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一點開始,葉晨坐在那裡,先後給二十多位的患者進行義診,除了大部分是華人華僑,另外一部分都是會說中國話的白人,黑人,甚至印度人這些都有。
因為會說漢語,所以,交流起來方便許多,葉晨給這些患者看病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隻是,看到在他這裡排隊的隊伍還是很長,說明除了這邊的普通收入者比較多外,更是說明那些人相信葉晨的中醫術。
葉晨倒是沒有覺得什麼,無論是誰,能夠給他們減輕疾病帶來的痛苦,對他來說也是得到快樂。
到下午的四點多,看到還剩下二十多人在排隊的時候,葉晨隻能加速給這些患者看病。
一個患者坐下來,葉晨詢問清楚姓名,年齡,以及身體不舒服的地方,具體症狀,葉晨再通過剛剛看到的脈象和舌象,進行中醫辯證,確認得出中醫治法,最後再給開藥方。
那次在小王村瘟疫區,幾乎不到三分鐘就看完一個患者,在這裡,他沒有顯得那麼直接,差不多是五六分鐘看完一個。
看到那位說的漢語的黑人婦女,得是婦科經期延長的疾病,葉晨給她開好了藥方,對方高高興興地拿著藥方謝了葉晨離開後。
葉晨看到一位皮膚顯得黝黑,但是,長得又和黑人皮膚有些不同,頭發有些卷起,戴著一副墨鏡的奇怪中年男子,手中提著一個袋子在隊伍中已經排隊了有一段時間。
現在輪到對方坐下的時候,葉晨越加感到這個人的奇怪,因為他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葉醫生,太辛苦你了,我給你帶來不錯的禮物來。”那個中年男子說著流利的漢語說道。
在其他排隊的患者,還奇怪這位患者到底帶什麼東西過來的時候,葉晨和其他患者看到對方從那個黑色的袋子中拿出一瓶東西,剛開始,其他患者是聞到一股香味的,和那些香水味類似。
但是,葉晨看到那個玻璃瓶子卻是越加奇怪。
其他患者圍過來看,期待都對方打開的時候,葉晨卻是看向身後那些患者大聲說道:“這裡有危險,你們走遠點。”
其他患者不知道什麼事,聽到葉晨那樣大聲說話,急忙閃開到一旁,離那個中年男子大概四五米遠的時候,葉晨發現對方凶狠的眼神一閃,已經扭開那個玻璃瓶蓋子,頓時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酸味。
對方猛地向葉晨的身上潑過去的時候,葉晨拿起麵前那張桌子一擋,那張桌子向對方飛過去,潑出去的王水已經除了大部分灑在桌子上外,小部分反濺到那個中年男子身上。
“啊!”對方痛苦的尖叫聲傳來,其他人看過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對方的頭上,臉上,身上,等多個部位全部被那些王水給腐蝕到。
先是臉上,身上等多個部位沒有衣服遮擋的地方,那王水直接腐蝕冒煙,其他有衣服擋住的,同樣很快穿過衣服,腐蝕衣服,還有他那身體。
在對方痛苦卷縮慘叫的時候,葉晨發現,最慘的是那張桌子,全部都被腐蝕成黑色,如同燒焦那樣,更多的王水灑在地上,地上同樣在不停冒煙,濃濃的刺激的味道,更是把其他患者都嚇了大跳。
因為太多患者過來參加這種義診活動,所以,洛杉磯唐人街的警方人員是有過來維持秩序的,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發生這種事。
看到這邊出事的時候,唐人街的美國警察立刻過來,有華人和對方交涉的時候,那些警察已經清楚,這個不知名的陌生人居然用濃硫酸潑向葉晨。
當然,其他普通人聞到那股腐酸味,以為是濃硫酸,其實這是王水,腐蝕性同樣非常厲害。
那個中年男子還沒有死,但是,對方現在身體已經是被那些王水嚴重腐蝕,警方人員一方麵打電話給醫院,讓醫院送對方過去救治,一方麵在維持秩序。
楊義先和餘少華那些交流團的負責人,另外還有華人文化分部的負責人,都急忙過來了解這件事。
“我根本不認識對方。”葉晨看向地上那個中年男子,然後看向餘少華他們說道。
“葉晨,不如你先回去休息。”餘少華也是奇怪,葉晨在做好事,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呢?
不過,葉晨覺得,應該和當天在舊金山教訓那兩個黑人有關。
警方人員詢問清楚葉晨後,對方除了將地上那個中年男子拷上手銬,等待醫生還有專業人員過來清理現場。
現在餘少華,楊義先等人都覺得葉晨應該是被嚇到了,應該先回酒店休息。
“餘教室,楊老,我沒事,還不能離開,這些患者還在等著我。”葉晨說道。
他剛剛就發現問題的時候,雖然他剛才沒有立刻阻止,自然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想乾什麼,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如果是那兩個黑人讓這個中年男子那樣做,那麼證明很可能真的是美國黑社會對他的報複。
但是,他沒想到,居然來得那麼快。
重新安排一個位置的時候,葉晨坐在那裡,現在場地上更加嚴格,不必要的東西已經不能再帶。
畢竟,這些上海醫生千裡迢迢從美國過來為他們免費義診,如果自己卻是受傷,怎麼可能再做這種事?
葉晨的神情很快恢複過來,仿佛沒有發生什麼事一樣。
在和其他患者聊起的時候,反而是安慰那些患者。
這件事,雖然影響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但是,在二十分鐘後,葉晨繼續給其他患者進行看診。
一直到晚上的六點多,剩下那二十多位患者全部都看完了。
因為下午發生這種事,葉晨再次上到唐人街日報,華人日報,華僑日報,甚至,美國其他重要的媒體。
葉晨和餘少華他們往外麵出去的時候,餘少華問道:“葉晨,你沒事吧?如果你剛才出事了,怕是我們都沒臉回去看廖老了。”
“餘教授,我沒事,剛開始我就懷疑這個中年男子有些可疑,隻是沒有立刻阻止而已。”葉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