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少陽向傑夫·喬伊斯發出挑戰後的第二天,這個消息便轟動了整個龍陽市,幾乎各大報刊都第一時間報道了這件事,並且還有大批的記者蜂擁而來,卻被鼻環王等人給哄趕出診所。與此同時,一位貴賓也不約而至,他便是龍陽市中心醫院副院長王鬆盛。從王鬆盛的口中得知,傑夫·喬伊斯選擇他來擔當這次對決的公證人,這確實出乎於秦少陽等人的意外。
“這可太好了,既然是王副院長當公證人,那我們勢必贏定了!”鼻環王在得知王鬆盛是公證人後,興高采烈地說道。
魚詩悅聞聲趕緊勸止,道:“這種話可千萬不要亂說,現在外麵不知道有多少耳朵在偷聽呢,這要是傳出去對王副院長的名聲可不好,而且依王副院長的威望,他是絕對不會對表哥有所偏顧的。”而後,魚詩悅又看向王鬆盛,笑道:“您說對不對,王副院長?”
“哈哈,對對,你說的很好!”王鬆盛見魚詩悅如此通曉事理,立刻哈哈大笑起來,讚道,“正如這女娃說的,我身為公證人是不會對任何人有所照顧的,所以,你們也就不要指望我會給你們關於對決的信息。”
秦少陽笑道:“如此甚好,我想再也沒有比您更適合當公證人了,我一定要讓那個大鼻梁老外輸的心服口服!”
看著秦少陽充滿自信的樣子,王鬆盛卻甚是擔心,道:“秦小兄弟,恐怕這次的對手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這個傑夫·喬伊斯可不簡單,在國際都享有很高的聲譽和成就,並且還是聖西姆醫院的首席醫生,你可有得挑戰了。”
“不管怎麼樣,這次的挑戰我一定要贏,因為我賭上的並不是我個人,而是爺爺創下的秦氏中醫的名譽呢!”秦少陽無比自信地說道。
王鬆盛見秦少陽如此自信,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你能有這股自信就不錯,勝敗是一回事,但是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輸給他!”
王鬆盛此行前來就是通知秦少陽關於他和傑夫·喬伊斯對決的事情,比賽日期是三天後,三場比賽分三天進行。臨走之時,王鬆盛還特地叮囑秦少陽一定要記得準時到場,如果當天他遲到超過五分鐘的話,那麼當天的比賽便會判傑夫·喬伊斯獲勝。
“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分三天舉行,一天一場,這老外搞的怎麼跟拳擊比賽項目一樣。”鼻環王雙臂抱在胸前,站在一旁嘀咕道。
魚詩悅看著秦少陽,道:“表哥,你覺得這樣的安排有什麼問題沒有?”
秦少陽攤了攤雙手,道:“有什麼問題,很正常啊,一天比一場剛好可以休息一下。”
“或許是吧,但是我總感覺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魚詩悅先是微皺著眉頭,稍後便緩鬆開來,露出恬靜溫柔的笑容。
宋家豪宅。
宋承雄和傑夫·喬伊斯正坐在客廳真皮沙發上商量著三天後的比賽,而身材佝僂的錢管家則站在宋承雄的背後,小小的眼睛露出諂媚而陰險的目光。
“喬伊斯醫生,你不必擔心那個姓秦的小子,他根本沒有什麼真本事,隻是仗著他爺爺的名氣吹噓而已。”宋承雄顯然根本沒有將秦少陽放在眼裡,笑著說道。
傑夫·喬伊斯嘴裡抽著雪茄,手中翻閱著一疊資料,笑道:“果真如此嗎,我派人調查了一下這小子,發現他還蠻有兩下子的,曾經醫治過厭食症,還在一次重大銀行劫匪事故中進行過一次重要的手術……”
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錢管家佝僂著身子插話道:“喬伊斯醫生,你彆被這小子給騙了,那次醫治厭食症是因為他有他爺爺的祖傳秘方,至於那個銀行劫匪事故的手術則因為有王鬆盛王副院長和他一起在手術台上,所以才成功,要知道王鬆盛醫生的手術都是百分百成功的,那小子是沾了他的光而已。”
“哦,果真是如此?”傑夫·喬伊斯微皺的眉頭鬆開,笑著問道。
“當然,我猜到喬伊斯醫生會對那小子感興趣,已經約好了一位客人前來。”錢管家的察顏觀色不一般,不用宋承雄安排,他便已經提前為兩個布置好一切。
果然一道人影快步步入宋家豪宅的大廳,來人身穿整潔的西裝,頭發梳的油亮,一副金絲眼鏡掛在鼻梁上,一雙眼睛有些拘謹地朝著宋承雄等人掃了一眼。
錢管家佝僂著身體走了出來,他朝著宋承雄和傑夫·喬伊斯介紹道:“老爺,喬伊斯先生,我向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便孫健洋先生,他曾經留學英國牛津大學,獲得醫床醫學係博士學位,現任龍陽市中心醫院外一科主任。”
“哦,原來孫先生還是牛津大學的高材生,真是幸會幸會。”傑夫·喬伊斯聽到孫健洋的學曆,微露驚詫之色,起身打著招呼。
