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頓時發難,“你幾個意思啊?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我爹收藏的話本上,就寫了好些富家子弟的香豔史,裡邊就有提到!難不成你以為,我還專門去青樓觀摩過?”
原主小時候,真的在親爹藏起來的小冊子上看到過類似的文字。由於實在太過驚悚太讓人羞恥,深深刻在了腦海裡,誰都沒有提起。
楊瑞捏了捏她的臉頰,“是我狹隘了。”他還以為,古代的女子不可能接觸到這些呢,到底是他太自以為是了。
“哼!”許真真擰了擰肩膀,甩掉他的手,轉身去看金子。
她板著個臉,實際上,心裡樂開了花。
這一袋全是金子,少說也有三四百兩!
發財了!
銀票其實才是大額,可感官上遠不如黃金來得刺激!
楊瑞湊上來,“這裡是五百兩黃金,三百兩銀子,剩下的全給兌換成了銀票。”他掏出一遝銀票,遞給她,帶著幾分討好意味。
許真真斜睨了他一眼,“下次再疑神疑鬼,我可不理你了。”
楊瑞親了她一口,又遞上一遝銀票。
許真真大喜。
沒有什麼比錢更能治愈人心的了。
她就是俗氣,她就是愛錢!
她伸手統統接過,而後一張張數了起來。
過了片刻數完了,她呆了呆。
不對啊,昨天已經給了三萬三千兩,眼下手裡的,加黃金一起,還有整整十萬兩!
她一臉玄幻,“老公,是不是那首富不太會數數?”
楊瑞似笑非笑,“他家的賬房比我們家的人口還多。”
意思是,哪怕他是個蠢的,他手底下的人也不可能算錯。
“那這些錢是怎麼回事?”
楊瑞摟著她,“說來話長,今晚上我再好好同你說。”
許真真笑睨他,“喲,還給我賣關子啊。我也有事,那我也留到晚上再說?”
都把事情留到今晚說,那還有時間親熱麼?
楊瑞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子,“小狐狸。”
摟著她坐下來,把今日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他嫌麻煩,便把事情一次性解決了。
讓那老太太喝了一次靈泉水後,等她病情好轉,又讓她繼續喝。
這老太太一整天光喝水就飽了,還拉稀,不斷的上茅房。
不過,等第三次喝水之後,她已經把體內的穢物毒素排空,臉不黃了,人也精神了,和家裡人有說有笑,還喝了兩碗粥。
他給了兩壺靈泉水那首富龐大貴,說明日繼續給老太太喝,便能痊愈。
龐大貴也爽快,把錢全給了他,且額外多贈送了三萬兩。
他覺得受之有愧,便再給龐大夫一壺靈泉水。
聽完,許真真還是不敢置信。
“這世上竟然真有人視錢財為糞土,幾萬兩啊,說送就送了。這銀子都是大風刮來的嗎?”
“既能坐上首富的位置,背景定是極深的,那銀子也來得極為容易,就跟樹葉差不多,更何況,一壺水一條命,三萬兩就能救一人,他不虧。”
楊瑞也是挺感歎的。
他上輩子,也這麼豪橫過。隻是沒想到,重生到這裡,他要為五鬥米折腰,成為他人施舍的對象!
許真真瞧見他眼裡的失落,忙安慰他,“風水輪流轉,咱們以後也能成為彆人口中的土豪。”
楊瑞失笑,“豪是要的,土卻不可取。”
許真真狗腿地道,“是是是,大爺您說得對。您可是未來的狀元郎,咱家以後便是書香世家,那些個暴發戶怎能比得上?”
……
楊家又多了一對老人,感覺房子越發的窄了。
楊瑞狠賺了一筆,手裡有錢,底氣也足,立即就將周邊的地兒全買了下來,雇人挖地基、拉石頭、拉沙土,忙得團團轉。
香水與美酒也如約交貨,聞人庭親自帶人來村裡裝車。
作坊的第一批貨要出,村裡人都很激動,全村人出動。
老的少的就圍在外邊遠遠看著,年輕力壯的就搬搬抬抬,很是積極。
聞人庭瞧著全村人都齊心協力,勁兒往一處使,很是感歎。
“萬眾一心,其利斷金,楊東家這日後的生意,怕要越做越大了。”
“還得靠你們這些客戶關照才行。”許真真笑著把新品遞給他,“我們日後大批量生產的便是這些,你對比下,比你定的精品,要遜色多少?”
聞人庭打開蓋子聞了聞,感覺香味清淡了些。
又往袖子灑了一點,來回揮動幾回,再聞,味道散了五成。
頓時麵露喜色,“這個也不錯。暗香浮動,似有若無,最是讓人欲罷不能。”
他低聲與幾位夥伴商量了下,又來找許真真,“您這一批新品有多少?可否全部給我帶回去,打開我那邊的市場?”
“作坊的事,現在不歸我管。不過,據我所知,我相公又從外邊接了幾批單子回來,估摸著能做到明年中旬,這一批,怕是給了彆人。”
聞人庭便有些急了,“你做的都是周邊的單子,不急,先勻給我,加快生產補回來便是了。”
許真真笑了笑,“這個我可做不了主。”
“管事的是哪位?”
許真真便把裡正和楊如煙叫來。
“裡正幫著生產,排單、出貨收錢,歸她。”
聞人庭一看,這不是她的女兒麼?
一段時日不見,越發水靈漂亮,水汪汪的大眼睛、瑩白的小臉與殷紅的唇,教人移不開眼。
隻是,排行第幾來著?
那要怎麼稱呼?
他絞儘腦汁也想不出,急得額頭猛飆汗。
楊如煙詫異,這人不是走南闖北做生意的麼?怎的見到自己竟緊張成這樣?
瞧著樣子有些滑稽,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給他施禮,“小婦人楊如煙見過聞人官人。”又向他的其他同伴,也福了福身子。
她那銀鈴般的笑聲仿若天籟,聞人庭,隻覺得心上酥麻,腦子成了漿糊狀。
可隨之她一句稱呼,又讓他如墜冰窖。
小婦人!
她成親了?
那是不是……孩子也有了?
他呆愣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腦袋裡嗡嗡作響,身邊的人說了什麼,他全然沒聽見,麵色都發白了。
他不明白,為何聽到這個消息,他會如此難受,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東西似的。
楊如煙愣住,裡正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