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婆婆的話,葉晨心中越加覺得不安,總感覺廖冰雪向不好的方向的發展。難道那些村民和他說的話沒錯,那位老婆婆真的有些邪,隻要和她將近的人,最後都死了!
葉晨根本不相信那些事,在他看來,那些都是迷信而已。在他急匆匆往廖冰雪那個帳篷房回去的時候,看到廖老坐在那裡。但是,葉晨沒想到,幾個小時後,發現廖老的神色,更是顯得有些憔悴。
“廖老。”葉晨進來後喊了一聲。
“你,你沒有回去休息嗎?”看到葉晨又過來的時候,廖老奇怪問道。
“廖老,我睡不著,我感到很不安!”葉晨說道。
廖文恩看著他的樣子,似乎有些理解他。現在他同樣是那樣的感覺,在幾個小時前,廖冰雪喝下葉晨開的新藥方,除了讓她進入沉睡中,其他沒有什麼變化。
葉晨來到廖冰雪麵前,抓了她那有些顯得冷冷地手掌心,他知道,現在廖冰雪體內出現高溫,體外還是發寒,這說明廖冰雪喝下他開的藥,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第二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已經開始讓葉晨感到有些發慌了。在他緊緊地握緊廖冰雪的手,不停給她輸入自己身上那些靈氣。
葉晨身上的靈氣,如同蜂擁向廖冰雪體內擁進去的時候,他知道,即使自己廢掉那身靈氣,都要保住廖冰雪的命。
看到葉晨臉上,顯得有些發白冒汗的時候,旁邊看著的廖老和那兩位女護士,都覺得奇怪,還以為葉晨是太過於擔心的原因。
“葉晨,你怎麼了?神色怎麼看起來那麼不好?不如,你先去休息吧!”從昨天開始到現在,葉晨又處在高度精神狀態,還是連續沒有休息的情況下,廖文恩怕他真的是承受不了。
“廖老,我沒事!”葉晨將那股靈氣停下來的時候,他都感覺自己有些想乾嘔的感覺,自然是因為休息少,更是因為是剛才給廖冰雪輸入的靈氣太多的原因。
但是,現在廖老讓他休息,葉晨真的是睡不著,反而越加擔心。就這樣,葉晨,廖老,兩位女護士,在那坐著或者站著,不知不覺中,葉晨感覺如同自己都快要抓不住廖冰雪,覺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一樣。
“不要啊!”葉晨喊了一聲,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剛才隻是在做夢,現在已經是淩晨的五點多,剛才他不知道怎麼就進入到夢中了,現在再睜開雙眼的時候,一夜似乎就過去了。
雖然剛才在休息做夢,但是葉晨並沒有感到精神,反而顯得更加憔悴。廖老痛惜地看著他說道:“你剛才肯定在做噩夢了,小雪沒事!”
“廖,廖老,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陪著冰雪姐可以了!”葉晨看向同樣是雙眼通紅的廖老說道。
“我!”廖老還想在這繼續呆著的時候,他卻是發現,自己真的熬不住了,全身顯得有些顫抖地站起來,都差點又是坐下去。在那兩位女護士幫忙扶住的情況下,廖老才站起來。
“我先回去休息,你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廖文恩看向他說道。
廖文恩往帳篷房外麵出去的時候,葉晨看著臉色依然是蒼白的廖冰雪,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昨晚那麼瘋狂給她輸入那麼多的靈氣,現在廖冰雪的病症還是那樣。
葉晨給廖冰雪檢查的時候,發現症狀和前兩天差不多,隻是除了溫度稍微開始降溫外,其他還是顯得更加嚴重了,特彆是身上那些紅腫的地方,更加顯眼。
“冰雪姐,我對不起你!”葉晨雙眼通紅,幾乎是哭道。
此時,葉晨不知道,看到爺爺剛剛離開的時候,廖冰雪就醒來,現在睜開雙眼看到葉晨的樣子,廖冰雪心中那股異樣的疼痛也是那樣閃過。
“咳,咳!”葉晨聽到廖冰雪那咳嗽聲傳來的時候,看過去,發現廖冰雪睜開雙眼,正靜靜地看著他。
“冰雪姐,你現在感覺如何?”葉晨急忙將她抱住問道。
