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惡氣,與李婆子吵架(1 / 1)

楊瑞第一二場都過了,名次往前靠了靠,倒數第十。

而到了最關鍵的最後一場,他更是被分到了廁號。

許真真不知道他這麼倒黴,就想著他連著兩日一夜都泡在考場裡,定是身心俱疲的,便一早給燒了洗澡水。

但是,等他回來,聞到那股子鹹魚大糞的味道,她差點沒吐出來!

楊瑞蒼白著一張臉,也沒說什麼,提了幾桶水放浴盆裡,脫了衣服,整個人埋進熱水裡,這才舒服地發出一聲喟歎。

許真真上前幫他捏骨捶背。

他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方才熏著你了?”

許真真老實的回答,“有一點。”頓了下,忍不住又問,“你是考試時太緊張了,所以把屎尿拉褲襠裡了嗎?”

楊瑞:“……”

不說話,隻是用複雜的目光瞪著她,難得的有幾分惱羞成怒。

嘿,冷酷拽的冰山大總裁,也有羞窘的一日!

她抿唇低頭,憋著笑。

可那微微顫抖的肩膀,泄露了她的小偽裝。

“想笑便笑吧。”他歎氣,“我隻是被分到了廁號而已。”

許真真驚訝抬頭,“廁號?”

“嗯。就是挨著茅房最近的位置。”

他閉了閉眼,一臉悲痛,“幾百個考生,都在裡邊排泄,你可以想象,那味道,有多銷魂!”

許真真瞪大了雙眼。

這麼說,這兩日一夜,他吃喝拉撒睡都得在那個位置不動?

他可是威風凜凜的大總裁啊,西裝革履帥到掉渣的,何時這麼窘迫過?

她心疼得眼睛都紅了,卻笑著安慰,“無事。糞通金,這是好的兆頭。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我家夫君這是要起飛的節奏。”

“策論考的都是國家大事,好多題不太會,我按自己理解蒙的。”楊瑞又歎息,“起飛不敢想,我隻希望,不要再倒數。”

許真真聽他這話,老心疼了。

可一抬眼,瞧見他眼裡全是嘚瑟,便聽這貨考得不錯,頓時兜起水澆他頭上。

“得意什麼,先把你這一身晦氣給洗去再說吧。”

楊瑞黑臉,“胡說什麼,這一身是喜氣。”一向自信爆棚的他,這回也沒什麼信心,還信起迷信來了。

許真真順著他,“是,是喜氣,財氣,旺氣。”拿來皂莢粉,幫他搓揉頭發,暗自嘀咕,“真是讀書讀傻了,說話也要講究意頭,正洗澡呢,這一洗,不全沒了麼?好也變成壞了。”

楊瑞:“……”

……

也不知是晦氣還是喜氣,離放榜還有兩日,誰都不知道。

楊瑞這兩日也沒讀書,在空間裡給那些人參翻土。

這東西矜貴,即便是種在靈田裡,日日有靈泉水澆灌,長勢還是緩慢。

這兩三個月過去,才長出尾指般大。外邊種的更彆提了,才發芽沒多久。

想要收獲,需要經過漫長的過程。

許真真沒法子陪他,因為第二日,李婆子又來了。

陳翠妯娌倆知道她不喜歡這婆子,故意沒通報。

殊不知在她去作坊的半道上,李婆子給堵上了。

“真真,早啊。”她一副笑臉。

見許真真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她又道,“真真,你先彆氣,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許真真冷眼睨她,“是說你如何幫你兒子出謀劃策,勾搭彆家姑娘嗎?”

李婆子老臉一紅,有些氣急敗壞,“哎呀,我回頭給你請罪行不?眼下這件事,你要錯過了,終生後悔。”

許真真收回目光,懶洋洋地道,“是不是我家的女婿,又偷你家雞蛋了?”

李婆子麵色頓時掛不住了,“真真,你要這麼說,我老婆子是沒有這個福分,跟你聊天兒了。”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許真真麵帶惱怒,“你在我落魄時落井下石,在我傷口上撒鹽,打心眼兒瞧不起我一家。

我去年是怎麼待你的?救回你孫兒的命,還教你做魚丸,讓平安領著你掙錢。可到頭來,你看看你對我做了什麼?”

李婆子平時雖然愛舔她,可也不是能受氣的主。

此時聽她翻起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說,語氣便也變冷了。

“許氏,你去年轉了性的對我好,我都記在心裡,要不然我也不會處處討好你。但是,你跟我提過去作甚啊?

我對你不好,但是你自己有多刻薄,你不知嗎?你不準我經過你家門口,不然你回頭準在我家門口潑糞;

我家的雞過籬笆牆,你逮住了便殺來吃,我家的田地在你家的下遊,每回我家引水進田裡,就得先給你家的澆灌夠了,才允許流進來……

這樁樁件件,你問問誰,到底誰無理?好,我再同你說送早餐這件事。我家小子對你招娣……”

許真真倏地打斷她,“你可住嘴吧,在這兒扯,我孩子名聲還要不要了?”

“不是你非要說麼?我就來同你掰開算算唄。”李婆子也是見好就收,“這件事回頭再說。走,你跟我看一場戲去。”

“什麼戲啊?我還要去作坊忙呢。”

許真真不太願意,卻被她拽著走,“再忙也不差這一會兒。況且,此事與齊月華有關,你不想看才有鬼。”

“你這老貨,不早些說!”許真真反過來拽著她跑,“也不知這會兒散了散,你應該在那兒看完了回來複述與我聽的。”

“你放心,抓奸在床,鬨得這麼大,我回來時,才喊裡正過去扯皮兒,來得及!”

“這麼勁爆的嗎?你彆告訴我,是齊月華那貨回來了啊。”

“不是齊月華,你去到就知道了。哎,你慢點兒,我這把老骨頭,都被你拽散架咯。”

許真真哪兒管她,她兩眼放光,腳下生風。

兩人一路小跑,路上也遇到幾個好事的婦人,大家打個照麵,便心照不宣的朝著人群趕過去。

待來到王春秋家的時候,這裡已經圍了裡外三層。

她踮起腳,什麼也看不見,隻聽見女人“嗚嗚”的哭聲,與兩個男人的怒吼聲。

她不禁問,“什麼情況啊?”

周邊的人一看是她,便主動讓出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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