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法寶,不是貔貅是鼩鼱(1 / 1)

全是拿不動的法器兵器,連最低等的都要磅礴的靈力催動,高級的更加不用指望了。

難怪小老鼠當時瞄都不讓她瞄一眼,很是不屑的樣子。敢情這些東西,自己要不起啊。

“少主,試試這件萬物羅衣。”莫管家從塵封的櫃子裡拿出一件平平無奇的比甲,用力的抖了抖。

漫天的灰塵飛舞,許真真被嗆得咳個不停。

“這是一位大能用九霄的冰蠶絲、鳳凰山的鳳凰羽、忘川河邊的麻、青丘狐的毛、佛祖種植的燈芯草等等一百種物,曆經七七四十九年編織而成。

此衣既有極冰極寒、也有極陽至純的材料,剛編織時互相排斥,很難持穩。大能便請了有符籙陣法成仙的好友幫忙煉製出絲線,再編織成布匹、縫製成衣裳。

比甲完成時,符籙大師又在上邊刻下兩道符籙,既有刀槍不入、隱身防水之效,凡人設下的陣法,或許也能屏蔽掉。”

許真真瞧著這件灰撲撲、又臟又破的比甲,她真的很難想象出那種驚天動地的威能。

莫管家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當然了,存放了上千年,管不管用也難說。容老奴先試一試。”

說完,他把比甲套在了身上。

在他將兩邊的衣襟拉回、扣上扣子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便消失了。

許真真瞧著瞪目結舌。

莫管家發出聲音,“少主,老奴站著不動,你用暗器攻擊老奴。”

楊瑞走到外頭拿了一把大口徑手槍進來,許真真提醒他,“還是用拳頭捶兩下穩妥些。萬一這衣服的法力失效,你這一槍下去,莫管家他就……”

楊瑞勾起唇角,“無妨,外邊有荷葉水。”

許真真:“……”

好吧,有萬能的荷葉水,他是有恃無恐的了。

她其實很想說,把荷葉水省下來給肚子的孩子以後喝的。

但是吧……哎,孩子們的口糧,隻有靠自己日後走遍翌國的山川河流掙來了。

正胡思亂想,耳邊傳來“砰”的一聲。

楊瑞朝著莫管家方才的位置開了一槍。

子彈像是打在了金屬之上,那處火花飛濺,沒有絲毫破損。

楊瑞又打了一槍,還是同樣的結果。

他心裡很滿意,不禁嘴角上揚,“先生,您現身吧。”

有了這樣的寶物,他回國都後,便能將此事更為圓滿的解決。

莫管家把比甲脫下,許真真又覥著臉,道,“有沒有能篡改人記憶的法寶或者藥物啊?我夫君他瞬離時,被好多人看見了,若是傳出去,會被皇帝猜忌呢。”

莫管家欲哭無淚:少夫人,你不用從我這裡挖空心思討,這些寶物,不是少主,便都是你家幾個孩子的,都是姓楊,跑不了。

她萬分不舍的從寶庫裡掏出什麼“千幻鏡”、“白日夢蝶”、“失憶丹”……

許真真額頭垂下黑線,“莫管家,咱們有這些寶物,你該早些拿出來啊。我夫君好幾次被那大陣法則切割成幾段,被那些渣滓陷害,有法術都不敢施展,可憋屈死他了。”

莫管家急聲道,“少夫人,老奴真不知少主處境如此險峻!況且,那翌國氣運正旺,國家穩定了上百年,若少主在此時發動戰爭,令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這輩子便與仙路無緣了。”

成仙者,首先品行得過得去。不說多善良高潔,最起碼不是大奸大惡、禍害蒼生之輩。

楊瑞有些啼笑皆非,“先生,你擔心我有了寶物的加持,會野心膨脹,想要奪取那帝皇之位?”

莫管家默然。

幾乎沒一個男人,都拒絕不了站在那權力頂顛的誘惑。

特彆是當你覺得唾手可得時,欲望被無限放大,能忍住的都是聖人。它也就是困在這一方小天地裡出不去,若不然,他都有可能去爭一爭。

楊瑞失笑搖頭,隻說,“我誌不在此。”

莫管家對他不了解,不怪他。

但他也懶得解釋。

做皇帝固然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下再無人敢欺他。

可伴隨的是忙不完的國事,操不完的心。

他上輩子做個總裁就已經夠忙了,厭倦有家不能歸的感覺。

這輩子讓他當更加忙碌的皇帝,還不如重新投胎好過。

更何況,翌國在現任皇帝的統治下國泰民安;他掀起戰爭,便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一國百姓的痛苦之上。

他做不到的。

莫管家卻是鬆了口氣,“少主無此想法就好。不然癡迷權力,眷戀塵世,導致道心不穩,修為也難以寸進。”

許真真歎息,“莫管家,我夫君以後也沒什麼機會修行了呢。你快好好想想,是否還有什麼法寶,能給我夫君用的吧。與其放在這裡蒙塵,倒不如讓他多幾個保命的手段。”

莫管家也歎,這少夫人怎的一門心思挖寶呢,這些寶物又不是他的,她挖來挖去,還不是她自家的?

“還……有吧?”

他磨磨蹭蹭的在寶庫裡扒拉,最後弄出二十來件法寶,放在許真真夫妻麵前。

許真真真是好氣又好笑,這家夥是守財奴吧?

有這麼多法寶,他卻從未提及過,拿出來也像割他肉似的,一臉的心疼肉疼。

關鍵是,這東西還不是他的啊,這就令人惱火了。

楊瑞笑容滿麵,“辛苦先生。我還有緊急之事,先走了。”

莫管家提醒,“少主,這些都是主人留下的遺物,弄壞了就沒有了。”

楊瑞點點頭,又去跟許真真說話。

許真真也叮囑他,玄影與幻媚在莫家的偏門等著,要記得把她們帶回來。

此外,儘量找到莫初然。

“好。”楊瑞大步離去。

莫管家眼巴巴的送了出去,滿臉的心痛,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在戀戀不舍的送彆愛人呢。

許真真忍不住調侃,“先生,你這是隻進不想出啊。我覺得您的本體是貔貅,而不是老鼠。”

莫管家麵色一黑,“老奴本體既非貔貅,亦非老鼠。老奴是鼩鼱。”

許真真沒聽懂,“是什麼?蛆精?”

莫管家麵色又黑了兩分,“我說的是鼩鼱。”

“蛐精?”

“鼩鼱!”這兩個字像從莫管家的牙縫裡迸出來。

最後還是他去拿了紙和筆,親自寫下這兩個字,這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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