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的人今日動了,那咱們必須快速反擊,先打斷他的手腳,再慢慢收拾。要不然,他隨意給咱們安一個罪名,咱全家便無路可走。”
看著她,“媳婦,有老爺子幫忙,無論陰謀權謀,我都能玩得轉,你就彆操心了。”
說著伸手戳戳她臉上淺淺的梨渦,“彆愁眉苦臉的,笑一個。”
她的嘴角向兩邊扯,露出敷衍而虛假的笑容。
“好假。你不笑,難道喜歡哭?像昨晚那樣,嗯?”
他的聲音充滿繾綣纏綿,好撩啊。
許真真臉都紅了,在他腰間的軟肉上一擰,“我那是被你弄疼了。”
沒經驗沒技巧,辣雞技術,呸!
他雙手落下她纖細的腰上,“你確定,你不是歡愉到了極致才如此?”
“你說這些做什麼呀。”許真真羞得埋頭,“再跟我說說宴席上的事吧。”
求求你不要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了,她這個曾經的萬年單身狗,要招架不住了。
楊瑞掀了掀眉頭,“你是想打聽林捕頭之事?”
什麼鬼!怎的又繞到彆人身上去了!
她氣得戳他胸膛,“你是不打算放過林捕頭了對吧?”
他睨著她帶嬌嗔的眸子,呼吸微微一頓。
有些含糊的說了句,“今晚讓你舒服。”
許真真捶他,“你還說,還說!”
他眼神深諳,放在她腰間的手收緊,忽地親上了她的紅唇。
她瞪眼,這人怎麼這樣啊,一言不合就開親!
不過倒是被他撩得有些意動,大家都是夫妻了,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便也主動迎合他。
然而,下一刻,肚子卻像是抗議一般,忽而酸脹。
她沉醉於甜蜜之中,沒有在意。
在他伸手去揭她小衣時,肚子越發不舒服,脹痛不止,下腹忽然湧出一股溫熱。
霧草!
她腦子瞬間清明。
“等一下。”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大手,仍然伸了進去,“欲擒故縱?”
“我來那個了。”她覺得掃興,有點沮喪。
之前原主身體太虛,已經閉經一年多。
她喝了靈泉水之後,身體逐漸變好,生理期也正常了。可最近兩個月又開始紊亂,她自己都掐不住時間,誰知道會在這個時候來?
“那個?”楊瑞一臉問號,看她的表情,忽而反應過來。
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記得她一個多月沒來,以為她懷上,還暗地裡高興了好久,誰知道在這兒等著呢!
他把手貼在她的小腹處,“會不會難受?”
“還好啦。”熱源從他手掌心上傳來,令她舒服的眯了眯眼,“就覺得奇怪,我喝了那麼多靈泉水,為何還會有輕微痛經呢?”
楊瑞撫摸了下,“許是你裡邊有什麼頑固的毛病,靈泉水一直在慢慢修複、重組,好得也慢。”
啊?不會是什麼癌之類的吧?那真是太可怕了啊!
許真真心裡忐忑,自己也捏了捏,沒感覺到有結塊什麼的,肚子酸痛感也沒方才明顯,這才鬆了口氣,“有可能。”
楊瑞忽然歎息,“兩三個月來努力耕耘,為何就沒有收獲呢?”
她又掐了一把,“你是嫌棄我了還是怎的?”
他一聲輕笑,在她唇上吻了吻,“我出去幫你拿乾淨的褲子和用品?”
許真真覺得不好意思,“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聽話,外邊冷。”他薄唇在她額前貼了貼,起身穿衣。
被窩太暖和了,肚子又不舒服,她妥協了,“那……你知道我那些東西在哪兒嗎?”
他準確說出位置,“在櫃子左側最裡邊。”
然後俯身親了親她,“我去去就來。”
許真真點頭,吃吃的笑。
……
這幾日有霜凍,早上起來,水麵就會結一層薄冰。
很少試過這麼冷的,今年又是個災年,外邊凍死、餓死的人不知凡幾。
附近村子時常有人凍死,也有不少衣衫襤褸之人跪在村子外邊,想進作坊做事,好吃上口飯。
可是,隻有兩三個作坊,村裡的勞力剛好管夠,許真真沒有繼續擴大的想法,又怎會從外邊雇傭些身份不明之人?
她隻能在村外邊建立圍牆,村裡的巡邏隊加強巡邏,不能讓那些彆有心機之人,混進來。
楊家村的人都慶幸,今年村裡建了作坊,掙了些錢,要不然,這個冬天,還不知要怎麼過。
他們最害怕的是楊瑞一家要搬走,因此,全都要求將楊康一家處死。
處死是不可能的,幾個族老開了好幾天的會,決定把這一家子的田地,找人接手或賣掉,留三分之二給李守業做賠償,而後把他們驅逐出去作數。
這一家人都是愛麵子的,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臉麵留在這裡,想來想去,便同意了。
許真真想著他們的田地都挨著後山,質量不錯,便花錢買了下來。水田二十五畝,山嶺和坡地三十畝,一共花五千三百多兩。
但是,有賠償金,等於她隻需花三分之一的錢就能買到,劃算。
這原本就是楊家的產業,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楊瑞手裡。
楊康傷得嚴重,他兩個兒子要求晚十日再走,征得許真真同意,他們得以留下。
至此,與大房的矛盾,算告了一段落。
而後山的青菜都拔完了,劉福發讓地晾曬兩日,再與張老爹除草什麼的,把地修整好,計劃種植人參。
過了足足四五日,楊瑞和老爺子夫妻歸來。
待他們坐下喝了水,許真真便迫不及待的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老爺子邊喝水邊應她,“妥了。”
她頓時笑逐顏開。
“怎麼個妥法啊?”
“戚氏謀殺無辜,莫如海收受賄賂,被收監聽候審理。”老爺子放下茶盞歎氣,“到底是老了,關係不同往日,不能一擼到底,遺憾啊。”
許真真嗔笑,“您這出去才幾日,便把一個四品大員給辦了,你還想要多厲害呀?”
這老爺子老凡爾賽了,嘖。
頓了下,她又問,“那莫初然與沈逸飛這兩人呢?”
楊瑞道,“莫如海這個老狐狸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我們去的時候,他們早一日去了國都。”
許真真皺眉,“可是,前不久沈逸飛把我們害得多慘啊,那些事全是他指使的。眼下莫如海倒了,難道不可以翻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