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被他嚇住了,“不是吧,人喝了靈泉水還長生不老呢,我這點小毛病,算得了什麼呀?”
楊瑞斜睨她,“你聽哪個說,喝了靈泉水就能長生不老的?”
許真真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楊瑞又道,“靈泉水蘊含靈氣,能修複人的身體機能,也能讓人延年益壽。可它不是絕世丹藥,不會保你不死不滅。你乖乖的給我養好身體,不許再操勞,明白麼?”
許真真訕訕然,“我也沒有很累,家務活都沒做過。”
他捏了捏她的手,“做飯、外出談生意也不行。”
“那我會閒得發黴的。”
“不會。”楊瑞神秘一笑,“我會有許多法子,讓你閒不下來的。”
許真真張嘴想問他什麼法子,可又覺得他的笑容不懷好意,便沒追問,以免自己又掉入他的圈套。
兩夫妻說了一陣,楊瑞這才說起那十萬兩的事。
“那首富龐大貴的娘親六十一二,麵黃肌瘦,病症與我打聽到的差不多,隻是人更為虛弱,已臥床一年餘,她喝了靈泉水,氣色肉眼可見的好起來,人也能下地活動。隻是,我估摸著,她還得再喝兩三回,才能徹底好。”
許真真頓時憂心忡忡,“這靈泉水太過神奇,隻適合做一錘子的買賣,就好比你上回拿去救人那般,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可若是反複使用,定會引起有心人窺覬。你再去會更危險。”
楊瑞不以為意,“無妨。我已做了偽裝,有事直接進空間便是,任何人都奈何不了我。”
許真真道,“可若是突如其來的刺殺呢?”
若彆人逼迫他不成,便乾脆毀滅呢?他不會武藝,根本避不開啊。
楊瑞微怔。
不排除這個可能。
可這十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的,不冒點險不可能。
“不怕。我警惕心強,見情形不對,我立即離開便是。”
“可是,相公……”
楊瑞不等她說話,便從一旁的抽屜往外掏東西,一把又一把,放在小幾上。
霧草,是金元寶!
金燦燦的,堆成了小山樣,房間也被映襯得亮堂起來。
許真真果真忘了自己想要什麼,眼睛冒起了綠光,拿了一錠,放嘴巴咬了咬。
有個小牙痕,是真的!
她拿起一錠又一錠,愛不惜手。
這玩意兒誰不愛?
在後世,指甲蓋那麼大一塊,都要一兩千,她手上的這些可都是實心的,老值錢了!
笑眯眯地問楊瑞,“老公,這是哪兒來的?”
楊瑞看著她,嘴角微勾。
不愧是小財迷,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特大號的金元寶。
“這是龐大貴的。十萬兩銀子,他是根據他娘病情的好轉情況分批給的。這年代,六兩銀子值一兩金,這裡一百兩金子,就抵消了六百兩銀。剩下的,給的全是銀票。”
說著他又掏出十幾張銀票。
許真真拿過一看,一千的、五千的、一萬的,全是大麵額的,一共有三萬三千兩。
她拿在手裡,笑得見牙不見眼。
可一想到自家男人冒險得來,又開始憂心忡忡。
“相公,咱們有了這麼多錢,你彆去治那老太太了吧。”
“不行。答應了彆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他經商多年,言出必行,一諾千金,已養成了習慣。
若拿了錢不辦事,他良心上過意不去。
許真真沒轍,隻能退而求次,“那你帶上我,我也喬裝打扮,他們不會認出來的。”
將她摟入懷裡,修長如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方才我說過的話,你這麼快就忘了?嗯?”
什麼話?
她腦子慢半拍才想起他讓自己養身體。
“我又不用趕路,一點兒也不累,相公你就讓我跟……”
他低頭,親上那張紅豔的唇,截住了她的話。
……
夫妻倆說進屋談事情,一談便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
晚飯早做好,全家人都聚集在院子裡,就等他倆了。
劉福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便問,“如寶,為何不去喊你爹娘出來吃飯?”
如寶搖頭,“爹娘把事情談完,自會出來。”
開玩笑,在如男的宣傳下,除了劉福發,全家人哪個不知爹娘在屋內忙著造人?她去喊人還不得尷尬死?
劉福發又喊張翠,誰知她轉身就走,“還有一道菜,奴婢去端來。”她說。
劉福發越發奇怪,便自己去喊人。
兩夫妻齊齊應聲,過了好一陣才出來。
他們臉色紅潤,麵上蕩漾著濃濃春意。
不過天色黑,劉福發看不出來,隻是覺得夫妻倆過於親密、黏糊了些。
桌子上擺滿了菜肴,奇怪的是全都一式兩份。
許真真笑道,“今日是相公的生辰,特意多做了些。相公,難得高興,不如把裡正、族老和作坊的幾個管事一起喊來,喝幾杯?”
楊瑞方才還春風滿麵的,卻因她這一句話而染上陰霾。
彆人的生辰,她倒是記得準!
“不必了。”他淡淡說了這麼一句。
許真真不知他為何突然間就不高興,隻小聲說,“食材是我準備的,那個特大號蛋糕是我親手做的,你能不能給點麵子,笑一笑?”
楊瑞瞧著她緋紅的臉紅豔豔的唇,心結忽然又解開了。
她雖然記住的是原男主的生辰,卻是為自己而洗手作湯羹。
她的心是屬於自己的。
再去糾結彆的,就太不應該。
於是他很配合,嘴角微微上揚。
笑容明朗,沒有半點牽強,是發自內心的那種。
許真真又被他的笑容閃到,差點忍不住親他一口。
她定了定心神,吩咐張大明跑一趟喊人。
而後她帶著孩子們把另外一份飯菜端回屋廳裡,把位置留給男人們。
過不了一會兒,男人們紛紛到場。
裡正很感慨,“楊哥,時隔多年,咱哥倆又能坐一起喝酒了。”
二大爺也說,“瑞哥兒一走八年,我就戒了八年酒。還以為你客死他鄉,不成想你竟平安歸來。能在有生之年與你再暢飲一回,我這把老骨頭死也值了。”
“說這些客套話做什麼?真真給整了這麼多好菜,就是讓咱們吃好喝好的。酒呢,拿幾壇出來!”
“今晚不醉無歸!”
“好!”
男人們豪氣萬丈,開始紛紛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