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名人,皇後的義兄(1 / 1)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記得他昨晚到現在,肚子裡滴水未沾。

她不想做飯,又心疼他,便裝出傲嬌的樣子“肚子餓了吧?哼,彆指望我動手給你煮飯,要吃自己去做。”

他的手深入了她衣服裡,撫摸她她嬌嫩的肌膚,愛不釋手,“方才吃了三分飽,尚且能頂上一陣。”

這家夥,真是……越來越不正經!

許真真麵上發燙,把臉埋在被子裡,狠狠打了一把他的手。

他瞧著鴕鳥似的她,輕笑道,“你這小腦袋瓜子總愛胡思亂想,我不賣力點,你豈不是懷疑我在國都胡來,被掏空了身子?”

許真真抬頭,橫了他一眼,“我會不信你?我看你純屬是做賊心虛、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蹙了蹙眉頭,“老婆,你怎能如此說我?”雙眸又流露出笑意,在她耳邊輕聲說,“喜歡嗎?”

嗓音實在太好聽,耳朵都要懷孕了。

她連耳朵尖都紅了,伸手掐他,“沒個正形兒。”

生怕他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話來,她道,“快些同我彙報,你這十日都乾嘛去了。”

“遵命老婆!”他給她敬了個禮,而後躺在她身側,伸手把她抱入懷裡,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就從年二十九那天說起吧。”

她不知為何有些緊張,“好。”

楊瑞便將那日他刺殺沈逸飛的經過說了一遍。

她聽得驚心動魄,和他互換了位置,掀起他背後衣裳,瞧不見那道傷痕,心裡才舒服些。

她咬牙,“沈逸飛這大反派不愧是氣運之子,跟那打不死的小強一般頑強又令人厭惡,你該一槍打中他的腦袋。”

提及這一點,楊瑞也有些可惜,“我是有些後悔沒殺他。不過,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不說莫家會發瘋,便是皇帝也會龍顏大怒,誓要追查到底,不死不休的,我怕會被查出來。

按照咱們之前的計劃,先廢了沈逸飛的手,讓他與科舉無緣,莫家放棄了他,我們便算成功了。哪知道,我打了他兩槍,都沒能弄殘他。”

許真真驚訝,“沒殘嗎?子彈射入骨肉裡,這古代的醫療水平這麼低,應該治不了的啊?”

“據說他右手,子彈打在手肘處,取不了,手不能彎曲;左手的子彈已取出,已無大礙。

隻是,他一早就練習用左手寫字,他左手好了,隻要朝廷批準他參加科舉,他就什麼事兒也沒有,我這刺殺便算是失敗的。”

許真真聽著就有些上頭,“趕緊讓義父想法子阻止他科舉啊。”

楊瑞道,“這沈賊在國都文人圈裡有點名氣,國子監老師對他也是讚不絕口,如此人才,皇帝會破格錄取的。”

許真真默了默,歎息,“這人太強了,你差點把命都搭上了,咱們還是拿他沒辦法。”

楊瑞也有些不是滋味,道,“誰說不是呢?”

許真真反過來安慰他,“沒事兒,沒有誰一輩子都能走運的。咱們這回能廢他右手,下回就能要他的命。”

又轉移話題,“這陳公子是誰?他幫了咱們大忙啊。”

“陳公子名為陳文舉,是逍遙侯爺府的世子。其父陳燦柏與義父的門生朱敬之相交莫逆,有他出麵幫我,事半功倍。

他反應迅速,那天晚上與我配合也還算默契,我心說這小夥子夠機靈,有前途,哪知他……”楊瑞苦笑,“他竟將整個計劃都透露給隨從和車夫知道。”

許真真心頭發緊,“透露之後呢?”

楊瑞道,“他叮囑我,脫困後,去城門口找到一家名為豆腐西施的鋪子,躲避搜捕。我多留了個心眼,便沒去。

不料三日後,他身邊的隨從主動去大理寺招供,說他家世子與刺客是一夥的,刺殺過程、碰麵地點都說了出來。

大理寺雷霆出擊,把整個豆腐的老底兒都起了,查出幕後老板真是陳文舉,鋪子女掌櫃也承認她得到命令,要助我逃跑。

在雙重的人證之下,陳文舉被大理寺鎖走,不出半日便招了。所幸我從不以真麵目示人,他和他的下人,從未見過我的樣子,沒把我給供出來。”

“哎呀,他招了?那豈不是把義父也供了?”許真真急得不行,“這可怎麼辦!”

“莫急,媳婦兒,你聽我說完。”楊瑞捏了捏她軟乎乎的手掌,“他隻知道他爹讓他配合我殺沈逸飛,並不知他爹與義父背後這層關係。

大理寺傳侯爺問話,侯爺也隻說為朱敬之出口氣;再找到朱敬之,他說與莫家不合,打傷他家的贅婿,隻為惡心莫家,兩人都沒提及義父。

這麼對來對去,供詞毫無破綻。之後陳文舉被杖責二十,又推出一名下人充當替死鬼,這案子便了結了。”

許真真鬆了口氣,“了結最好,不然查來查去查到你頭上,咱們都要完。”忽然又想起什麼,“不對啊。你說逃到小巷的時候,你已經脫掉了麵巾外套,是陳公子的暗衛替你做了掩護。那他們不是看到你的真實麵目了嗎?”

楊瑞瞧她緊張兮兮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安撫,“我有貼胡子,又是夜晚,他們認不出。再有,我跟他們主子是一夥的,曝光我,對他們沒有好處。”

“也是。”許真真想了想,又道,“那沈逸飛定是懷疑你去了國都。”

楊瑞失笑,“不用懷疑,整個上流圈子的人,如今都認識我。”

“怎麼?”許真真雙眸變得流光溢彩,“你成名人了?”

楊瑞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

沉默了好一陣,才道,“這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啊。”

“怎麼了呢?”

楊瑞捏了捏她的俏鼻,“傻丫頭,咱們事業還沒有搞起來,便被這麼多人關注,能好到哪兒去?”

許真真輕歎,“也是。那你是怎麼出名的?”

楊瑞摟著她,“莫名其妙就成了皇後義兄,在除夕晚宴上,皇帝鄭重其事的介紹給所有大臣勳貴。之後各種應酬宴席不斷,跟趕場似的。

皇帝也沒因此而放過我,每日找我談論國事,晚上還死皮賴臉的宿在我住所,美名曰與我秉燭夜遊、促膝談心,我實在沒有機會脫身。”

他語氣淡然,卻透著一股疲憊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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