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不堪,全是陰謀算計(1 / 1)

直到夜深,許真真才麵露疲倦的從招娣房間裡出來。

她費儘心思,才哄得招娣喝了碗小米粥,而後等她睡了才離開。

溫老夫人和如珠等人,一直等在花廳。

這幾日,招娣不願意見任何人,她們來了好幾趟,都被拒之門外,內心很是擔憂。

此時瞧見許真真,都不約而同的急切詢問,“怎麼樣了?”

許真真把招娣的話做了個總結,簡短的說了幾句。

溫夫人眼眶泛紅,“真是個傻丫頭。”

如珠卻是破口大罵,“那小畜生對她哪有什麼真心,分明就是圖她的錢!這個卑鄙無恥之徒,就該割掉他那犯罪的玩意兒,讓他跪在五妹麵前懺悔!”

如煙也是麵罩寒霜,“那混蛋確實欺人太甚!五妹還沒嫁過去呢,就算計她的嫁妝,拿來養他的外室與庶子,真的欺我們楊家無人?”

如寶皺眉道,“此人隻是利用五妹,是沒半分情意在裡頭的。事到如今,五妹還為他辯解,當真糊塗。”

“好了,事已至此,一人少說一句吧。”許真真疲倦的捏了捏眉骨,問如珠,“守業回來了麼?”

如珠正要說話,便有丫鬟報,“夫人,大姑爺回來了。”

外邊仍下著雨,李守業也沒打傘。

他走到雨幕裡,周身卻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阻隔開,那雨水半點也落不到他身上。

他如今靈氣大有提升,用靈氣形成光罩護住全身,毫無壓力。

許真真早已對外說,楊瑞的好友乃武林隱世高手,教了他絕世武功。

因此,他表露出來的力量,都可以用“功力”來解釋,村裡人也見慣不怪。

如珠忙拿著帕子上前,想要替他擦拭,見他渾身上下都很乾燥,人都愣了愣。

不過,李守業還是接過了帕子,一麵擦頭,一麵笑著對她說,“謝謝娘子。”

如珠往他胸口擂了一拳,“傻子嗎?並未被雨水淋濕,擦什麼擦?”

李守業搔搔腦袋,也不說話,笑容憨厚中透著寵溺。

許真真已是迫不及待的問起,“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李守業笑容斂起,雙眸閃過寒芒。

“果真如您所料,那兩名流民,是歐若軒的人。”

許真真怒不可赦,眼裡殺意彌漫,“這個無恥雜碎,我去宰了他。”

她早已猜到,歐若軒是個惡劣的小人,他不禍害四方已是鄉鄰燒了高香,怎麼可能見義勇為?

那日之事,必有蹊蹺。

是以,她讓李守業去買通他底下的嘍囉,看能否從他們嘴裡套出些線索。

果然一查,便查出來了。

大家沒反應過來,一臉懵。

溫老夫人卻是聽出了眉頭,“丫頭,你是說,那小子算計招娣,找兩個人假扮流民,他再在丫頭麵前英雄救美?”

許真真陰沉著臉點點頭,問李守業,“那渣滓何在?”

“我關在了成衣鋪的二樓,他的那些嘍囉樹倒猢猻散,隻抓到兩個,負責監視五妹的那名小混混便在其中。”

一群烏合之眾,不散才怪。

許真真想起方才招娣說的那句,“他手底下的人對他很信服”,隻覺得分外諷刺。

“那兩個流民,你可找到?”

李守業道,“娘,我找到了,還把人帶了回來。”

許真真豎起大拇指稱讚,“做得好。守業,你越來越細心了。”這個女婿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溫老夫人卻是憂心忡忡,“此事是不是該瞞著招娣?”

因流民事件,歐若軒在招娣心裡是英勇高大的,若把此事揭穿,他的形象崩塌,不知招娣能不能承受得住。

但是,瞞著吧,她又不能對那人死心。

左右是難,就先擱下不管吧。

許真真歎氣,“回頭我再找個合適的時間,好好同她說說。”

“不用了。”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她轉過身一看,招娣不知何時站在了花廳門外。

頓時驚疑,“招娣,你……”

招娣紅腫著一雙眼,“娘,我都聽見了。”

她表麵上在昏睡,實際上,很多時候,她都沒睡著,隻是閉上眼睛在想事情。

昨日在房間裡,她聽到許真真在門口,吩咐李守業去查歐若軒。

方才在屋裡又聽見丫鬟稟報李守業回來了,她便扶著牆走了出來,躲在外頭偷聽。

她問,“大姐夫,我想問問,他為何設局套我?是當真看中了我的錢嗎?”

李守業看了許真真一眼,見她點頭允許了,便直說,“他是受了他人指使,目的是蠶食楊家的產業,得到爹娘手上的神藥。

嫁妝是第一步,第二步,他會說賭場出了問題,從五妹手中一再而三的討錢,討不到就誘哄她偷家裡的地契屋契給他抵押。

總之,他之後會一直債務纏身,怎麼也還不清。而後,他會被人追債砍傷,讓五妹拿神藥水救命。如此這般步步為營,達到目的為止。

而五妹比他想象中的好哄,他便飄了,不想再躲躲藏藏,把外室帶出來,想讓五妹接受,好過上左擁右抱的神仙日子,”

李守業把話說完,大家都沒接話,招娣也沉默了很長時間。

她沒想到,隻以為是的真愛,背後卻是陰謀與算計,連淺顯的喜歡都不曾有,是如此的不堪。

嗬,當真是心聾目盲!

她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把外室帶到我跟前,我便下了決心,與他恩斷義絕。此事說開了才好,我心裡頭反而舒坦些。”

許真真摟了摟她,心疼地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

都說愛一個人很難,要放棄心愛的人更難。

這丫頭,要費多大的力氣,才能輕描淡寫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招娣強忍著不落淚,聲音卻透著哽咽、顫抖,“大姐夫,你把那人的幕後指使者逼問出來,再將他打一頓,警告一番便放了吧。我與他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互不相欠。”

李守業不知所措,抬眼看向許真真。

許真真給女婿使了個眼色,輕聲說,“守業,你依了她。”

她不可能輕易放了那人,但是孩子受了這麼大的傷害,不能再在她傷口上撒鹽,先答應她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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