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梓昕載著秦少陽朝著司徒靜的彆墅駛去,一路上竟然緘默不語,嫵媚精致的臉蛋凝視著前方,明晃晃的銀色大耳環微微地搖晃著。
“喂,你和龍陽市第一製藥廠的林徽因是什麼關係?”突然間,龍梓昕扭頭看向秦少陽,問道。
秦少陽被龍梓昕的突然發問征呆住,既而露出溫和的笑容,道:“你說林姐啊,關係嘛,應該算是姐弟關係吧。”
稍後,秦少陽望著林徽因疑惑地問道:“對了,龍小姐怎麼會提到林姐啊?”
“沒什麼,今早在路上看到你和林經理同乘一車,所以就問下。”龍梓昕淡淡一笑,隨後又將注意力集中在開車上。
不知道為什麼,秦少陽覺得今天的龍梓昕有些怪怪的,似乎有什麼事情一樣。
很快,龍梓昕便來到司徒靜的彆墅。
司徒靜還是跟以前一樣,身著紫裙,褐色的長發被紫色發帶束在腦後,絕美的臉上依舊罩著一副半臉麵具。
打過招呼之後,司徒靜安排秦少陽來到單獨的一個房間。
那個身患怪病的青幫成員平躺在房間的床上,雙手雙腳均被鐵鏈固定在床上,估計是怕他突然像上一次一樣發狂暴動,隻是現在他靜靜地躺在床上,似乎是在沉睡。
秦少陽伸手觸摸著他的手腕,感覺到均勻搏動的脈息,這跟之前紊亂無章的脈跳比起來要好太多。
“怎麼樣,他的情況怎麼樣了?”司徒靜在一旁關切地問道。
秦少陽一邊整理著針灸袋,一邊看著司徒靜笑道:“暫時沒有生命大礙,我再幫他將體內的毒素排出來,如果運氣好的話,幾天之後他可能就會蘇醒過來。”
“幾天後就能醒來,那真是太好了!”司徒靜得知這個好消息後,驚喜的眼睛都流露出跳躍的光彩。
秦少陽卻沒有表現的太過興奮,繼續說道:“司徒小姐,我說的是運氣好的話,如果運氣不好,恐怕他這輩子都休想醒過來。”
說罷,秦少陽將銀針在酒精燈的焰火上灼過,而後將眾銀針小心地刺入陳敬鋒的身體要穴當中,神情極其專注。
興奮的司徒靜頓時冷卻下來,本來還想詢問秦少陽其他事情,可是當看到秦少陽那嚴肅專注的神情時,她張開的櫻唇又合擾起來,隻得靜靜地站在秦少陽的身後陪看。
吱的一聲,房間的門打開,龍梓昕出現在門旁,她朝著司徒靜點點頭,示意她出來下。
司徒靜的眉頭微皺下,而後便輕步走出房間。
“幫主,昨晚那夥人已經全部找到,現已正集中押在後院草坪上等候幫主處置!”龍梓昕注視著司徒靜報告道。
司徒靜對龍梓昕的辦事能力很是欣賞,於是點點頭,卻是回頭看了房間裡的秦少陽一眼,既而說道:“那就等秦少陽吧,這件事還是讓他處置比較好。”
半個小時後,秦少陽從房間走了出來,額頭浸滿汗珠,看樣子耗費了不少的精力。
站在門旁一個年輕女傭趕緊將一方早已浸好的毛巾遞給秦少陽。
“謝謝。”秦少陽微微一征,而後露出燦爛的笑容,一邊接過毛巾一邊道謝。
可能是從來沒有被人當麵道謝過吧,而且麵對的還是一位跟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男子,年輕女傭的小臉登時紅頰,十分的可愛,鬼靈的大眼睛不時偷瞄著秦少陽。
龍梓昕和司徒靜站在秦少陽的對麵,等他擦掉臉上的汗珠後,司徒靜這才問道:“現在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好,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吧,能不能忙快蘇醒就要看他自己的意誌力了。”秦少陽露出淡淡的笑容,將挽起的袖子放了下來。
司徒靜見一切順利,嘴角勾起欣慰的笑意,她朝著秦少陽輕輕地側了下頭,道:“秦少,跟我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說著,司徒靜朝著彆墅的後院走去。
秦少陽眉頭微微皺下,不過還是和龍梓昕一起跟在司徒靜的後麵。
眼前這間彆墅占地麵積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般大,青青的草坪鋪滿整個院落,幾座造型彆致的白玉石噴泉坐落在草坪中,顯得清新而高雅。
當走到彆墅的後院時,首先進入眼簾的便是四周分站著幾十個青衣壯漢。
青衣壯漢中間卻是跪著一排身著籃球隊服的男子,這些人的腦袋上被黑布袋罩著,雙手不安地撐在地上,全身簌簌地顫抖著。
當眾青衣壯漢看到司徒靜時,均是恭恭敬敬地肅立著,齊聲道:“幫主!”
