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三十多歲的大姐顯得大大咧咧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尷尬。當然,她是把葉晨當成了真正的醫生,現在麵對葉晨的時候,她就沒有什麼好尷尬的地方。
“黃大姐,那你先說說你的情況,你之前有去看過醫生嗎?效果如何?”葉晨說道。
“在九年前,我要結紮的時候,前置了宮內節育器,那個東西放進去後,我剛開始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剛開始月經量增多,後來月經量中多出現血絲和黑色,腰腹的地方也是有些痛,但是,剛開始覺得沒有什麼,也就沒有不太注意。”
“這兩年來赤白帶次數越加頻繁,腰腹下墜脹痛加重,我在縣城醫院看婦科,醫生說是**內膜炎。他們給我進行透視上那個節育器正常,他們給我開了一些抗生素和西藥,治療也沒有什麼效果。”
“所以,今天我來上街,看到那個賣藥的男子把藥說的那麼神奇,所以我想把藥粉買回去試一試。”這位大姐斷斷續續地說道。
看著對方的樣子,葉晨覺得她很大膽外,更是一種無奈。畢竟,對方能夠去幾次縣城的醫院看婦科,卻是不能經常過去,更大的那些三甲醫院,怕是更沒有錢去檢查和看病。
葉晨聽完後,現在算是明白了。
現在最關鍵的一步,那自然是給她檢查。本來對這種事,葉晨作為一個充滿浩然正氣的醫生,他倒是沒有什麼。但是,他怕這位大姐尷尬。所以,他說道:“黃大姐,那我先讓我一個女性朋友幫你檢查一下。”
那位大姐明顯知道葉晨可能要檢查她那個地方,隻是她覺得葉晨還是太年輕,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讓那位女性朋友過來。
“不用她,你幫我檢查可以了。”這位三十多歲的大姐,還是顯得大大咧咧地說道。看來對方似乎結婚很早,子女都有了,對這些覺得更是不在意。
葉晨還是一臉正色的神色,說道:“大姐,那你把褲子解開,我幫你檢查一下。”
在那位三十多歲的大姐,悉悉索索解開那件褲子,還有那件內褲,然後張開雙腿讓葉晨看清楚的時候,葉晨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現在他看了一眼,已經看得很清楚。
“大姐,可以了。”他自然不用像大城市那些婦科醫生那樣,還要戴著一個醫用手套去仔細翻看。
在這位大姐又是悉悉索索把褲子拉回去後,看到葉晨神色還是那樣,似乎並沒有什麼的時候,對方同樣放心下來了。
“大姐,你出現這種原因,和那個節育器有很大關係。但是,現在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怕是難以取出來。”其實,葉晨非常不讚成用這種節育器來對婦女進行結紮結育的。
這比如,一個原來完整的身體,突然多出了一部分不屬於身體的東西,體內的器官,肯定會是對這種物品產生排斥,出現這種情況,普通的可能沒事,但是,嚴重的就像眼前這位婦女那樣,甚至嚴重的沒命了都有可能。
所以,葉晨其實更加讚成是科學避孕。隻是,農村對計劃生育這些很嚴,如果沒有結紮,怕是孩子以後想要上戶都很困難,如果沒有上戶,以後孩子讀書同樣是更加困難。
那種事牽連太多了,現在的葉晨一個小人物,自然是管不了,現在他隻是能夠治療好眼前這位三十多歲的大姐就行了。
“葉小神醫,我這病能治嗎?”這位大姐急忙問道。
“能治。”葉晨說道。
在給這位三十多歲的婦女,看完脈象和舌象,再問她現在自我感覺的症狀後,葉晨自然是很清楚了。
從一旁拿來一張白紙,葉晨給那個硯台上倒了墨汁後,拿起毛筆開始在那張白紙上開始寫道。剛剛詢問對方的年齡時候,葉晨已經知道她的基本個人信息了。
“黃某,34歲,已婚,赤帶9年,加重兩年。初診:患者自述9年前因為結紮,前置宮內節育器,置器初期月經量增多,半年後正常,但偶現帶中夾帶血絲或呈醬色,時腰腹隱脹,因症輕,未重視治療。”
“近兩年赤白帶次數頻繁,腰腹墜脹痛加重。曾到多家醫院檢查,均診為**內膜炎。多次透視節育器位置正常,用過多種抗生素及西藥片,治療效果不明顯。醫生曾主張取器治療,個人因擔心其他避孕方法不適應而未服從。”
“檢查:現治療時發現帶下醬色並臭穢,腰腹墜脹痛,神疲乏力,口乾心煩。舌象:舌胖暗紅,舌根苔薄黃膩。脈象:脈細。”
“中醫辯證:診其為帶下過多(置器後副反應),證屬瘀熱濕毒蘊結,氣陰兩虛。此為節育器及有形之物擱置宮中,必礙氣機,胞宮內氣血瘀滯不暢,瘀久化熱,熱迫衝任,日久耗傷氣陰,濕毒之邪趁虛而入,故見帶下多血,帶多而臭,腰腹墜脹痛,神疲乏力,口乾心煩,夜寐多夢等。治法:清熱涼血祛瘀,解毒除濕止帶,益氣養陰固本。
“處方:黨參15克,山藥15克,生地黃20克,茜草12克,白芍12克,龍骨12克,牡蠣12克,烏賊骨12克,白頭翁12克,敗醬草12克,地榆12克,土茯苓15克,雞冠花12克。3劑,1日1劑,藥煎服。”
葉晨寫完後,輕輕吹乾那張紙上的那些墨汁,看著上麵沒有上麵錯誤後,他看著這位三十多歲的大姐說道:“大姐,可以了,我一會再給你拿藥。”
看著葉晨的樣子,這位黃大姐覺得這個年輕人,要比縣城那些婦科醫生要厲害。縣城那些婦科醫生,隻是隨便給她開了一些抗生素或者西藥片,那病曆上寫的同樣不知道是什麼,自己拿回去吃,那麼長時間也是很難好起來。
可以說,這位黃大姐的情況,前後有九年時間,已經是屬於很長時間,算得上是疑難雜症的那種,怕是縣城那些婦科醫生,麵對這種情況,如果隻是會西醫的,隨便給那些抗生素,或者西藥片吃下去,自然不會有什麼效果。
現在葉晨不同,仔細檢查清楚,並且確認後,他最後才中醫辯證下藥。當然,如果這位黃大姐,將她以前看病的病曆都拿過來,葉晨看看,對他的治療,無疑更好。
但是,她剛才正在鎮裡趕集,自然是匆匆過來,甚至,那些病曆有得過去那麼長時間了,可能早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