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少陽才從昏厥中悠悠清醒了過來,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連動一動都異常的吃力,更不要說再教訓眼前的麵具少女。
而且他現在還在擔心著唐虞,洪天辰那小子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他和洪天辰第一次見麵,僅僅是因為他跟唐虞走得近,這個洪天辰就嫉妒的要殺他,可見此人絕對不是一個什麼省油的燈,讓唐虞和那小子待在一起,肯定是危險重重。
一想到洪天辰在唐虞的背後要耍手段,秦少陽就有些耐不住了。他強撐著身體拿起神農尺便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小旅館。
思路收回來,秦少陽可不能告訴唐虞這神農尺的奧秘,再說了,就算說,她也未必相信,搞不好再給自己扣個封建迷信妖言惑眾的帽子,那就慘了。
“哈,我也不知道呢,無意中撿到的,正好我缺把尺子,於是就打算用它來代替一下。”秦少陽隻得打著哈哈瞞過唐虞。
唐虞卻不是這麼想的,她在心裡暗暗欣賞著秦少陽。
她覺這個秦少陽確實是不錯,知道節儉,就連一把尺子也要自己做,這樣的年輕男子實在是不多見了。
“秦少陽同誌,如果你在生活學費方麵有什麼困難的話,你也可以跟我說一下的,我會儘量幫助你的。”唐虞想到秦少陽今後將會變成一個人,他又在上大學,沒有了爺爺,他今後的生活一定很是艱難。
秦少陽卻是滿不在乎地笑道:“唐警官,你放心,我有兼職工作的,你不用擔心了,哈哈。”
說到秦少陽的兼職工作,那可多了,但最最掙錢的一種就是賣藥方。
他彆的東西沒有,但是藥方就有一大堆,那是爺爺留下來的,這些藥方多少人想要花大價錢買,可身有傲骨的爺爺就是不賣。
秦少陽也隻是偶爾從爺爺那裡剽來幾副藥方,然後拿到學校兜售,一般那些教授導師都會爭相搶買,所以秦少陽的生活基本不成問題。
數小時後,秦少陽和唐虞終於回到龍陽市。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唐虞將秦少陽送到他的家門口,而後望著秦少陽,笑道:“秦少陽同誌,你很堅強,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堅強地活下去的。”
秦少陽苦笑了笑,這個唐虞似乎有些關心的過了份,活下去還要堅強嗎,隻要想得開就好了。
昏暗的路燈下,小巧的警帽上的帽徽閃爍著耀眼的光澤,幾縷秀發垂在俏麗清秀的額前。
她那雙修長的雙腿筆直地站著,腳下的小白靴也是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好了,秦少陽同誌,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不要太難過了,再見。”俏麗女警唐虞朝著秦少陽作了下敬禮的手勢,而後拉開車門,扭著曼妙的身體鑽進警車。
“唐警官……”秦少陽見唐虞要走,立時有些不舍地叫著她的名字。
唐虞將俏麗精致的臉蛋從車窗裡露了出來,望著秦少陽,笑道:“秦少陽同誌,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路上小心一點,最近壞人多。”秦少陽想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該說的話,隻得說著這麼一句有些可笑的話,有哪個壞人敢打劫警車啊,真是嘴抽。
“嗬嗬,好的,我會注意的。”唐虞卻是絲毫不在意,依舊是朝著秦少陽甜美的笑道。
一聲引擎的聲響,她朝著秦少陽擺了擺小巧的玉手,而後發動著警車朝著前方駛去。
望著唐虞漸漸消失的車影,秦少陽隻得無奈地輕歎一聲,而後走上家門前的台階。
說到家,其實也就是半診所半家,他從口袋掏出鑰匙,將門打開。
伸手便見診所的燈給打開,依舊是空蕩蕩的診所,沒有爺爺的身影,也沒有了那濃濃的嗆鼻的中草藥味。
想到這裡,秦少陽便感覺鼻子酸酸的。
夜色明朗,銀色的光芒鋪灑在大地之上,映照在一間不顯眼的低檔旅館上。
月光透過二樓某個房間的窗戶,照射進去,落在雪白的床單上。
一個全身漆黑的女人正躺在床上,女人身上披著一件寬大的外褂,身體卻是一動不動,似是在沉睡一般。
突然間,女人似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猛然間從床上坐起。
平穩下呼吸後,麵具女子在自己的肩膀上摸了下,卻是感覺到光滑無比。
大驚之下,她趕緊將雪白光滑的肩膀迎向月光。
隻見雪白秀氣的肩膀,沒有一絲的傷痕,如同一塊光滑有玉脂一樣。
“這怎麼可能?!”麵具女子明明記得自己是受了重傷的,怎麼可能完好如初?!
她不敢相信地伸手摸著自己的肩膀,果然是光滑如初,沒有絲毫的傷痕。
從驚詫中冷靜下來後,麵具女子隨即便想到了秦少陽。
幾乎是下意間,女人趕緊伸手在自己的身體上摸著,卻是發現自己的緊身黑皮衣,依舊是完好無損,隻是腳上的長靴被脫了下來,玉潤的雙腳在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麵具女人長鬆口氣,而後征征地看著自己身上的寬大外褂,卻覺得外褂口袋裡有一個硬物在硌著自己的皮膚。
她伸進口袋去摸,而後將那硬物拿到月光下查看,卻發現那是一塊學生牌。
隻見上麵清楚是標著持有者的名字、學校還有班級,還有ID照。
“秦少陽?”麵具女子的嘴角微微地揚起,露出一抹冷豔的笑容。
而後她將那學生牌緊緊地攥在手心,明亮的眼睛在月光下閃爍著異樣的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