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警察出現在這,越來越多的遊客圍了過來。但是,現在那棵大樹下,除了依然是那把黑色雨傘遮住的那個女子。
其他人並不敢靠過去,但是,關於這個女子的猜測,卻是越來越多。
離葉晨打電話大概四十分鐘後,附屬醫院的救護車和救護人員過來,他們來的時候,是抬著擔架過來的。
當然,他們平常急救過各類人,像車禍那種更難看,更惡心都有。但是,現在這些戴著口罩,戴著醫用手套,他們剛剛靠近大樹下那個女子那裡,剛剛把雨傘拿開,他們覺得還是有種反胃惡心的感覺。
“先送回附屬醫院急救室,我一會就過去。”葉晨說道。
那四位救護人員將那個女子抬到擔架上,然後上麵用白色布子蓋住,急忙抬著往外麵出去。
現在看到那位女患者抬出來,剛剛從一旁經過的時候,其他人都聞到惡心腐臭的味道。
當然,如果現在有人靠近那棵大樹下,還能夠看到那些在爬動白色蛆。
“葉晨,她到底怎麼樣了?”高美琳問道。
“情況很嚴重,我先送你和周寧回彆墅,我再到附屬醫院看看。”葉晨說道。
葉晨和高美琳準備往外麵出去的時候,陸靜和剛才那些警察,已經將那裡給拍照後,並且去調查,那位女子是什麼時候送到這裡的?
森林公園是大公園,但是,這裡是4A風景區,平常有不少安保人員的,而且,裡麵有監控器,應該可以查出一些情況來。
看剛才那個年輕女子的穿著,並不像外麵那些流浪者或者無家可歸的乞丐,至於是不是有精神病的,暫時還不清楚?
葉晨和高美琳拉著周寧出到外麵的時候,高美琳並沒有看到,但是,葉晨卻是看得很清楚,現在高美琳很想知道剛才葉晨到底看到了什麼?
“葉晨,你剛剛看到什麼了?”高美琳問道。
“她的半張臉到右耳那邊,還有大腿上全部都是流膿了,而且那些傷口上全部都是那些爬動的蛆。”葉晨說道。
高美琳是農村長大的,以前在農村用的那些簡陋的廁所,她很清楚,葉晨說的那些爬動的蛆到底是什麼樣?
當然,至於為什麼對方傷口上全部都是那些,很明顯是傷口一開始出現,就引來了那些蒼蠅,那些蒼蠅在她的傷口上產卵,然後借助那裡的環境,然後就變成那樣了。
高美琳真的無法現象到那一幕,但是,她知道一定讓人覺得很恐怖。
原來隻是想過來這邊看看風景,沒想到,居然遇到這種事。
當然,在那種情況下,葉晨出手救助對方,她是支持的。
葉晨開車回到彆墅門口,讓高美琳和周寧下車後,高美琳問道:“你不先吃晚飯了?”
“我還是先看看那位女子的情況。”葉晨說道。
葉晨開車離開彆墅這裡,往附屬醫院的方向過去。
現在那位年輕女子早已送進到急救室進行救治,剛剛的救護車上,救護人員已經感覺到對方氣息呼吸非常微弱,所以不停地提供氧氣救助。
在送到急救室裡麵,急救科副主任丁貴和其他幾位女護士進去幫忙。葉晨來到附屬醫院門口,把車停下來,急匆匆往裡麵進去,在急救室外麵等著。
葉晨在那等了二十分鐘,裡麵還沒有出來,陸靜已經過來了。
“我們在公園那邊抽取監控錄像來看,並沒有看到那段錄像,那個年輕女子到底是怎麼進到公園的?”陸靜說道。
“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葉晨說道。
葉晨又不是傻子,對方在那那麼長時間,森林公園裡麵那些安保人員,管理人員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這一段時間裡麵,肯定同樣有其他遊客看到,那些遊客即使沒有出手幫忙,那一定打電話給警方或者醫院,但是,為什麼要等到現在葉晨遇到出手救助,才有警察和救護人員過來呢?
“那你覺得這件事是什麼樣?”陸靜問道。
“從那個女子的傷口上來看,至少都有半個月時間了。但是,這半個月她居然熬了下來沒有死去,說明她是喝水或者吃東西的。但是,為什麼她喝水又吃東西,為什麼卻是沒有其他人救她呢?”葉晨說道。
正常人幾天時間沒有喝水都熬不了,更不用說對方的情況那麼嚴重。
陸靜想一想覺得也是,這件事肯定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
葉晨和陸靜在急救室外麵坐了一個多小時,在急救室的門打開的時候,出來的正是丁貴和其他幾位女護士。
但是,那些女護士很明顯臉色都變了。
“丁主任,裡麵那位患者情況如何?”葉晨問道。
丁貴把口罩拿開後看向葉晨說道:“葉醫生,她的情況非常嚴重,對方的頭顱已經被感染了,隻能送到內科進行急救。”
想到剛才那些女護士在給那位女患者清理那些蛆,幾個女護士一起的情況下,都是夾到她們手疼,就可想而知,這裡麵到底有多少蛆在腐蝕那個女子的傷口。
“非常嚴重,或許可能救不了。”丁貴又看向葉晨說道。
“先送她到內科救治吧,如果到時你們救不了,我再出手看看。”葉晨說道。
丁貴去通知內科那邊的醫師的時候,一個女護士過來和葉晨說道:“葉醫生,那個女人太慘了,看她原來是長得很漂亮的,但是,現在半張臉都不成人了,還有對方腿部傷口上,大腿上,那些爛肉全部都長蟲了。”
想到剛才那一幕,真的是把她也惡心到了。
她在附屬醫院工作那麼長時間,什麼惡心的事沒有看到,但是,這一次真的是讓她感到反胃,怕是這次吃晚飯都沒有胃口。
“那不是長蟲,那些是蒼蠅蛆,在那寄生而已。”葉晨說道。
那個女護士覺得差不多,現在她和葉晨說完,急忙離開了。
陸靜回想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她也是感到有些惡心。但是,她神色沒有多大變化,自然是忍了下來。
很快,那位年輕女子從急救科病房轉到內科一間單獨病房裡麵,因為現在連對方的姓名都不知道是誰,所以,葉晨隻能先給墊付一部分的住院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