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舒坦,卸下了重擔(1 / 1)

“目前招了許多代理加盟商,等敲定合約,咱們的供應也得跟上。”

楊瑞道,“此事我已同郭謙說好,你放寬心。”

許真真驚訝,“什麼時候的事?”這速度也太快了些。

楊瑞神色淡然,“你病的這幾日,他與賴三千來過。”

“他們又來?為了什麼呢?”

楊瑞斜睨她,“還能為什麼?自是探望他的紅顏知己了。”

“瞎說什麼呢。”許真真有些不自在,“定是賴三千打番茄的主意,郭謙來找我商量事兒,兩人湊到一塊兒去,便都來了。”

楊瑞輕哼一聲,“你對他倆倒是了解。”

許真真橫他一眼,“做什麼說話陰陽怪氣的?我跟他們合夥做生意,總少不了與他們打交道的。”

見她氣鼓鼓的,楊瑞忙道,“好好好,不逗你了,你說的都對。”

她輕哼了聲,“再要胡說,看我還理不理你。”

楊瑞握住她的手,在手背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親,“商人奸詐,如今我回來了,你以後就少些與他們往來。”

她被親得一陣心悸,嘀咕,“你當我想?你既接管了生意,我還過問這些事做什麼?逛街美容吃美食它不香嗎?”

楊瑞望著她,雙眸裡滿是柔情,“隻要你高興,你想做什麼都行。這些年,你受苦了。”

……

夫妻倆說了大半宿的話,許真真不知不覺睡著了,楊瑞給她扇風,過得一陣,也沉睡過去。

許真真醒來時,天色大亮。

條件反射地猛然起身穿衣,忽然想起,家裡的重擔子已經不在自己身上,她又躺下了。

半眯著眼看著陽光爬滿窗台,兩朵牽牛花在窗邊隨風搖曳,心情那叫一個舒暢。

心中無事一身輕哪。

等腦子清明了些,她才慢吞吞的起身、洗漱,然後溜達到夥房。

大鍋裡放著一碗香糯的小米粥、兩個雜糧饅頭、一碟酸脆的蘿卜乾。

與往常的早餐對比,算是很清淡的了。

可不像楊如珠的風格啊?

她有些疑惑,正把東西端出放小桌子上,一個麵黃肌瘦的年輕女子,扛著一把柴火進來。

見到她有些緊張,把柴火扔到角落,過來要行禮,“奴婢見過夫人。”

許真真愣了愣,這才想起,楊瑞買了四個下人。

昨日他們都在後廂房歇著,吃晚飯時也不同桌,是以她還沒有見過。

“無須多禮。”許真真虛扶她一把,“你叫什麼名兒?”

女子頭都不敢抬,很是拘謹,“奴婢張翠。”

“嗯,你是你們家裡的兒媳還是女兒?其他人呢?”

“奴婢是女兒,嫂子正在房間裡給小小姐喂奶。”

許真真點點頭,“吃過早飯了麼?”

張翠瑟瑟不安,麵上也有幾分惶恐,“奴、奴婢吃過了。”

誰知許真真隨口問,“吃的什麼?”

張翠“噗通”就跪下了,“對不起夫人,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吃早飯的。”

“你這是做什麼?”許真真錯愕不已,忙去扶她,“吃早飯怎麼了?我這兒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但是,一日三餐總能讓你們吃飽的。”

張翠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奴婢們賣身於人牙子時就說過,一日隻給兩餐稀粥就足夠的。

可早上老爺讓奴婢們燒了好多吃食,小姐姑爺們吃了還剩好多,老爺說剩下浪費,就讓奴婢們吃,奴婢們一時沒忍住……其實吃不完可以喂雞鴨,對不起夫人,是奴婢們貪心了。”

許真真好無語,“讓你們吃飽不是應該的麼?不然你們哪兒來的力氣乾活?以後一日三餐跟著我們吃,不吃飽就扣工錢,知道嗎?”

張翠不敢置信,期期艾艾的道,“夫人,糧食來之不易,家裡人口也多,奴婢們吃上兩頓飽飯就已經很好了。”

“怎麼?我的話不好使?”許真真沉了臉,無形的氣勢釋放,麵上多了幾分當家主母的威嚴。

“夫人,奴婢、奴婢……”張翠不知所措,急得快要哭出來。

“哎,你緊張什麼呀,我又不吃人。”許真真笑了,牽她的手起來,“以後你隻管聽話照做,少質疑多做事,就保管不會出差錯。”

“謝謝夫人。”張翠起了身,眼裡噙著淚水,眼裡滿是感激。

“不用這麼拘束。”這丫頭眉清目秀,眼神清澈,許真真瞧著挺喜歡,“你父親和你大哥,被指派了什麼活兒?”

張翠道,“老爺讓大哥學駕車、跑腿,我爹則去田裡幫劉老爺的忙。”

許真真點點頭,“我知了,你去忙吧。”

後山的花和蔬菜都長出來了,要施肥、除草,劉福發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讓張老爹去搭把手,是最好不過。

張翠退了出去。

隻是,不到半刻時,她又進了來。

“夫人,有兩名自稱舅老爺的男子要見您。”

舅老爺?

許真真愣了愣,這才想起自己的兩個兄弟。

他們上回偷桃膠,被如玉教訓了一頓,據說手骨都給掰斷了。

他倆也好意思,賴在楊康家一兩個月。眼下又來,誰給他們的底氣?

她歎氣,“帶他倆去屋廳。”

也沒胃口吃了,燒了些開水兌著靈泉水喝了解渴,便走了出去。

一見到那兩兄弟,嚇了一跳。

原本就纖弱的身軀瘦成了麻杆,顯得頭大眼睛大,眼底還有深深的黑圈,乍一看,像是營養不良的大頭娃娃。

“二姐,你可總算肯見我們了。”許靜痛哭流涕,“還以為,你不認我和大哥了。”

許真真神色淡淡,“你們做過什麼,心裡有數。我認不認你們,都在情理之中。”

許靜哭聲一頓,將她還是一如既然的冷靜,心裡越發沒底。

躊躇了下,道,“姐,你也瞧見了,我和哥如今落到苟然殘喘的地步,什麼心思也沒有了。隻想在你作坊討份活計,好讓幾個孩子有口飯吃。”

許真真第一反應就是想拒絕。

可聽他提到孩子,又於心不忍。

隻說,“作坊的每個工位都安排了人,無法安置你們。不過,我家裡打算建房子,若你們不嫌棄,就來幫忙搬磚、砌牆,或是做些雜活吧。”

許靜大喜過望,許沉麵色也微微動容。

他們不約而同地道,“我們願意乾。”

神色激動,眼裡帶著絕後餘生的欣喜。

許真真越發驚訝,這兩人這些日子到底經曆了什麼,這性子、態度,轉變得也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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