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子用各種鹵味燉得香軟彈牙,可美味了。
它吃了一隻都不夠塞肚,便在那兒纏著如珠要加餐。
一人一狗正溝通到關鍵處,聽見許真真喊它,有有些為難,糾結了片刻,便當沒聽見。
可眼下明顯女主人生氣了,哪裡還敢不聽啊,頓時從夥房裡飛奔而出。
旋風般跑到許真真跟前,沈逸飛等人一看,傻眼了。
這特娘的是隻狗?
這體型如此彪悍,比狼王還要高大威猛,小山似的,看著太嚇人了啊。
這時,其他人也紛紛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
許真真也沒多廢話,手指著他們,“烈風,咬他們!”
“吼!”烈風低聲咆哮,身子半壓後傾,做出攻擊的姿勢。
莫初然忽然喊了聲,“烈風。”
她聲音很溫柔,像是對待老朋友那般。
同時讓到旁邊,讓車夫把小黑牽了進來。
烈風對上小黑,愣住了。
那種源自血脈裡的熟悉感,讓它莫名的想要親近。
小黑卻如臨大敵,嘴裡發出“唔唔唔”的哼聲,像是威脅,又像是害怕。
烈風不知自己喝了荷葉水、血液骨骼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小黑根本感應不到它,因此對它的反應,很是不解。
“汪汪汪!”小黑衝它吼了兩聲,竟然往後退了兩步。
“汪汪汪!”烈風察覺到同伴的敵意,也有些生氣,跟著嚎了幾聲。
它的聲音很響亮,夾雜著一種攝人的威勢。
小黑更加慫了,又往外退了退,繼續虛張聲勢的叫喚。
烈風不耐煩了。
管你是什麼東西,你看不上老子,老子就乾你。
它倏地衝過去,那小黑居然夾著尾巴,轉過身撒腿就跑。
“小黑,小黑你回來。”那車夫連忙轉身去追,“你回來。它是狗,你也是狗,你特娘的你慫成這樣,你是烏龜的下的種嗎?”
“哈哈!”許真真毫不客氣的大笑,如寶如煙幾姐妹也露出譏嘲的笑容。
沈逸飛與莫初然對視一眼,臉都紅了。
許真真毫不客氣的落井下石,“喲,不好意思啊,把你家的狗給嚇走了。不過,這正好證明我家烈風,不是你那隻母狗產的狗崽。
畢竟,我家狗子體型比你家母狗要大上兩倍,威風凜凜,跟位將軍似的;而你們小黑如此懼怕它,一看便知它倆不是同一個品種的。
你以後可千萬彆在外頭說,烈風是你家寵物下的崽了,免得降低我家烈風神獸的身份!”
莫初然麵色一陣紅一陣青,強忍著不發作。
她上輩子就知道,烈風不是一般的狗。
它極具靈性與狼性,它懂人語,貪吃任性,偶爾也向主人撒嬌,萌萌的很可愛。
可一旦遇上危險,它狠辣凶殘,它身手靈敏,會豁出命去護主。
所以,上輩子的沈逸飛最貼心、最忠心的護衛,便是這條狗。
她重生後,隻恢複了少部分記憶,缺失的那些,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慢慢一點點回想起來了。
關於烈風的事,她是前幾天才想起的,當時恨不得直接過來,把它搶走。
不過,她知道許真真不好惹。因此,她足足準備了三日,才敢和沈逸飛來。
她沉聲道,“雖然我不知你是如何讓烈風變得這麼高大的,但是,它確實是我家小黑下的崽,你讓我領回去,我給你二百兩,作為它從小到大的夥食費。”
許真真看見如煙抱著孩子、滿臉都是隱忍的痛苦,心裡的火氣,就怎麼也壓不住。
話也不想多說,一揮手,“烈風,上。彆弄死就好。”鮮血淋淋的不好看,還會吃上官司,劃不來。
方才小黑的離去,深深傷害了烈風的自尊心。正惱羞成怒來著,聽女主人招呼,它嚎一聲,立即飛撲而上。
站在最前麵的沈月娥首當其中,被它龐大的身軀壓倒,隻聽見骨頭斷裂的脆響,她痛得大聲哭嚎。
沈逸飛朝著烈風一腳踹去,“烈風,你個畜生,當初是我把你撿回來的,你不認我,反而認彆人,你對得起我嗎!”
烈風躲了躲,怔怔地看著他。
它不記得被他撿回來的事,但是它記得他對自己的好。
平時和它玩耍,吃飯先顧著喂它。
趁它怔愣間,沈逸飛用力推開它,把他娘摟在懷裡,死死護著。
“飛兒,這裡太可怕了,你帶我走好不好?”
“娘,不怕的,有我在呢。”
母子倆緊緊相擁。
一旁的莫初然眼神刹那間有些陰暗恐怖,不過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她朝外拍了拍手,頓時有兩名侍女飛躍而至。
她讓開了身子,“既然他們不識趣,便教教她們做人的道理。”
“是!”
她這兩名侍女當中,有一名曾經與許真真在成衣鋪發生過衝突的,是以此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她陰笑著朝許真真走來。
許真真著急大喊,“如煙,帶孩子回去。”
那邊烈風也總算回神,它一個飛撲,從侍女的背後撲來。
“吧唧!”
侍女被撲倒在地,骨頭都不知斷了幾根,痛得她反應都慢了半拍,烈風已借機一口咬上她的肩膀。
尖銳如鋼刃的牙齒,深深插入她骨肉之中,痛得她慘叫連連。
那邊的侍女顧不上她,一把掐住了許真真的脖子。
“賤狗,放開她,不然你主人就得死。”
烈風大人何時受過威脅,頓時一躍半丈高,對著這侍女的頭臉,狠狠撞了過去。
“砰!”
侍女被撞仰麵倒地,許真真也被帶倒。
不過她身後有墊背的,她無所謂,這侍女傷得卻是有些重,後腦勺都摔出了血。
趁此機會,許真真轉過身,一把掐住了侍女的脖子。
另一名侍女爬起來,甩了甩昏眩的腦袋,從腿上抽出兩把匕首,快步朝這邊走來。
烈風竄起老高,又撲到她肩膀上。
這侍女事先做好了準備,下盤紮得穩,烈風這一撲,居然沒有把她撲倒,反而給了她機會,舉著匕首狠狠朝它刺下。
然而,烈風的皮毛像塗了油,她的匕首劃過,它毫發無損,反而被它一口咬住鼻子。
“啊!”
侍女的鼻子被生生咬下來,她倒在地上,痛得滿地打滾。
這個時候,門口又衝進來一人,是方才去追小黑的車夫。
他一瞧這屋裡的狀況,不禁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