“住手!”
就在男子準備殺雞儆猴的時候,一聲清脆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
男子聽到這陣聲音,身形一震,立刻抬頭朝著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眼睛徒然睜圓。
隻見一位身著華貴雪白西裝的男子優雅地坐在紅色椅子上,他的手中端著盛著半杯紫色酒水的高酒腳杯,神態淡然自若,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神色,英俊的臉龐仿佛經過世界上最精湛的雕刻家磨琢,黑如矅石的雙眸透露著不怒自威的目光,他便是宋閥的閥主————宋玉。
宋玉微笑著從台階上走了下來,右手端著酒杯,左手插在褲袋裡,緩步走到持槍男子的麵前。
他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又低頭看了看那滿地的碎玻璃渣,微笑著望著持槍男子,聲音不溫不惱地笑道:“天花板是由法國最先進的自動調溫材料製成的,玻璃門采用的是英國最頂級的隔音玻璃製成的,這些材料是國內所買不到的,價值越過二百萬,待會我會讓助理給你一個賠償單子。”
“呃……二百……二百萬?!”持槍男子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剛才那極爽的一腳和一梭子彈竟然價值二百萬,這讓他情何以堪。
宋玉微微一笑,輕輕品了品酒,接著說道:“還有,我這家娛樂場所是私人場所,不歡迎私人進入,請你帶著你的人立即出去!”
“呃……好……”持槍男子被宋玉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嚇得趕緊轉身便要離開。
站在男子身後的眾小弟見持槍男子被宋玉給嚇住,趕緊用胳膊捅了下他,暗道:“大哥,我們是來砸場子的,管他那麼多呢,他能不能活過今晚還是問題呢!”
持槍男子恍然醒悟,他猛一跺腳,轉身瞪向宋玉,喝道:“媽的,老子差點被你糊住了!”說罷,男子便將槍頂向宋玉的額頭,喝道:“快說,宋玉在哪裡,快讓他滾出來!”
這一番舉動立刻引起大廳的暴動,原本被嚇征的眾宋閥成員立刻猛地站了起來,紛紛麵露怒色地衝著持槍男子斥喝著不要亂來。
群情激憤令持槍男子等人有些懼然,正當他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時,門外又響起一陣騷動,緊接著便見數十號持刀持棍男子衝進大廳,將宋閥眾成員紛紛包圍起來。大廳門口的人趕緊閃開一條道,緊接著便見兩道人影出現在大廳門口,當先的一人是拄著手杖的、身材肥碩的中年男子,目光極端殘忍,而跟在他身後的卻是一個身形枯瘦,駝背佝僂,碩大腦袋,目光陰騖的老年男子。
這兩個男子一出現,立刻引起大廳的一場騷動,赫赫有名的宋家大當家宋承雄,還有他的管家錢享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隻是眾人不明白是的,宋玉本是宋家少爺,而宋承雄今天帶人來闖宋玉的地盤,這裡麵的意思實在是令人尋味。
“阿玉,很好,很好,你很好!”宋承雄拄著手杖來到宋玉的麵前,露出殘忍的笑容,道。
宋玉保持著平時的從容和禮貌,微微欠了下身,道:“叔父,今天你怎麼會有興趣來這裡,還帶這麼多人來,看樣子不像是來喝酒的呢。”
看到宋玉在裝傻,宋承雄立刻猙獰著悍臉,喝道:“少跟老子裝蒜,凝兒呢,快把凝兒交出來!”
宋玉聽到妹妹的名字,眉頭微皺,反問道:“凝兒,凝兒不是在家嗎,叔父怎麼會在這裡
宋承雄的耐心已經接近極限,他衝著宋玉喝道:“阿玉,事到如今什麼都不要說了,你的兩個手下宋虎宋豹把凝兒給偷偷帶離宋家,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宋虎宋豹,他們兩人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啊,怎麼可能會偷偷溜出去呢?”宋玉微露驚愕之色。
他朝著身後拍了拍手,宋虎宋豹立刻大步出現在他的麵前,向宋承雄恭敬地彎腰敬意。
“怎……怎麼可能,他們不是已經……”宋承雄看到宋虎宋豹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臉露驚詫之色。
宋承雄轉身怒目瞪向錢享樂,錢享樂趕緊搖搖頭,疑惑的目光同樣表示著他也不太清楚。宋承雄的腦袋沒有想那麼多,眼前的形勢已經是箭在弦上,其他的事情都已經不重要。
“阿玉,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快把凝兒交出來,否則彆管我不顧叔侄情份。”宋承雄的語氣開始充滿威脅的味道。
宋玉見事情已經鬨到這種地步,他也須再做什麼掩飾,而是盯著宋承雄,冷聲問道:“叔父,為什麼你這麼擔心凝兒的病會被治好,你到底是在害怕什麼,難道是怕你有什麼醜事被揭發,難道是怕凝兒告訴我父親的真正死因嗎?!”
