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被逼,雙手染滿了鮮血(1 / 1)

她歎息,“齊月華與我有過節,這風氏我自認為沒有得罪過她,竟也跟條瘋狗一般攆著我不放,真是匪夷所思。”

李婆子有些驚訝,“妹子,你忘了?這女人當年是個有夫之婦,與現在的男人做那苟且之事時,被抓奸在床,村裡原先是要將他倆綁去浸豬籠的。

可不知道齊月華跟當時的裡正、族老做了什麼交易,將她給保了下來。她至此便當齊月華親娘一般孝敬。哪個說齊月華半句不好的,她都要上門咒罵一番,非得逼著人家道歉不可。”

許真真眸光微閃,“竟有這回事?幾個月前生了一場大病,我好多事情都忘了。”

若那風氏真的對齊月華如此忠心耿耿,便不能再留了。

“哎,年紀大了,忘性也大了。”李婆子歎息一聲,又道,“這件事我們仨回去,誰也不往外說,知道嗎?”

許真真道,“我正想交代你倆呢。”

王春秋卻是一臉懵懂,“為什麼?”

“傻丫頭,你也不想想,咱三個弱質女流,在荒山野嶺遇到一幫黑衣人,哪還有名聲在?”

王春秋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臉都白了。

“可咱們還是清清白白的,那些歹人什麼都來不及做,就全死了啊。”

李婆子道,“你呀真傻,外人哪管咱們清不清白,他們隻會唯恐天下不亂,把咱們往死裡說。”

有些人天生就帶一張賤嘴,什麼好的壞的全添油加醋的往外傳,恨不得那當事人遺臭萬年被人用唾沫淹死才好。

她很清楚這一點,因為,她自己曾經也是這樣的人。

聽她這麼一說,王春秋頓時慌亂無措,“那可如何是好?”

許真真沉聲道,“方才李婆子已經教了你,你還不明白嗎?”

王春秋著急,“我知道。可是,咱們滿身傷痕,還有這些人的屍體,這些要如何自圓其說啊?”

“你就說我們遇到了野豬,奔跑逃命的時候,受了傷。至於這些人,”她看向另一邊,“把屍體拖過來扔下懸崖,如此一來,便神不知鬼不覺。”

王春秋咽了口唾沫,點頭讚同,李婆子也毫無異議。

接下來,三個女人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把三具屍體拖到懸崖邊,推了下去。

她們在花叢裡找了一遍又一遍,沒發現其他屍體。

李婆子說,“奇怪了,我記得有七八個人的,怎的隻有三具屍體?”

許真真眼神閃爍,道,“那高人武藝很高,一掌能將人拍成血霧。那幾個人怕是直接被他拍成肉醬了,咱們自然找不著。”她又問,“究竟是七個人還是八個人?”

“記不太清楚。”李婆子搖頭。

王春秋道,“我記得是七個。我被打暈後,一人把我扛在肩頭,往草地這邊走。我被顛醒,睜眼一看,另外有六個人朝著你包抄過去。”

許真真點頭。

這裡死三個,空間四個,那是沒差了。

李婆子卻總覺得哪裡不對,提議再去搜一遍。

“彆傻了,那些人的屍體在哪裡漚爛了都與咱們無關。可若是他們還活著,躲在暗處,伺機而動,哢嚓的扭動你脖子,你才死得冤。”

被許真真這麼一嚇,李婆子魂都沒了,哪裡還敢堅持?

把拖拽出來的痕跡毀去,又對了一遍回去後對所有人的說辭,直到準確無誤,許真真才宣布打道回府。

在路上,她叮囑兩遍,“春秋,你要牢牢記住,此事關乎著你的名節,不管是誰,你都不能往外說。即便是最親近的丈夫、父母,也不能提,知道嗎?”

李婆子是個人精,她擔心,就怕這個小姑娘心眼淺,被人三兩句就套出話來。

王春秋不住點頭,拍胸脯保證,“我就爛在肚子裡,不說。”

許真真歎息,姑且就信她這一回吧。

她這一組差點铩羽而歸。

好在回去的時候,走了另外一條道,每人撿了半筐子蘑菇和雪耳,又撿了一窩野雞蛋平分,這才算有些收獲。

回到家,已是黃昏後。

許真真洗漱一番,急匆匆進了空間。

四個黑衣人橫七豎八的躺著,腥臭味衝天。

她去將木屋那兒搬來一些乾柴,將屍體疊在一起,一把火燒了。

看著火光衝天起,聞到那空氣中燃燒帶來的惡心氣味,她心神一陣恍惚。

她殺人了。

還一次性殺了七個,雙手染滿了鮮血。

這多可怕啊!

上輩子她是個手無抓雞之力的精致女子,來到這裡卻步步為營,如今還麵不改色的殺了人。

生活逼得她都不像個女人了!

她雙手捂臉,滑坐在地,失聲痛哭。

直哭得頭暈腦脹,也沒見楊瑞回來,便怏怏地出了去。

第二日,她腦袋發沉昏眩,身上冷一陣熱一陣,爬都爬不起了。

昨日體能耗儘,又連驚帶嚇的,不生病才怪。

好在喝了靈泉水補充能量,要不然,她這會兒小命都沒了。

她起不了身,又見外頭下起了大雨,不禁焦灼心慌。

那些小媳婦們去采摘到的野花有限,作坊早沒了乾花儲存,香水交貨期隻剩三十多日,外邊又沒有鮮花的消息,她都快急瘋了。

她進了空間。

她以前不知道空間男子便是楊瑞,此時既已猜出,她哪裡還用得著跟他客氣?隻要逮住他,將這一切告知,讓他自己想辦法就好。

那個也是他的家,她扛不住了,他愛管不管。

她在一樓大廳寫了留言,而後在二樓的大床上躺了下來。

整個空間很安靜,隻有沙沙的雨聲,很是治愈人心。

可惜她無福消受。

身上火燒火燎的,腦袋裡像是有一千個人在吵架,很沉很痛,她一點兒也不覺得享受,每一刻都是煎熬。

恍恍惚惚間,她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

她睜開眼,便看到楊瑞的臉。

和記憶中差不多,棱角分明、英俊絕倫,隻是多了幾分滄桑與焦慮。

她伸出手,傻傻地撫上他的臉頰,呢喃,“你可算回來了。”

她分不清這句話是這具身體的本能發出,還是出自她的內心。

就是覺得,心一下子安定了。

就像那迷了路的夜歸人,在長久的跋涉後,終於回到家的那種塵埃落定的踏實之感。

“是,我回來了,讓你受苦了。”

他沉磁的聲音響在耳邊,她眼眶發潮,心裡發苦、委屈,一顆淚滑落眼角。

此後,她睡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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