司徒靜抬起纖手輕輕地揮了下,眾青衣壯漢立即四下散開,維持著警戒,隻剩下六位看守著那些跪倒在地上的籃球服男子。
“秦少,這些人你應該認識吧?”司徒靜扭頭看著秦少陽,露出甜美的笑容。
秦少陽當然識得這幫人,這些身穿籃球服的家夥就是昨天晚上襲殺自己的那夥人,隻是他想不到這夥人怎麼會出現在司徒靜的彆墅。
司徒靜的觀察細微,她從秦少陽的眼睛中讀出了疑惑,於是笑著解釋道:“秦少,你是我司徒靜的客人,也就是青幫的客人,而這夥人竟然敢對你下手,那就是跟青幫為敵,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少陽並不是愚笨的人,他自然知道司徒靜的意思,青幫在龍陽市是第一大幫,幫派勢力幾乎滲透到各個領域,稍有頭麵的人都會給青幫一些麵子,而那些跟青幫作對為敵的人,結果隻有兩個,要麼被趕出龍陽,要麼就永遠消失。
司徒靜朝著那六個青衣壯漢冷聲道:“把他們的頭袋都摘下來!”
六個青衣壯漢立即執行著司徒靜的命令,不消一分鐘,跪在地上的那夥籃球服男子已經儘數被摘掉頭袋。
“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啦,饒命啊!”
“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
“…………”
眾籃球服男子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趕緊跪拜在地草坪上乞求饒命。
“秦少,這些人就交給你處置怎麼樣?”司徒靜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向龍梓昕使了一個眼色,站在旁邊的龍梓昕向前一步,將一件物什交給秦少陽。
沉重的手感,耀眼的光芒,金屬的觸感,一把通體黑亮的手槍出現在秦少陽的手中。
第一次,秦少陽平生第一次觸摸到真槍,那種真實的感覺登時把他嚇了一大跳,連握槍的手都有些不自主地顫抖起來。
司徒靜顯然並沒有嘲笑秦少陽初次握槍的窘態,而是盯著秦少陽的眼睛,道:“秦少,槍在你手,這些人任你處置,你不用擔心後果,後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眾籃球服男子立刻嚇得麵如死灰,立刻磕頭如搗蒜,向秦少陽乞求饒命。
秦少陽的適應能力極強,很快他握槍的手便不再顫抖,眼睛溜溜地轉了一圈,而後看向司徒靜,露出壞壞的笑容道:“司徒小姐,這些人可以任我隨意處置,就算殺了他們也可以,對嗎?”
“當然。”司徒靜對這類事似乎司空見慣一樣,隻是微微一笑。
站在司徒靜身旁的龍梓昕卻是神色凝重,注視著秦少陽的一舉一動。
秦少陽走到跪在地上的那夥人麵前,不時地用手槍點著他們的頭,壞笑道:“遊戲裡的爆頭經常玩,不知道真槍打在腦袋上會是什麼感覺?”
聽到秦少陽這麼一說,眾籃球服男子的臉色更加慘白,他們趕緊向秦少陽磕頭求饒道:“饒命啊,秦少,昨晚的事情根本不關我們的事,都是薜國豪要我們做的,他給我們一筆錢要我們殺掉你,真正的主謀是他啊!”
“薜國豪……”不提這個名字倒罷,一提到這個名字秦少陽就恨得牙癢癢。
不過秦少陽自己也知道,雖然藥幫的大部分勢力已經被自己給破壞掉,可是薜國豪的殘餘勢力依舊存在,這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威脅。雖然可以借助青幫的力量消滅他們,但是這就勢必又要欠下青幫一個人情,人情這東西最不好還,而且還可能永遠還不清。
一個念頭在秦少陽的腦海中湧起,既然這些人現在可以任自己處置,那為何不將這幫人收攏到自己手下,這樣既可以壯大自己的力量,又可以抵抗薜國豪,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情他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那好吧,我再問你們一句,你們是想活還是死?”秦少陽掃了這夥一眼,笑著問道。
話音剛落,那夥人立即扯著嗓子爭先恐後地喊道:“我們要活,我們要活!”
“嘿嘿,我這個人呢,有人壞習慣,彆人想要怎麼做,我偏不想彆人怎麼樣,隻能算你們倒黴了。”麵容俊朗的秦少陽露出陰森森的笑意。
眾籃球服男子登時一征,當即便被嚇傻住,紛紛露出恐懼絕望的目光。
黑洞洞的槍口一一頂在眾人的額頭上,秦少陽的口中還比劃著‘砰砰’的聲音。
“啊啊啊………”
眾籃球服男子嚇得當即趴在地上拚命地喊叫著,卻遲遲不見子彈爆掉他們的腦袋,於是紛紛雙手抱頭地互相察看,又抬頭滿臉疑惑地看向秦少陽。
隻見秦少陽煞有介事地將槍口舉在自己嘴旁,輕輕地吹了吹,朝著眾人,溫和的目光漸漸的變得凜冽起來:“剛才你們的生命已經終結了,現在你們的命已經不再屬於你,而是屬於我秦少陽,聽清楚沒有?!”
劫後餘生,眾籃球服男子立刻朝著秦少陽跪拜道:“秦少,以後我們就是你的人了,我們這條命都是你的!”
秦少陽甚是滿意地點點頭,而後他轉身看向司徒靜,笑著問道:“司徒小姐,我這樣的槍決方式你覺得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司徒靜本以為秦少陽會手刃這些人,卻沒想到竟然會放過他們並收攏到自己麾下,不禁為秦少陽的決定暗暗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