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陽原本計劃裝扮成神農幫的黑衣人威脅棺材店的老板說出實情,可是當他和唐虞趕到棺材作坊時才發覺,原來神農幫的人早已搶先他們一步下手。
全身罩在黑漆漆衣衫下的神秘人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光頭老板被他的右手掐得臉色青紫,不停地朝著秦少陽揮動著手臂,發出痛苦的**聲。
“放開他,你聽到沒有,快放手!”秦少陽見光頭老板快要窒息,立即衝著黑衣人大聲斥喝道。
冷酷詭異的簌簌的笑聲自神秘人的口中響起,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瞳直直地盯著秦少陽,他那緊掐著光頭老板的右手緩緩地鬆開。
秦少陽見黑衣人終於鬆開手指,不禁槍了口氣,他趕緊上前準備將光頭老板給拉攏回來。
突然間,黑衣人那隱藏在黑色衣衫下的左手如閃電般伸探出來,瞬間便如鷹爪般緊緊地捂著光頭老板的口。
“唔唔……唔唔……”原本充滿希望的眼瞳刹那間便被絕望和恐懼所代替,光頭老板看向秦少陽的眼睛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一股藍色的液體自光頭老板的嘴角緩緩地流出來,沿著那蒼白的手指間隙滲流下來,沾染在上麵。
秦少陽被眼前的情景驚的呆立當場,他隻得充滿恐懼地盯著眼前的光頭老板。
“啊啊!”突然間,秦少陽仿佛是爆怒的猛獸,他怒吼著朝著光頭老板撲去。
神秘黑衣人將緊捂著光頭老板的手緩緩地拿開,而後朝著後麵退去。
失去了力量的支撐,光頭老板的身體也仿佛沒有骨頭存在一般,搖晃了幾下便朝著後麵栽倒下來。
幸好秦少陽出手及時,他才在光頭老板栽倒在地板之前將其扶住。
秦少陽伸手探摸著光頭老板的手腕,他的眉頭立刻緊緊地皺凝起來,而後神色無限失落地看著光頭老板,他摸著光頭老板手腕的手指也慢慢鬆開。
“怎麼樣,少陽,他怎麼樣了?!”唐虞也蹲到光頭老板的身旁,望著秦少陽問道。
秦少陽緩緩地搖搖頭,語氣嚴肅地說道:“毒血已入器臟,他的脈跳已經近似於無,恐怕隻有不到一分鐘的生命吧。”說罷,秦少陽抬頭朝著內堂的方向瞪去,卻見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見,於是他將光頭老板交到唐虞的手中,道:“虞虞,我把他交給你了,我去找那個混蛋!”
不等唐虞回話,秦少陽便起身如離弦的箭般朝著內堂的方向射去,很快便消失不見。
“你要小心啊!”唐虞見秦少陽消失的如此迅速,隻得在心中暗暗提醒著。
“呃啊……他……”就在這時,唐虞感覺到有人在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袖子,細下望去,卻見那光頭老板的一隻手在緊緊地抓著唐虞的袖子,並且光頭老板還發出奇怪痛苦的聲音。
唐虞的辦案經驗極其豐富,她隻是稍愣片刻,立刻便意識到這位光頭似乎是有話要跟她說。
“老板,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慢著,不要著急!”唐虞趕緊俯下身,一邊安慰著光頭老板,一邊側耳傾聽著光頭老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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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夜色充斥著眼前這條街道,青色的地板在夜色的映照下反射著耀眼的光。
“噔噔噔!”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這條街道的安靜,而後便見一個全身罩在黑衣和神秘人在快速奔跑著,速度之快,簡直超過了平常人的速度。
“站住,不要跑!”
緊接其後的人是秦少陽,論速度,秦少陽的速度也絕對差不到那裡去,竟然緊緊地咬在神秘人的背後,還在大聲地斥喝他停下。
突然間,狂奔的神秘黑衣人像是釘子般停下腳步,他的身體如釘子般釘在地上,而後緩緩地轉過身。
很快,秦少陽便趕了下來,他見神秘黑衣人竟然停了下來,頓時覺得很是奇怪。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死虎子和棺材店老板,快說!”秦少陽盯著眼前這位散發著陰森氣息的神秘人喝問道。
沒有任何的回答,神秘黑衣人緩緩地抬起頭,露出一雙如同兩把鋒利匕首般的眼睛。
當看到這雙如匕首般的眼睛時,秦少陽背後的汗毛刷的一下豎起,他的右手緊緊地握著神農尺,隨時警惕著黑衣人發動攻擊。
嗖的一聲急響,秦少陽隻覺眼前一陣勁風吹過,一道明亮刺目的寒光斬劈過來。
“當!”