孫健洋立刻快步上前,他的雙手緊緊地握著傑夫·喬伊斯的雙手,激動地說道:“喬伊斯醫生,久仰您的大名,我曾經研讀過您的一篇關於腦神經損傷剝離的文章,當真是受益匪淺啊,今天能夠見到您本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由於太過激動,孫健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都差點掉下來,幸好他及時扶住,要不然可就要出醜了。
傑夫·喬伊斯見到來人竟然是自己的擁護者,不禁麵露得意之色,道:“原來是那篇文章啊,那是前年發表在世界醫刊雜誌上的,不過現在已經淘汰了,我已經發現了最近的可以清理受損腦神經的辦法呢。,近期就會發表出來。”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真希望能夠早拜讀您的文章!”雖然孫健洋和傑夫·喬伊斯在年齡上相差不過五歲,可是孫健洋現在表現的就像是一個小學生在拜見老師,令人忍俊不禁。
隨後傑夫·喬伊斯便向孫健洋打聽秦少陽的情況,詢問資料中秦少陽醫治厭食症和那次令人吃驚的大型手術的真實性。
聽到秦少陽的名字,孫健洋便表現出憎惡的樣子,道:“又是這個秦少陽,這小子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扛著破中醫的名號招搖撞騙,以前我也就忍了,這次竟然敢惹到著名的喬伊斯先生,我是絕對不能再忍下去的!”
“聽孫醫生的話,好像你跟這個秦少陽是相識的?”傑夫·喬伊斯微露驚愕之色,問道。
孫健洋恨得牙齒直癢癢,道:“何止是認識,這小子簡直太猖狂了,他根本看不起西醫,曾經一度將我們西醫諷刺的一文不值,還有一家西醫診所被他設計奪占,以至於那個西醫鋃鐺入獄,平時就知道跟那些無賴流氓混在一起招搖撞騙,真是太可惡了!”
聽著孫健洋的描述,傑夫·喬伊斯臉上的驚愕之色,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難道這裡的警察隻是擺設嗎?!”
“警察,哼,他有一個相好的就是警察,他們根本就是自已人!”孫健洋不知道是羨慕還是憎惡地說道。
“原來這個秦少陽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啊,那我還擔心什麼,這種不學無術隻知道強勢壓人的人根本不足為懼呢。”本來傑夫·喬伊斯見秦少陽自信滿滿地挑戰自己,還頗為擔心,當聽到孫健洋所描述的秦少陽時,他覺得這種人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於是將麵前的資料儘數丟到身旁的垃圾筒裡。
孫健洋數次被秦少陽折辱,眼下見到傑夫·喬伊斯要跟秦少陽來一場比賽,當即便想借傑夫·喬伊斯挫挫秦少陽的威風。
於是孫健洋朝著傑夫·喬伊斯說道:“沒錯,這種人根本不配喬伊斯先生對決,不過這小子很是蔑視我們西醫,所以喬伊斯醫生要替我們西醫好好地教訓教訓他,好讓他知道我們西醫才是世界醫學最高醫學!”
“哼,那是自然,你們就好好看看吧,我要讓所有人都親眼目睹比賽的整個過程,我要讓全世界的人看到他所謂的中醫是如何一敗塗地的!”傑夫·喬伊斯充滿了自信,他的眼睛好像已經看到秦少陽被自己擊敗的狼狽模樣,不禁冷笑起來。
從宋家豪宅出來之後,孫健洋當即驅車便趕到龍陽市醫協,跑到了薜震的辦公室。
“哈哈,這真是太好了,這下子我們可真是有一場好戲要看了!”薜震在聽到孫健洋描述的談話後,整個人立刻變得無比激動,手中的鋼筆都因激動而差點從手中跌落下來。
孫健洋坐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笑道:“能夠有這麼一出好戲,多半還要歸功於薜副會長的那篇報道,如果不是那篇報道,相信這個秦少陽恐怕還不會如此輕易地向傑夫·喬伊斯挑戰呢。”
薜震得意地笑了笑,不過稍後他的眉頭便微皺了下,略有擔心地說道:“可是即便是如此,如果秦少陽獲勝了呢?”
“姓秦的小子獲勝,哈哈,薜副會長,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他就是做夢也是不可能的!”孫健洋把薜震的假設當成一個笑話,嘲笑道。
薜震老謀深算,如此一個可以令秦少陽身敗名裂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語氣謹慎地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這小子確實是有一些本事的,如果萬一真讓他獲勝了,那這出戲可就適得其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