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下午一點,羅阿六兄弟喝下葉晨新開的藥方後,剛剛喝下不久,和原來明顯有些不同。
還有楊義先,餘少華那邊兩位患者,都是喝下葉晨開的新藥方藥湯後,症狀之前顯得有些不同。
儘管中醫中藥做到對症下藥的情況下,可以起到快速的效果。但是,效果最快,都沒有剛剛把藥喝下去效果就不同。
隻是,相比起前麵那兩位醫生開的藥物,這肯定是不同。
在確認這些患者喝藥下去,病情和原來不同外,葉晨,廖文恩,餘少華,楊義先,在一個地方,集中消毒換下那套白大褂後,他們前往小王村一個臨時飯堂那裡。
來到那裡的時候,葉晨已經看到不少從上海過來的其他中西醫專家組成員。但是,從他們的神色中,大部分都是皺眉頭焦急的那種,葉晨猜到,這些專家組成員,想要將那些患者的病情徹底穩定下來很難。
現在和他們都打招呼後,各自從飯堂那裡取了一份普通的快餐,葉晨和廖文恩,餘少華,楊義先這三人,坐在用小王村小學課桌和椅子擺成的簡單飯桌麵前吃飯。
儘管這些快餐簡單,但是應該比原來的村民吃得要好。現在葉晨發現,那些還沒有感染,或者出現類似症狀的村民,來到這裡吃飯的時候,從他們的神色中,除了看到恐懼麻木外,更是看不出其他多餘的神色,很多都是急匆匆吃完就離開了。
葉晨和廖文恩三人,在那吃飯的時候,同樣沒有什麼。葉晨和廖文恩一樣,同樣是想看看有沒有看到廖冰雪過來吃飯。
兩人在那看了一會,發現穿著護士服,戴著護士帽那邊的女護士那邊,並沒有看到廖冰雪的身影。猜到她剛才可能已經提前吃完,已經回去照顧護理患者,或者是還沒有過來。
“葉晨,你現在覺得如何?害怕嗎?”餘少華問道。
“餘教授,害怕什麼?”葉晨問道。
“害怕自己也感染啊?”餘少華說道。
中醫上早已說到,醫不自醫,就是說給自己或者家人親人生病,給他們治病的時候,往往很多時候,就是不知道如何開藥了。
這種情況,西醫上,同樣是適用的。比如,某位主刀醫生在手術成功率非常高的情況下,麵對自己的家人,同樣不敢親自給自己的家人做主刀醫生,而是讓其他主刀醫生來負責。
現在餘少華說的話,覺得葉晨還是太年輕,在這方麵經曆太少,如果他自己感染到瘟疫病症後,怕是他會是不知所措。
六年前,那起瘟疫,許多醫生正是這樣。餘少華這些專家組成員,六年前已經參與過,但是,回想起當年的情況,現在他都是有些害怕。
特彆是他們從剛剛來到小王村不到幾個小時,他們就發現小王村這裡瘟疫的情況,要比起六年前那起瘟疫,還要複雜得多了。
現在對這些專家組成員來說,同樣已經有了其他方麵的心理準備。比如,可能真的把自己的命,留在小王村這裡。
“沒有!”葉晨說道。
看著他那樣說,餘少華和楊義先覺得葉晨這個年輕人,還真的是奇怪,居然連這都不怕。
其實,這兩人並不知道,葉晨之前在上海不到兩個月時間,連小鬼子都殺了好幾個,他還真的不怕這些。
在那說著的時候,不時有其他中醫專家組成員過來和廖文恩打招呼,自然是說起他們在給自己負責那些患者的情況,想看看有什麼什麼共同點。
葉晨作為後輩,隻是在那聽著,沒有說什麼。但是,從其他中醫專家組成員中,他們提到最多的就是流感,傷寒,鼠疫,瘧疾症狀,並沒有提到溫病的情況。
楊義先和餘少華聽到後,兩人隻是看了一眼葉晨,同樣沒有說什麼。畢竟,即使剛才是葉晨幫他們看得患者,開出的藥方。但是,兩人自然沒有在這些中醫專家組成員中說出來。
因為他們暫時還不能確定那些患者喝新的藥湯下去後,效果會是如何。而且,如果在這些人麵前提出溫病,或許有些專家組成員會是不以為然。
廖文恩作為上海專家組成員的負責人,他都很熱心,同樣很認真,詢問他們的情況。但是,最後,他確認,這裡麵那些患者的症狀,共同點是有的。
比如,出現類似的症狀,按比例都差不多,隻是要比剛剛來的時候,在軍機上聽到吳海平副院長說的更詳細。
現在葉晨沒有看到吳海平副院長,不知道他在哪,但是猜到他應該同樣是很忙碌,很頭痛。
葉晨聽完後,沒有說什麼,心中已經有了不同的想法。按照他原來的想法,他是想將這裡麵的所有患者都看完。、
儘管現在的患者,除了已經離世的,還有四百多位,那樣的情況下,如果逐一看完,同樣需要的時間很多。但是,葉晨並不怕麻煩,他隻是希望更多的患者,能夠活下來而已。
在現實中的情況,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可能在軍機上的時候,那些上海來的專家組成員對葉晨很佩服。
但是,佩服歸佩服,現在再沒有真正找出有效的藥方的情況下,這些老專家怎麼可能放心讓葉晨隨意來呢。
所以,即使葉晨可以給那些患者檢查或者看病。但是,他知道,自己開出的藥方,或者是中醫辯證,其他老專家,肯定是不認可,更不會用的,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檢查完,除了可能了解小王村感染瘟疫那些患者的情況外,其他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廖文恩和他們說完的時候,飯桌上那些簡單的飯菜,眾人都沒有吃完,同樣沒有那個胃口。
現在大家都吃完午飯後,準備回各自病人那裡,繼續查看患者的情況。但是,葉晨和廖文恩他們,還沒有離開臨時小飯堂那裡,突然,看到一個女護士急匆匆地走了過來,連頭上戴著那個護士帽都掉了下來,而且是向上海西醫專家組成員那邊過去的。
“金教授,那,那位患者快不行了!”那位女護士急匆匆地說道。
“什麼?”金力有些不敢想象,手中拿著那個盛飯的一次性碗直接掉了下去。
金力是華山醫院內科的一位主治醫生,同樣是複大醫學院的教授。在軍機上的時候,葉晨已經認識他。但是,因為自己是學中醫的,和對方學西醫的那自然完全不同。
上午剛剛來到小王村這裡,按照分地分科的原則,金力同樣負責兩位患者。但是,他沒想到,這才沒有多久,這位女護士過來告訴他,那位患者快不行了。
這不僅代表他在其他專家組成員麵前,說明他醫術不行外,他自己同樣不希望有患者,再出現離世的情況。
金立,以及上海西醫專家組負責人張勁鬆,急匆匆跟著那位女護士往帳篷那邊過去的時候,葉晨和廖文恩說了一聲,同樣是急匆匆地跟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