“我,我覺得很悶,我不想繼續呆在帳篷裡麵,我想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從她自我感覺到不適應,感染到瘟疫那天開始,她就一直睡在這張單人床上,呆在這個狹小的帳篷房裡麵,到現在,已經到了第七天時間,她如同很長時間,沒有再看到外麵的太陽,月亮,星星,以及村裡那條河流,樹木一樣。
葉晨沒想到,現在廖冰雪能夠說出話來,雖然很小聲,同樣顯得有些嘶啞,但是他低頭靠近她耳邊傾聽的時候,還是能夠聽得很清楚。
“我,我立刻帶你出去看看。”葉晨用那張床被卷著廖冰雪,抱著她往外麵出去。
現在天色還早,不到早上六點的時間,外麵顯得有些安靜,除了看到那些匆匆而過的女護士,並沒有看到其他人。
但是,正是這樣,有人看到葉晨那樣抱著廖冰雪出去的時候,她們同樣是覺得很奇怪,甚至感到有些不安。
無疑,他這種情況,立刻有人過去向孫副部長,吳副院長他們彙報情況。葉晨不知道那些,在他將廖冰雪抱著往外麵出去的時候,直接往河邊走去,向他昨晚坐著那個大石頭那裡。
來到那裡的時候,葉晨坐在還是粘著霧水的石頭上,看著剛剛初升日出照射下的河流那美景。
現在外麵的景色很美,初升的日出,河流,白雲,藍天,遠處碧綠的山頭,除了沒有鳥叫蟲鳴外,大城市裡麵沒有的,這裡都有。
廖冰雪躺在葉晨的懷裡,看到外麵那些風景,她發現除了全身舒服許多外,出到外麵,那些帶著一絲涼涼的江風吹來的時候,卻是感覺全身更加難受。葉晨感受得到,隻是緊緊地抱緊她,不讓她再感到寒冷。
時間悄然過來,兩人都沒有說話,村裡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這邊,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上午的八點多,太陽已經高照,顯得耀眼。
這個時候,葉晨想將廖冰雪抱回到她帳篷房那裡,讓她繼續在帳篷房休息的時候,廖冰雪輕輕說道:“葉晨,我,我有些話和你說。”
“冰雪姐,你說!”葉晨艱難地說道。
“我感染瘟疫這種情況,這在我來之前,我可能就想到了。所以,你不要怪任何人。”廖冰雪說道。
“沒有,我不怪任何人,我隻怪我自己的醫術還不夠高明,讓你現在那麼痛苦。”葉晨已經差不多是哭出說道。
“我覺得我自己,可能時日不多了!”廖冰雪又是咳嗽幾聲,艱難地說道。
即使葉晨和爺爺沒有說什麼,但是自身身體的狀況,自己是最清楚的。更何況,廖冰雪自己同樣是學醫之人,所以,更清楚現在自己的情況。
“冰雪姐,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葉晨看向她說道。
“如果我死了,你也不要太傷心,這可能是我的命吧!”廖冰雪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葉晨已經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我從小到大,沒有其他太多的朋友和親人,最親的就是我父母和爺爺,還有現在的你。我父母,平常我很少和他們聯係,這和你自小沒有看到過自己父母有些相似。所以,我隻希望我不在了,離開這個世界後,你能替我照顧好我爺爺。這是,我第一個請求。”
“冰雪姐,你不要再說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葉晨說道。
“如果我死了,請把我的骨灰直接埋葬在這個村的山崗裡,不用帶回到上海,我怕你和爺爺會是每天去懷念我太傷心!”廖冰雪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葉晨是徹底忍不住,雙眼滾熱的淚水是那樣流下來。
原以為廖冰雪那冷冰冰的外貌,感情是很含蓄,不會太向人表達,現在廖冰雪同樣不知道,自己還能能不能熬到明天,或者更長的時間,現在算是將她心裡話,和葉晨最後交待清楚。
因為她害怕,這次自己清醒後,昏睡過去再難以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