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時候,葉晨從教室上完課回到公寓那裡,李靜雅和廖冰雪已經在那等著他回來,一起回市區。
兩女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拿著包上到車上,葉晨開車往市區的方向回去,還是先回到廖氏國醫館,葉晨把車停下來,然後讓廖冰雪先下車。
“你在哪吃飯?”廖冰雪問道。
“在你這裡吧。”葉晨說道。
葉晨再開車往李靜雅住的小區那裡開去,來到楊家新房小區裡麵,葉晨把車停下來的時候,看向李靜雅說道:“靜雅姐,我就不上去了。”
“嗯,那你開車小心點。”李靜雅說道。
看著李靜雅下車上樓後,葉晨再倒車離開這裡,往廖氏國醫館的方向回去。在回到廖氏國醫館門口,葉晨把車停下來,看到廖老在裡麵坐著喝茶,不過,楊靜雅還在炒菜。
葉晨在廖文恩麵前停下來的時候,廖老給他倒了一杯茶後,問道:“最近是不是都沒有什麼事了?”
在葉晨看來,周家的事,雖然還沒有結束,但是,差不多也快要結束了,剩下的那些事,肯定是徐老,李勝天,劉老他們去解決。
至於其他幾個患者,倒是還不到看診的時間,說道:“廖老,我最近沒有什麼事。”
“那我先和你說一說一個患者的病症。”廖文恩說道。
葉晨坐在那裡聽的時候,廖文恩說道:“那個患者剛開始是嘔吐,暴瀉,然後是肚脹,減食,口腥,額熱,麵紅,更嚴重的,腸胃翻滾,大便便秘,頹腫。”
如果是在以前,葉晨聽完這種患者症狀描述,他肯定要先看到患者,他才敢下結論。但是,現在聽到廖老那樣說,他知道自己之前已經遇到過這種類似的患者。
“廖老,我知道這是蠱毒中毒症狀,按照苗疆的說法,這屬於蛇蠱,但是,具體治療,還要看對方的脈象和舌象,我才可能開藥。”葉晨說道。
廖文恩一聽,真的很驚訝,雖然他也從醫幾十年,同樣在古書籍上經常有看到過蠱毒一類的描述。
但是,從他接受的文化和對醫學科學的了解,他是不相信那些蠱毒的存在,在他看來,完全都是落後封閉的山區裡麵,受到一些巫師文化的影響而導致以訛傳訛而已。
當然,那些患者出現的症狀,他相信是有的,但是,他覺得和那些蛇蠱的說法可能不同。
“我上一次到下山寨的時候,就給一位辦案的警察有治療過蛇蠱,後來在我回上海前,他也被治好了。”葉晨說道。
“那你真的是治好了?”廖文恩問道。
“當然。不過,要說什麼蠱什麼蠱的,感覺這裡麵有些恐嚇的成分在裡麵。我覺得按照西醫的說法,第一種,很可能是寄生,像不相信吃了一些不潔的山水,山水裡麵帶有蛇蟲一類的卵進入到肚子,然後在肚子裡麵寄生,另外一種,可能是用到植物一類,本來也是屬於中醫一類的藥物來製造毒藥,讓人不知不覺中喝下去,給人產生了那種中了植物蠱的感覺,至於其他的情況差不多也是那樣。”葉晨說道。
當然,這種蠱毒在苗疆以及雲貴地區傳了上千年,一直還是朦朦朧朧,讓人看不透的感覺,葉晨覺得也不可能是那麼簡單。
特彆是說到蠱毒的時候,葉晨就想到了那個已經不知道在哪的孫曉東,還有孫曉偉背後的那個五毒教。
葉晨一直想找出五毒教的蛛絲馬跡,但是,那次隻是在下山寨那邊找到一點,最後卻是沒有能夠再聯係得上,隻能說那個害死村裡村民那個傻子,明顯是五毒教的外圍成員,然後利用五毒教教的蠱毒害人方法,害死那些村民,再把村民的屍體盜賣出去給人配陰婚。
其實,葉晨知道,如果自己長時間再呆在那邊,或許還是能夠找到五毒教的一些行蹤。
“你這樣的說法,還是解釋得通一些,也可以讓更多人知道你這想法。不過,現在雲南那邊有一個老朋友求到我,說他們遇到了一種非常難以治療的疾病,也就是剛才我說的那些患者症狀,一直沒有找到有效的藥物治療,看看能不能給他那邊的患者治療一下?”廖文恩說道。
葉晨一聽,感覺到很驚訝,他問道:“難道是大規模有患者出現那些症狀嗎?”
“有好幾例,其他的可能還是其他症狀。”廖文恩說道。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這種情況,然後最多給對方開藥方就行。但是,葉晨不同,他知道,無論什麼病,都要看到患者的脈象和舌象,以及具體的病症,他才可能給患者進行開藥治療。
如果隻是提供藥方,效果可能是有的,但是,並不能完全做到對症下藥的情況下,那麼對患者來說沒有什麼好處。
“那這樣很麻煩。”葉晨說道。
廖文恩和葉晨說起那個老朋友,也曾經是在上海認識的,不過,後來對方回到雲南老家劍川那邊了,廖文恩很少有和對方見麵,但是,在電話裡麵的聯係很是有的,還經常有聊到中醫術方麵的內容。
“那有多少例這樣的患者的?”葉晨問道。
“大概可能有十幾人了,前後的時間也有半個月左右了。”廖文恩說道。
前些時間,他也沒有想到那麼嚴重,隻是他那個老朋友不時打電話過來,詢問上海這邊,是否有治療那些症狀的特效藥物的時候,廖文恩才覺得這件事的嚴重性。
當然,這種病,最怕的就是傳染性,即使是在封閉的村莊裡麵,但是,封閉村莊有上百人的情況下,如果都傳染到這種疾病,那麼就非常嚴重了。
已經做好晚飯的廖冰雪出來,叫葉晨和廖冰雪過去吃晚飯。
在吃晚飯的時候,葉晨問道:“廖老,那你那位老朋友現在遇到的那些患者情況如何了?”
“我感覺屬於瘟疫一類的傳染病,但是,暫時還沒有大規模傳播,隻是在小山村裡麵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