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一個人往外麵出去,楊靜雅還以為他去乾什麼,急忙追著過去。現在她都有些後悔,不應該帶葉晨來到楊家溝。
怕是不止是因為楊家溝村長一家給葉晨留下不好印象,像現在葉晨那輛新車居然被砸成那樣,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葉晨,你要去哪?”楊靜雅問道。
“我想到山腰上吹吹風,你想過去嗎?”葉晨問道。
楊靜雅急忙追著過來。
其實,現在已經是晚上的七八點,路上已經很黑了,除了天上有一絲月光照射下來外,還聽到一些小蟲子的叫聲。
那麼晚出來,楊靜雅怕路上踩到蛇。現在天氣逐漸轉暖,那些冬眠的蛇可能結束冬眠出來找東西吃。
葉晨則是不怕什麼,一直帶著楊靜雅來到山上一個石頭坐下,坐在那吹著風的時候,葉晨掏出手機,先是給南京軍區總醫院副院長吳海平打去電話。
沒有多久,吳海平那邊接通電話,笑著問道:“葉晨,你在哪啊?怎麼過年不來找我玩啊?”
那邊的吳海平笑著的時候,葉晨說道:“吳副院長,春節快樂,我現在不在上海,在安徽一位朋友家裡。”
吳海平聽說葉晨不在上海的時候,沒有再讓葉晨過去那些,因為他也知道,葉晨老家並不在上海。
兩人在簡單聊了最近的事後,葉晨問道:“吳副院長,你有許老的聯係電話嗎?”
因為許老身份特殊的原因,所以,那次葉晨並沒有拿許老的私人電話。但是,他所在工作地方,工作電話更沒有。
這種情況下,葉晨想要聯係到許老,隻能先聯係吳副院長。
“許老的電話?你沒有嗎?”那邊的吳海平問道。
在確認葉晨沒有留有的時候,想到許老的身份,吳海平先去打了一個許老工作電話,很快,再找到許老最近的私人電話,告訴給葉晨後,問道:“葉晨,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吳副院長,謝謝你,暫時就是問許老電話這件事而已。”葉晨說道。
吳海平確認葉晨沒有什麼事後,告訴葉晨回到上海後,到時到南京軍區總醫院找他玩。
現在葉晨和他掛了手機後,卻是想起許老的情況。
當初,自己花了時間治好許老右腿的病,許老給他一個承諾,無論大小事,隻要能夠辦到,葉晨都可以提出來。
但是,當初葉晨沒有提出,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暫時並不缺什麼,而且,許老這個承諾是無法用其他計算的,如果不到緊要關頭,葉晨是不會提出來的。
如今,想到楊家溝這裡的事,葉晨知道,怕是不讓許老兌換那個承諾,他是不能完全辦好。
楊靜雅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葉晨打電話,她也不知道葉晨和誰打電話,但是,她知道,肯定是和楊家溝的事有關。
現在葉晨看手機時間,知道許老那邊還沒有休息,拿起手機撥打剛剛吳海平發過來許老那個手機號。
沒有多久,那邊傳來許老的嚴肅的聲音:“我是許建功。”
“許老,是我,我是葉晨。”葉晨說道。
聽到是葉晨打來的電話,許老沒有剛才那種嚴肅,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剛剛吳海平問我秘書要我私人電話說是給你,沒想到,你真的打來電話了,你有什麼事嗎?”
葉晨醞釀了一下說道:“許老,我想要你兌換那個承諾。”
“承諾?哦,什麼大事你解決不了的。”那邊的許建功奇怪問道。
像葉晨的情況,許建功很清楚。雖然最近沒有和葉晨聯係,但是,平常葉晨在上海做的事,他還是很清楚的。
如果隻是一般那些事,許建功覺得葉晨不會那樣提出。
“我購買的新車就被人砸了。”葉晨說道。
“那砸你車的人來頭很大?”許建功又問道。
“就是一個小村長的的兒子們砸了而已。”葉晨說道。
“那這件事簡單啊,報警讓警方處理就行了。”許建功說道。
接下來,葉晨卻是沒有再和許建功打太極,直接將他在楊家溝遇到的事詳細說了出來。
那邊的許建功聽完後,他已經明白,葉晨要做的事是什麼。如果隻是因為自己那輛新車被砸,在許建功看來,葉晨根本不可能給他打電話的。
如今,葉晨給他打電話,需要兌換那個承諾的時候,怕是就是要對付村長這一家人了。
當然,在許建功看來,對付村長這一家,在他看來還是很普通的一件小事,根本不足以抵消那個承諾。
“葉晨,這是很小一件事而已,你不用我抵消那個承諾,你給我打電話,我也可以讓人幫你解決。”那邊的許老說道。
何況,許建功也是很清楚,像楊家溝這樣的村莊,在國內有不少。但是,這些很多時候,都是村民自己造成的。
比如,在新選村乾部的時候,許多村乾部候選人讓那些村民投票的時候,先是通過宴請這些村民吃飯,然後再發一些紅包,或者每家每戶發幾斤豬肉。
這些村乾部候選人那樣做的目的,正是為了讓那些村民把投票投給他們。但是,那些目光短淺的村民並不知道,現在吃了這些村乾部候選人的一點好處,等到這些人被選上的時候,卻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甚至,更是變本加厲,今天在這些村民身上花了一萬多,到時被選上後,可能就不止是十倍百倍那麼簡單了。
那些羊毛也好,變本加厲的剝奪也好,全部都是在這些村民為了那點好處,犧牲以後幾年本應該自己得到的東西。
像村裡的賣地,村裡的分紅,上麵**撥下來的費用,最後可能全部都進入到那些被他們自己選出來的村乾部口袋裡麵。
但是,葉晨覺得楊家溝和其他村有相似之處,卻是又有很大的不同之處,因為楊大貴一家在楊家溝,已經是根深蒂固,家族式繼承的那種。
如果這次葉晨不幫助楊家溝村民解決,到下次村長一家和村民矛盾爆發的時候,可能不是楊大貴家死人,就是其他村民家死人了。
這種長時間容忍的爆發,到時上麵**想要處理,都難以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