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無恥,林瑾與皇帝的相愛相殺(1 / 1)

作坊的生意越來越火爆,已從白馬州輻射到整個北省,出了元宵,那訂單便如雪花般飄來。

溫老爺子人脈廣,又一再而三的高調邀請好友去楊家作客,商界也嗅到風聲,知道楊家惹不起,非但沒敢在他們的生意上使絆子。

過完元宵後不久,皇帝便有聖旨頒布下來。

大意是說楊瑞奉上祖傳神藥治好他頭痛、腹痛等頑疾,仁善忠勇之心,天地可鑒,特賜良田千畝,奴仆百人,布匹二十。

在外人眼裡,這些全是不值錢的東西,可對於楊瑞夫妻而言,是能升價千百倍的寶貝。

田地全在楊家村附近,正好與許真真夫妻倆去年囤的地兒連成一片。

許真真又拿銀子把周邊幾個村子荒田和山頭給買了下來,這樣方圓幾十裡都是她的產業,要做什麼都很方便。

首先,她打算做一個旅遊度假為一體的大型農莊,再來搞房地產;水田裡種水稻、鮮花、大豆、人參、番茄、辣椒等,畜牧場要擴張,養雞養魚養牛養馬。

反正有皇帝在背後撐腰,誰的手也伸不進來,也不愁賣。

與此同時,皇帝也給林瑾傳了話。

“爾等需貼身保護好楊瑞的安全,錦衣衛不惜一切代價,守護楊瑞家人,若有閃失,提頭來見。”

當林瑾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炸裂了。

他懷疑楊瑞正是恐嚇莫如海的那個神秘人,早已對聖上稟明。聖上的指示是明裡暗裡監視,必要時直接抓人回去審問。

他謹遵聖意,儘忠儘責,與楊家人鬨得很不愉快。

眼下聖上卻要他去保護楊瑞,還是貼身的那種,他是鬼迷心竅了還是怎的?

他第一時間就想回國都,找皇帝質問。

或者看看他是否被下蠱還是怎麼的。

給傳話的那位侍衛卻悄聲跟他說,“聖上讓卑職給您傳一句話:瑾啊,你還記得長明湖的萬嬌柔嗎?”

林瑾的臉瞬間變得墨黑,暗罵狗皇帝無恥!

萬嬌柔與他同一個村,是他的未婚妻,長得沉魚落雁如花似玉,狗皇帝微服私巡看上了她。

他在她的村莊停留,原本想與她培養培養感情,不料遭到反賊的刺殺。

林瑾當時剛好從師門學成歸來,便順手救了他,見他身邊侍衛全死了,還將他帶回家中治傷。

某一日,萬嬌柔找上林瑾,見到了落魄如狗的狗皇帝,認出是對近期對自己百般糾纏的色胚。

她不動聲色,狗皇帝以為她打聽到了自己的藏身之處,故而來探望他的,頓時喜出望外,激動得著她,巴拉巴拉好一頓表白。

這可把林瑾氣瘋了,抓著他就狠狠胖揍一頓,打得他手指頭都動不了。

這時萬嬌柔才吞吞吐吐說,她是來退親的。

林瑾驚愕不已,追出去想問清楚些,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卻看到一棟華麗的小轎子來把她接走了。

他詢問村裡人才得知,原來方員外也瞧上了她,要娶她做填房。

那員外雖說年紀大了些,可嫁給他便是正經的少奶奶,衣食無憂,怎麼都比林瑾這個漂泊無根的江湖人強!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嘛。

林瑾也知道這一點,是以他沒有憤怒,隻有無儘的迷茫和悲涼,買了兩壺酒回家喝。

狗皇帝厚著臉皮討要,他也給了。

結果兩人喝了一頓酒,胡吹海侃了一頓,竟然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感。

待狗皇帝的人找過來,便邀請林瑾進國都,許他香車美女,錦繡前程。

林瑾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他父母早兩年去世,他雖然空學了一身武藝,卻也是初出茅廬,沒錢沒地的,怕是連自己都養不活,未婚妻跑了,他還要忍受村裡人的嘲笑,他不走是傻蛋。

於是,他被皇帝忽悠進國都,好吃好喝的玩樂了一段時間,又被他忽悠成為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太監頭子。

之所以受他蒙蔽,是因為林瑾是村裡山炮,沒見過世麵,完全不知錦衣衛都是些什麼人。

還以為是上陣打仗的軍隊,他成了將領,著實高興了好幾天。

不過,後麵他知道了,也隻是有點失望而已。錦衣衛手段狠辣,權力高,他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為百姓做事。

於是,就這麼呆著了。

世人都說他是皇帝養的一條狗,指哪兒咬哪兒,其實是他自己看哪兒不順眼便去起哪兒的老底,不過是扯了皇帝的大旗,方便好辦事而已。

狗皇帝清楚他嫉惡如仇的性子,也很放心把錦衣衛交給他。

當然,他也努力的保護著皇帝的狗命。

要不然這靠山一倒台,他的下場那比那過街老鼠還不如。

是以,他以為,皇帝與自己的關係牢不可破,誰知來了個楊瑞,他便移情彆戀,啊呸,他就轉移了信任目標。

他可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的頭兒啊,手底下管著三千餘人呢,讓他貼身保護區區秀才……

這是告訴自己,自己被替代了嗎?

這麼一想,他便如同當頭潑了一盆冰水,從頭到尾都哇涼哇涼的!

“林大人,您有什麼話要讓卑職轉達的麼?”侍衛反複提了他幾回,他才幽幽回神。

“我想知道,錦衣衛裡如此多人,為何聖上非派我保護不可?”

侍衛略一沉吟,“這個卑職不知。”

帝王心深似海,又豈是他一個小小侍衛能揣度的?

林瑾備受打擊,可皇命難違,他又能如何?

揮揮手讓小侍衛走了,連茶水錢都忘了賞。

第二日便冷著一張臉,來到楊家。

許真真還愣了下,問他,“又來抓我們小辮子了?”

他黑了臉。

彆扭中夾雜著憤怒,神色有些不對勁。

許真真絞儘腦汁的想啊想,這才想起楊瑞跟自己提過的這件事。

心裡頭便樂得不行,手捂著嘴,咯咯笑起,“林捕頭,人們常說啊,這風水輪流轉,我一直沒琢磨明白,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個轉法,今兒見你來伺候我家老楊,我便明了。”

向來淡漠自若的林瑾,被氣得頭頂冒煙,攥著拳頭,倏地欺身逼近許真真,“本官是奉皇命保護楊瑞,可不是你家的奴才,你再口無遮掩,胡說八道,本官便割了你的舌頭!”

有風吹來,泛起淡淡的女兒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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