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迷糊,她還是沒醒悟(1 / 1)

“大娘,不用。我還沒去到衙門呢,半道上就有衙差說釋放我夫妻倆了,什麼事兒也沒有,倒是讓你們受驚了。”

老爺子很是驚訝,“怎麼說也是吃了青菜引發的命案,你算是嫌疑人,怎的還沒審訊呢,這就放人了?是凶手被抓了,還是找到替死鬼了怎麼著?”

許真真看了楊如煙的背影一眼,眼神晦澀,“此事說來話長……”

溫老爺子是個老狐狸,見狀便能猜到是與沈逸飛有關。

許真真不想讓楊如煙聽見,再往她的心窩捅刀,便不好當眾說。

他裝作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那便不說了吧,總歸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你得趕緊去找守業。那小子拿了我的令牌不還,就想趁我不注意,在夥房裡融掉它呢。”

李守業最是聽許真真的話,這老爺子拿他也沒轍。

許真真想起那一麵金光閃閃“如朕親臨”牌子,抽了抽嘴角。

偽造禦賜金牌,有十條命都不夠賠!

好在那些捕快著急帶走她,又得了她的好處,睜隻眼閉隻眼,老爺子因此而逃過一劫,否則要大禍臨頭了。

“老爺子,那牌子可是個禍害,融了兌些銀子傍身也好。”

她那日一眼就看出令牌是金子鑄造的,卻說是木頭刷金漆,騙過了那捕快頭子。

溫老爺子見她不信自己,氣得吹胡子瞪眼,“丫頭好膽,這是禦賜之物,損壞一丁點都掉腦袋,你還想融了?”

你既知事情輕重,那你還裝?

許真真麵色變得嚴肅,“老爺子,事關皇室威嚴,這可開不得玩笑。”

溫老爺子氣得無語,“敢情在你眼裡,我便是那昏庸糊塗之人,故意去造這麼一塊破金牌,好滿足自己那顆虛榮膨脹的心?”

許真真心說得了,不聽勸還惱羞成怒,這老爺子怎的這麼倔呢?

見她沉默,老爺子氣得原地暴走,“死丫頭不信我,氣煞我也!”

許真真無語望天。

薛氏在她耳邊輕聲說,“孩子,是真的。”

許真真瞳孔驟縮,看向她,“真的?”

她輕輕地、肯定的點了點頭,“先去吃飯,今晚再說。”

“飯後咱在堂屋喝茶。”

許真真壓抑住興奮,第一時間去找李守業要回了令牌。

……

晚飯很豐盛,楊瑞夫妻化險為夷,全家人都很高興。

但是,楊瑞才吃不到兩口,便說飽了。

孩子們擔心他哪裡不舒服,一個個追著問。

他神色有幾分不自在,隻托說在外邊太餓,買了包子吃,而後回了房。

許真真知他說謊,也沒揭穿。

等吃完飯回房間,沒見著他,便進了空間。

結果,卻看到他在吃自己方才做的飯菜。

就著一盞小油燈,四下裡黑麻麻的,看著就寒酸。

“哎,你是傻子麼?這飯菜都涼了。”她上前要奪走,他卻躲了開去。

他雙眸熠熠,道,“涼了也能吃。”

他方才進空間回家,聞到了空氣中飄蕩著的食物香氣,便知她煮了飯。若是不吃,豈不辜負她一番心意?

許真真被他一眨不眨的瞅著,那雙黑亮的眼裡全是她,心裡一暖,嘀咕,“外頭有熱的不吃,偏生進來吃涼的,有毛病麼!”

楊瑞微微一笑,“娘子做的,豈能浪費?再說了,這世上誰做的飯菜,有你做的好吃?”

許真真:“……”猝不及防,又被撩了,一大把年紀了都。

造孽喲!

她臉上有抹酡紅暈開,像是塗了胭脂。

不自然地輕咳了聲,“貧嘴。我去給你熱一熱。”

楊瑞忙阻止,“不用,就這樣挺好。”

他索性將飯倒扣到菜盤子裡,端起菜盤子就開乾。

許真真忽然生氣了,“你能不能對自己好點兒?你胃不好,吃冷的硬的會胃疼,你給點耐心,讓我熱一熱飯菜不行麼!”

楊瑞卻不是很在意,“我這點小毛病,早被靈泉水給治愈了。”

說完,兩人都愣了愣。

真正的楊瑞沒有胃病!

楊瑞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許真真便道,“以前你身體很好的,在外頭三餐不繼,連胃病都染上了。好在有靈泉,不然這毛病不知何時好。”

邊說著邊起火熱菜。

她老板就是這樣的,平時看起來好好的,犯了胃病便會麵色發白,站都站不住,好幾次都住院了。

身為他的貼身秘書,他這個毛病令她印象深刻,所以,她才一時張冠李戴,記在了他的頭上。

所以,她麵上心疼,心裡卻心虛、尷尬得不行,都不敢看他。

楊瑞麵露古怪,卻也沒揭穿她。

這丫頭,彆看她在公司風風火火、一副雷厲風行的樣子,可實際上,她時不時會犯迷糊。

來這裡,他露出那麼多破綻,有他是楊瑞的,也有他原來身份的,可她硬是沒起疑。

他有次在空間故意同她打招呼,“來了?”

這是現代人玩過的梗“古龍體”,一般人都會下意識的回,“來了。”

她當然是接上了,他以為她會因此而領悟過來,結果沒有。

就讓人很無語。

若不是她突然發病,他還想晚一些再表明身份,氣一氣她。

而眼下他是楊瑞,她對他很是信任和依賴,若沒有需要,他不會主動揭穿身份的。

就等著看她社死了。

許真真這時想起了很重要的事,“對了,後麵升堂,審得如何了?”

楊瑞眼神微冷,“沈逸飛與莫初然指使賴子溫下的毒,幫凶全是賴子溫的人,二人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咣當!”許真真氣得把勺子都扔了,“這對狗男女,害得咱家一地雞毛,他們卻全身而退,我真恨不得弄死他倆。”

楊瑞沉聲道,“不可。沈逸飛的名聲已毀,恐已無緣科考。那莫如海不是泛泛之輩,將女兒視若生命,我們若逼得太緊,怕會遭到他瘋狂的反撲。”

許真真點點頭,“我知道輕重的。特彆是你神出鬼沒的本領,他很忌憚。若逼急了狗急跳牆,咱們無法對抗。所以啊,不光是我,還有你自己,眼下也先彆惹他,蟄伏一段時間再說。”

停頓了下,她又有些困惑地道,“那賴子溫又不是傻子,為何會聽沈逸飛指使給自家顧客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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