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葉晨了解過那些真正的無菌實驗室,他可以看得出,現在這間病房裡麵那位患者,正是在這樣類似無菌室裡麵。當然,對方是被薄薄的透明物品罩住,如果起來,怕是活動範圍很小。
“吳副院長,這是?”葉晨問道。
“老首長的情況是在多年前執行任務的時候,腿部受傷,後來腿部開始出現腐爛,隻要在和外麵空氣有接觸的時候,腐爛特彆嚴重。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下,隻能依靠這種無菌病房來保住腿部。”吳海平簡單地說道。
從他的話語中,葉晨聽得出,這位老人的情況是腿部受傷,出現腐爛,再到現在這種情況。
“那其他情況呢?”葉晨問道。
“現在的情況,就是治療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什麼效果,所以,現在找你來,如果治療沒有效果的情況下,隻能給他做截肢手術,否則,腐爛到大腿或者更多地方。”吳海平再次說道。
現在葉晨讓他把那個罩子打開,自然想更近距離看清楚這位老患者的情況。
在中醫上的治療,根本不需要這些,這些主要還是因為現代醫療器械上的變化帶來的。
當然,中西醫治療概念完全不同,西醫是殺毒滅菌,中醫則是躲菌,避菌,防毒。兩種治療的概念和方式不同,注定了用藥和治療方式上的不同。
那位女護士聽到後,自然是顯得有些猶豫,她不清楚,吳副院長找來這位年輕人是誰?居然讓她把那個罩子打開。
前些時間,許老覺得自己每天在罩子裡麵躲著覺得煩,將那罩子拿開的時候,大腿受傷的地方,腐蝕度加大的時候,自然是醫院醫生和女護士們都嚇到了。
他們自然不是被那老人的病給嚇到,而是因為許老出現這樣的情況給嚇到,他們害怕許老在醫院這裡出事,他們這些人都承受不起。
現在看到這位年輕人要拿開那個罩子的時候,自然讓她感到很驚訝,吳海平則是說道:“聽葉醫生說,把那個罩子拿開。”
那位女護士隻能過去先把供氧的機關關掉,通過機關,把那個無菌罩子拿來,看到那個如同跑車蓬打開後,自然看得更清楚現在這位老人的情況。
在葉晨看過去的時候,這位老人剛才應該是在休息的時候,隻是因為葉晨和吳海平在這說話,對方因為工作上的原因,時刻保持的警惕,讓他立刻醒來。
現在葉晨靠近準備給他檢查的時候,發現自己如同被一雙銳利的鷹眼看到一樣。這位老人,從臉上來看,和那些六七十的普通老人,沒有多大區彆,區彆在於對方剛才那銳利雙眼,一下子看向葉晨的眼神。
從這一點上,除了可以看得出他警惕性很高外,葉晨同樣知道,對方應該是一位久居高位的上位者。
如果是普通人,或者普通管理者,即使是那樣看來,葉晨覺得很一般。但是,如果手握大權,長時間身居高位,那種自然慢慢形成的眼神不同。
而且,葉晨看得出,這位老人手上應該是有過不少人命的。所以,他那種自然散發出來的氣勢更是不同。
“小吳,這位說?”許建功剛才聽到葉晨和吳海平在談話前,其實根據腳步聲的不同,他已經醒來。
吳海平和那位女護士的腳步聲,他自然記得很清楚,同樣很熟悉了。但是,葉晨是新來的,即使他剛才發出的聲音很小,依然可以讓許建功認得出不同,自然是讓他醒來的。
現在看向葉晨那張臉,許建功知道,自己肯定沒有見過他,還以為是軍區總醫院新來的醫生。
“許老,這是我特意請來的中醫高手。”吳海平說道。
以許建功這種情況,自然是中西醫醫生都看過不少,但是,並沒有什麼效果,所以,現在聽說是一位中醫生的時候,許建功倒是笑著問道:“那麼年輕,就是一位中醫高手了?”
其實許建功說的不錯,一般來說,中醫生都是越老經驗越豐富,越是有可能成為名醫。
可以說,中醫更多是靠經驗積累,以及依靠自己的參悟,才能慢慢成為一個厲害的中醫。
西醫這方麵,相比起中醫培養自然容易許多,很多都是照本宣科學習就行了。所以,一般讀西醫的學生,五年大學畢業出來,已經是不錯了,因為可以依靠那些現代醫療器械,以及按照那些西藥或者西藥水,直接根據患者的病症進行檢查,和治療就行了。
但是,如果是學中醫的大學生,特彆是沒有一點基礎的那些,即使天賦再好,怕是五年時間裡麵,想要在大學裡麵學好很多中醫知識,怕是不會那麼容易,最多畢業後就是一個實習生,想要正式成為醫生,可能還要很長時間。
現在許建功看到葉晨的年紀,和他孫子孫女的年紀可能差不多,沒想到,居然是吳海平口中說的是中醫高手。
吳海平看了一眼那位女護士,他隻能說道:“這件事你不要傳出去。”
他自然是和那位女護士說的,那位女護士急忙點頭。
這個時候,葉晨沒想到吳海平又說起了小王村瘟疫事件中,葉晨所起到的作用。這一下,不止那位女護士感到驚訝,連吳海平都感到很驚訝。
現在兩人發現,或許剛才真的不應該懷疑葉晨的醫術。畢竟,古代連十三歲的宰相都有,更不用說現在的葉晨。
很多時候,天才是有的,少年成才也是有的。
“年輕人,難道你醫術真的那麼厲害?”許建功問道。
“一般般吧!”葉晨說道。
這自然是他謙虛,他不會在彆人麵前承認自己的厲害,同樣不會在其他人麵前自稱自己是神醫。
至於自己的醫術如何?葉晨很清楚,並不是自己覺得厲害就行,隻要得到彆人真正認可才行。
看到那麼謙虛,沒有一些傲氣的時候,許老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還是不錯。
現在葉晨沒有再說其他,而是翻開那件蓋著許老被子的時候,他看過去,在許老的右腿那裡,現在明顯被醫用布包紮,但是,從那已經粘著血黑色的布裡麵,有一股很難聞的腥臭味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