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葉晨通過以身試病和以身試藥來找出那張藥方,那張藥方非常有效的情況下,許多原來感染瘟疫的患者,病症在逐漸消失,向康複的方向發展。
當然,那部分已經康複的患者,經過全身檢查,發現血液含有病菌或者病毒的情況,已經呈現陰性,說明患者已經是完全康複過來。
這樣的情況下,即使瘟疫區這裡,再出現類似感染瘟疫的患者,甚至外傳出去,在有藥方的情況下,自然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恐慌。
正是因為這樣的情況,孫若山已經將這裡的情況,上報給中央和衛生部。中央領導和衛生部相關領導,要親自下來慰問的時候,到時電視,報社新聞媒體記者,前來采訪的時候,肯定要采訪做出最大貢獻的那個人。
毫無疑問,這次能夠解決小王村瘟疫爆發最大功臣正是葉晨。但是,他比起六年前那起南方瘟疫的大功臣含南山的年紀要小得多了,如果傳出去,怕是許多人不敢相信。
這些人同樣是有些想法的,如果是以廖老這樣的年紀,在他們看來,倒是沒有什麼,沒有給他們丟臉,反而給他們爭光了,特彆是針對中醫來說。
可以說,這次在這方麵,單是以葉晨的醫術,中醫已經完勝西醫。現在西醫那邊,不但還沒有找到瘟疫傳染源,同樣還沒有找出瘟疫病毒病菌發作的原理,更沒有研究出有用的西藥。
所以,從這一點上,即使是張勁鬆他們,都清楚中醫完勝西醫。當然,如果這次最大功臣是廖文恩,他們覺得麵子還算是過得去。
既然現在那些新聞媒體記者要前來采訪,所以在他們過來之前,肯定要做好統一口徑。要麼是葉晨以身試藥把有效通用藥方研究出來的,要麼是廖文恩以身試藥研究出來的。
當然在前些天,真正知道這些秘密的,除了葉晨本人,就是廖文恩,吳海平,孫若山,以及他的秘書周長海,還有那四位女護士外,至於其他人根本不清楚。甚至,現在外麵傳出,都是關於廖文恩以身試藥的事。
他們的目光,都看向葉晨的時候,葉晨還是那樣說道:“孫副部長,吳院長,名利對我來說,隻是一種負擔而已,我不需要那些名利。何況,我是有私心的。我能夠研究出那些藥方,最大還是因為得到廖老的支持。所以,真正的試藥人是廖老。”
“啊!你這?”廖文恩沒想到葉晨那樣說。
在之前,他早就看得出,葉晨對那些名利看得很輕,從瑞金醫院,他治療那起植物人的情況來看,葉晨就是那樣。
但是,這次和那起植物人的情況,完全不同。雖然葉晨能夠在短時間內,將一個長達四年多昏迷的植物人給治好,已經說明他的醫術很不簡單。
這一次,葉晨不止是救了他自己和廖冰雪,更是至少救了小王村六百名感染瘟疫的患者,甚至更多人。
這是一個極大的大功,即使隻是葉晨成為最矚目的功臣,其他人隻要參與進來,怕是離開小王村的時候,該獎勵的會獎勵,該升職的還是會升職。
“對了,還有那本圖譜,同樣是廖老主編的,我是協助編的。”葉晨看向眾人說道。
除了廖文恩外,其他人都很清楚,這明顯是葉晨將所有功勞,都推到他這個師父廖文恩身上。
其他人羨慕廖文恩有這個厲害拿得起又放得下的弟子的時候,廖文恩則是看向他說道:“如果我那樣做,豈不是連張日歡都不如?”
其他人可能不清楚張日歡的事,但是,張勁鬆倒是清楚一些。他沒想到,現在廖文恩提起那些,很明顯,廖文恩是根本不想拿那些大功勞。
“廖老,我真的不想要那些功勞名利,對來說,隻會影響很大。何況,以我這個年紀,怕是傳出去,沒有幾個人相信,隻是外麵那些人認為國家造神而已,這樣對我又有什麼名利呢?”葉晨還是那樣說道。
“你!”廖文恩已經不知道說什麼。
但是,葉晨想了想,還是看向孫副部長說道:“其實,這次由孫副部長領導,為小王村瘟疫區做出很大貢獻,能夠儘最大可能給我幫助,儘快找出那些藥方,已經很不容易。隻是,我有些要求,希望孫副部長答應我!”
“葉晨,你儘管說!”孫若山笑道。
從剛才葉晨那句話,他知道這小子是故意在拍他馬屁。當然,他最高興的是,自己辛苦將近一個多月,還是有不錯的收獲。
這一次,在衛生部開會,他被迫前來這裡。本來來到這裡,即使還是能夠活著,到時自己的烏紗帽,肯定是保不住都說不定。
沒想到,按照現在的情況,自己不但保住了烏紗帽,甚至還立下大功,自己還是很有機會,再官升一級。
所以,現在聽到葉晨說起的時候,自然毫無疑問,覺得這個年輕人還是很會做的。葉晨說道:“孫副部長,我希望在接下來新聞媒體或者任何記者問到的時候,都不要提到我。”
“這怎麼可能?即使你讓出那個大功勞給廖老,但是,你為小王村瘟疫區做出的貢獻,其他人都是看得到的。”孫若山說道。
他覺得葉晨這個年輕人,還是太謙虛了,又或者是讓他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居然還真的有這種不求名利的年輕人。
他從出生懂事以來,他都沒有見過。
“我喜歡低調,那些名利對我也毫無用處。還有,另外一個,是關於那些小王村村民的。在這之前,已經有不少感染瘟疫村民離世,如果是全家都離世了,至少還要通知他們其他親人朋友,還有其他家裡部分離世,或者是現在那些患者都康複後,最重要的,是做好他們精神心裡方麵的輔導和治療。”
“葉晨,這點你說的不錯。”孫若山說道,在他讓秘書周長海記錄下來後。
他們這些人,自然很清楚,災難過後,那些普通民眾,可能外麵的傷口沒有了。但是,真正最大的傷口是在內部,是那些看不見的傷口,這種傷口,無疑需要心裡治療和心裡輔導,才能慢慢讓那些麻木的患者,或者村民恢複過來。
“葉晨,你還有其他要求或者建議嗎?”孫若山問道。
“沒有了。”葉晨說道。
現在他已經把該說都說完了,看了廖文恩和眾人一眼,往外麵出去,因為他知道,這些人負責人,肯定有其他話要商量。但是,現在葉晨對名利都不感興趣,更何況其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