宋承雄被宋玉的問題給嚇出一身冷汗,他狠狠地咬著牙關,心中的擔憂漸漸的變為現實:宋玉留不得!
“你的問題太多了!”宋承雄的嘴角突然露出陰險的笑容,而後猛地抬起手杖,黑洞洞的槍口立刻對準宋玉,“這些問題等你去下麵見你的死鬼老爹再去問吧!”
“少爺!”宋虎宋豹見宋玉有險,立刻驚呼一聲。
宋玉的神色依舊淡如無事,仿佛眼前的一切根本與他沒有關係一樣,他的目光冷靜而深邃,一點一點地瓦解著宋承雄的耐心和意誌,將他困擾在內心深處的罪惡本性釋放出來。
“砰!”
赤紅的火舌倏然間噴出,黑色的子彈瞬間便鑽進胸膛,濺出豔紅的血花。
“呃……”宋承雄本該是得意的笑臉卻突然変是驚愕起來。
原來子彈射中的身體並不是宋玉,而是宋豹。
宋豹在千鈞一發之際推開宋玉,用自己的身體護擋住宋玉,儘著自己做保鏢的職責。
“宋豹!”宋虎發出一聲悲痛的怒吼,整個人像一輛坦克般衝上前。
宋承雄本來準備開第二槍,可是當他瞄準宋玉後,驟然發現一道巨大的黑影直麵撲來,一下子便將他整個人給壓倒在地。
“少爺,快走,快走啊!”宋虎撲倒宋承雄之後,立刻衝著宋玉喊道。
“想走,恐怕你自身都已經難保!”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宋虎的太陽穴,緊接著便是那同樣黑冷可怕的沙啞聲音。
錢享樂用槍頂著宋虎的太陽穴,衝著宋玉和其他憤怒的宋閥成員喝道:“都不準動,否則我就立刻殺了他!”
看到宋虎被人挾製住,宋閥眾人均愣住,不敢輕舉枉動,雖然宋虎宋豹是宋玉的保鏢,可是他們從小一起玩大,實質上他們的感情如同親兄弟般,宋玉又怎麼會忍心看著宋虎被人用槍頂著腦袋。
被宋虎撲倒的宋承雄一把推開宋虎,在旁邊手下的攙扶下才站了起來,他拿著手杖猛然砸到宋虎的腹部,喝道:“忘恩負義的東西,難道你忘了是誰供你吃穿供你上學的嗎,現在竟然敢為這個臭小子反我,真是該死!”說著,他便將手杖的黑槍口對準宋虎的額頭,手指扣動著板機。
“不要!”宋玉見狀立刻驚呼起來。
冷酷的笑容勾勒在宋承雄的嘴角,對背叛自己的人他從來沒有心慈手軟過,正如當年宋玉的父親一樣。
“啪!”
一聲輕脆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便見一枚極細的銀針刺進宋承雄的脖頸後。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擇不輕舉枉動呢。”冷酷而富有感染力的聲音在宋承雄的背後響起,隻見他所率領的一個小弟不知何時侵到他的身後,冷聲笑道。
“你……你是什麼人?!”宋承雄感覺自己的脖頸酸麻劇痛,感覺像是一團火地燃燒一般,不禁駭然。
隻見那個小弟摘掉頭上的黑色氈帽,露出棱角分明的俊朗臉龐,嘴角的笑容燦爛而眩目:“宋先生,我們又見麵了,真是有緣呢。”
宋承雄看到來人的真正麵貌之後,眼睛徒然睜得圓大,眼珠都好像要掉出來一樣,驚呼道:“秦……秦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