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渴望,至高無上的權力(1 / 1)

莫敏芝聲線清冷,“你還有事?”

胡老三眼一閉,心一橫,問,“咱們既知是那狗官下的手,暗地裡把他殺了,給兄弟們報仇便是,為何還要冒險去國都求皇帝?”

莫敏芝雙手背負在後,“狗官把我青蛇幫屠儘後,再把我等打成反賊。即便是死,我等也會背負罵名,被後人辱罵鄙視,一輩子掛在恥辱柱子上。

是以,我等要先下手為強,將他的罪名,公布於天下。”

胡老三搔搔腦袋,有些想不通。

“此事好解決啊。咱們一刀剁了他,不就破了他的奸計麼?”

莫敏芝責備瞪他,“糊塗,殺了朝廷命官,江湖容不下,官府通緝,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咱們三千幫眾,隻能往深山老林裡鑽,像老鼠野獸一般苟且偷生,那我爹建立幫派的意義在哪兒?”

胡老三的腦子其實有時會抽風,聞言不悲反喜,“嘿嘿,進深山當土匪才快活哩,不用汲汲營營,也不用看誰臉色,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輩子逍遙自在。”

莫敏芝:“……”

她腦子裡忽然浮現起,她被楊瑞說服、一同去了青蛇幫總舵的場景。

整個屋子裡,滿地的鮮血和屍體,到處充斥著同伴絕望的慘叫和哀嚎。

她滿心悲戚,痛不欲生。

而他對高層說出了計劃,試圖說服他們反擊,可他們根本不聽,對他隻有嘲諷與殺意。

他便悄然同她商議,演一出苦肉計,化解他們對他的仇恨。

她不同意,他卻說,若此事不成,所有人都得死!

她隻好妥協。含著淚,揮刀刺向他。

原本她隻是做做樣子,他卻主動撞上來。

原本刀要刺向他胸口的,她硬生生收了勢,卻在他左側劃了一刀。

他用自己的鮮血,迎得青蛇幫眾的尊重,也救了整個青蛇幫。

他重傷要暈厥,卻是咬著牙,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音,“所有的生命,都不應該被放棄。我們可以卑微如螻蟻,絕不可扭曲如蛆蟲!救人,也是救自己。我們一起努力,度過這一道難關!”

那一刻,他像是渾身都在發光,照亮整個濃稠的黑暗籠罩著的青蛇幫。

大家如死灰般的心,再度複燃。

青蛇幫的士氣,在那時,也達到了頂峰。

不會再質疑幫主的任何決定,也對未來,抱有很大的信心。

真正的做到了萬眾一心。

一切都是因為他。

這世上如果真有神明,那一定像他的模樣。

他拿命給青蛇幫謀劃了一個未來,那青龍幫就不該貪生怕死、龜縮不前!

她徐徐看向胡老三,眼神淩厲如刀,重複了楊瑞那一句話,“我們可以卑微如螻蟻,絕不可扭曲如蛆蟲!

哪怕我們要退,也是清清白白的做農民,而不是那人人厭惡的過街鼠!你給我聽著,先去國都為我們青蛇幫洗刷冤屈,把狗官拉下馬,才能去做你的田舍翁。

在這兒之前,你若膽敢退縮逃離,我把你全家人的皮給剝了曬人肉乾!”

胡老三神色一凜,“是!”

……

經過這一遭,楊瑞的心態,已有了很大的變化。

他渴望至高無上的權力。

唯有如此,他才能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遇到一些極其離譜的不平之事,自己也能管一管。

而不是像青龍幫這回,自動送上門去任人宰割,才能得到自辨的機會。

隻是,這樣樸實無華的願望,他若想實現,也得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為此,他又去了一趟族地。

與小老鼠聊了許久,回來後,自己關在房內三天三夜不出。

許真真用意念進入空間,想從空間進入房間,卻是不能。

房間內像是被下了結界,誰也進不了。

因此,誰也不知道他在裡邊做什麼。

許真真一度還懷疑,他無法修行感到了深深的挫敗,在裡邊揮刀自宮了……

總之,他出來後,神色如常,晚上許真真檢驗他的能力,竟比以往還強幾分。

隻是他比平時更加玩命兒的讀書,以往要靡戰至大半夜的,他卻隻要一回。

在她身上耕耘完,立馬下床,又在書本裡耕耘,令她挺無語。

而家裡人也都不吵他,做什麼都躡手躡腳的。

但是,有個彆人除外。

楊如珠懷孕快三個月,她才出現孕吐。

一大早,在她“嘔、嘔”的吼個沒完,吐了之後,在那兒“哎喲、哎喲”的喊,有時受不了就哭,惹得李守業心疼死,變著花樣兒哄她。

許真真這個時候也會生氣吼他倆,“你倆怎麼回事,一個要哄一個要抱,比小娃娃還嬌氣。

清早的就開始燉雞湯。天天吃這麼油膩,能不吐嗎?”

其實最主要是,如寶也是個孕婦,她被丈夫拋棄,你天天在那兒秀恩愛,人家會好受嗎?

可是一根筋的楊如珠真沒想太多,被親娘吼,就會委屈巴拉的掉眼淚,“娘,你沒瞧見我什麼也吃不下去麼?我就好那一口湯!

我若是吃不上,這心裡跟貓兒抓也似,難受得要死掉。我想,是不是我肚子裡的寶寶也想吃?”

李守業也忙幫著說話,“娘,我回頭讓人再抓幾十隻雞回來。”

他腦子變靈光了,如今他再也不是那個身無分文、眼巴巴等丈母娘賞飯吃的可憐蟲,他是醬油作坊的東家,手底下三十幾個人給他打工,整個北省的市場,都要被他占領了,手上有銀子,出手也闊氣了。

許真真卻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讓她吃,是心疼那幾隻雞嗎?是想告訴你,早餐你給她整清淡些。一天少食多餐,肉要吃,可更要多水果蔬菜,這對她對孩子都好。

以後也不能天天燉雞這麼補,不然養得胎兒過大,她難以生產,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李守業恍然大悟。

可隨之又小心翼翼的問,“娘,這難以生產……是難到何種地步?”

許真真沒好氣地道,“難到生不出,要剖開肚子取出胎兒,行了吧?”

李守業頓時嚇得麵無血色,去握楊如珠的手,“那咱不生了,這便去城裡找大夫開打胎藥。”

“你說什麼混賬話!”楊如珠氣得眼都紅了,一頭向他撞來,“你敢動我孩子,我跟你拚了!”

李守業也沒避開,任由她“砰砰”的撞擊自己的胸口,溫柔地道,“我不想你有危險。”

楊如珠聽了感動又心酸,“可那是我們的孩兒,你難道就狠心不要?”

李守業便說,“那咱們聽娘的,好好養著孩兒,少吃多餐,以後你生它也少受些罪,可好?”

楊如珠方才真被嚇到了,一麵抹淚,一麵拚命點頭。

李守業馬上就給她端來一碗小米粥和兩個白煮蛋,一碟醬菜。

“娘子,好好吃早飯。”

“嗯”楊如珠當真把粥都吃了,並且沒有吐。

許真真瞧見李守業眼裡一閃而過的精光,暗自警惕。

這小子變聰明了也腹黑了,自己以後也要防著點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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