一聲刺目響亮的金屬脆響,隻見秦少陽本能地舉起神農尺,硬是將一把鋒利的袖刀給阻擋下來。
可怕的金屬寒氣逼向秦少陽,他立刻抽身向後跳退十數步,保持著戰鬥的姿勢。
神秘黑衣人卻是保持著劈斬的姿勢,隻是陰森可怕的眼睛流露出疑惑的目光。
他緩緩地將袖刀放下,眼睛充滿疑惑地盯著秦少陽,陰森的氣息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秦少陽麵臨著從來沒有過的強大壓力,不過他依舊強裝鎮定,朝著眼前的黑衣人喝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神農幫的人,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殺虎子,又要殺棺材鋪老板?!”
神秘人見秦少陽竟然道出他的身份,疑惑的目光再次被冷酷可怕所代替,冷酷的嘴角狠狠地勾起,道:“你知道的太多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說罷,黑衣人倒拖著袖刀朝著秦少陽如風般劈砍過來。
秦少陽縱然有神農尺在手,但是他還從來沒有和人如此真刀真槍地拚殺過,一時間竟然被對方給逼得連連後退,甚至有數次他的臉都和對方的袖刀分寸相隔。
一番激烈的拚殺,秦少陽手握神農尺阻擋住黑衣男子無數次突襲,饒是如此,黑衣人鋒利的袖刀還是將他的手臂前袖給刺出數道裂口。
咚的一聲,由於腳步一時失勢,秦少陽臉麵仰天地摔倒在地。
神秘黑衣人自然不會放過這處機會,他揪準時機,以狂風般的速度抄起袖刀朝著秦少陽的喉嚨刺去。
“咣當!”
清脆的聲音驟響,鋒利的匕首沒有刺穿秦少陽喉頭,反而被一把平凡而樸素的木頭尺子給阻擋下來。
從第一眼看到這把普通的木頭尺子時,神秘黑衣人便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他手中所持有的袖刀可是雪山寒鐵打製而成,具有削鐵如泥斷發如絲的強大特性,就算秦少陽手持有的是一塊強大的鋼鐵盾牌,他都有足夠的自信將其捅穿。
可現在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令神秘黑衣人驚訝不已,隻是一把樸素平凡木頭尺子竟然能將自己的寒鐵袖刀給阻擋住,這實在是令他無法相信。
“不準動,再動我就要開槍啦!”就在神秘黑衣人疑惑秦少陽手中所持有的那把木頭尺子時,唐虞威嚴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
秦少陽原以為自己今日命不久矣,可是當看到唐虞趕過來時,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可以延長了。
隻見唐虞站在秦少陽和神秘黑衣人的麵前,她的雙手以標準的姿勢握著手槍,目標指向神秘黑衣人。
神秘黑衣人見唐虞赫然出現,隻見他猛地向後一撤,而後盯著秦少陽和唐虞冷聲道:“今天就算你們走運,下一次你們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說罷,神秘黑衣人的身體猛然間一閃,而後便消失在街道裡的某條小巷中。
唐虞見黑衣人逃走消失,頓時長鬆口氣,而後她快步跑到秦少陽的麵前,將他從地上爬了起來,關切地問道:“怎麼陽,少陽,你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隻是被擦破了點皮而已。”秦少陽被唐虞給拉了起來,一邊檢查著手臂的傷口,一邊有些自嘲地說道:“我可真是倒黴呢,下一次說什麼也不會再冒然衝動了。”
而後秦少陽又看向唐虞,不禁問道:“對了,唐虞,那個棺材鋪的老板怎麼樣了?!”
唐虞見秦少陽問出棺材鋪的老親,神秘立刻變得暗淡下來,道:”在我出來之前,我已經叫警察去保持現場,而且那個老板本來是想跟我說什麼來的,可是由於毒素擴散的太快,他在說出那些線索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雖然心中早已預料,可是秦少陽還是感覺到莫名的失落,棺材鋪的老板就這樣消失,那接下來該失去的是哪個,是他自己,還是唐虞。
“對了,少陽,你跟那個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沒有得到老爺子的線索?”唐虞盯著秦少陽激動地問道。
秦少陽搖搖頭,歎道:“除了知道他是神農架的人外,我這裡也是沒有絲毫的線索,而且還差點被人感染呢。”
“轟隆!”
突然間,一聲恐怖的巨聲響起,而後便見那棺材鋪子整個陷入熊熊的火海當中。
“糟糕,是那個光頭老板的棺材鋪!”唐虞起身盯著那火勢傳來的方向驚呼道,“可是光頭老板已經死舊了,他們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
秦少陽神色嚴肅而認真,他盯著不遠處的衝天火勢,語氣沉凝地說道:“或許是那些家夥怕死人會開口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