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教育,大女婿被解雇(1 / 1)

許真真要抓狂了,“老楊,你再不說,我就自己找他去。”

楊掌櫃忙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李守業那繼母天天在鋪子門口鬨,大東家被鬨得煩了,一氣之下,才將李守業解雇了的。”

原來是這樣。

不是李守業本人犯錯誤就還好。

許真真暗暗鬆了口氣,橫了他一眼,“這有何不能說的,你支支吾吾的做什麼?”

楊掌櫃嘀咕,“我這不是怕你與老郭因此而生了嫌隙麼?”

許真真沒好氣地道,“您覺得我是那子是非不分之人?”

楊掌櫃訕笑,卻暗自腹誹:您不是不明是非,隻是比較護短而已!

許真真喝了口茶,又道,“李守業的繼母,鬨到這裡委實太猖狂,咱們的生意都受了影響,你們為何不報官抓她?”

楊掌櫃一臉無奈,“抓過一回。關了幾日罰了些銀子便被放了出來。她不反思,反而變本加厲,帶著全家在街對麵叫罵,巡邏的衙差還沒走近,人就四下逃開。”

許真真一陣惡寒,“不敢去我們家鬨,就來這裡吵,真夠惡心的。守業人呢?”

“聽說你來,他便去收拾行囊了。”

許真真輕哼一聲,“他倒是積極。他家裡人來鬨,他沒阻止麼?”

“一個‘孝’字壓在頭頂,他又能如何?”

許真真沒再說什麼。

這個女婿軟弱老實,彆指望他能對抗得了他繼母,否則,他以前也不會被欺壓得如此悲慘。

她喝了口茶,又道,“郭謙不是在外地考核供應商麼?他怎的回來了?”

楊掌櫃給她倒茶,道,“省城的分鋪子出了事,大少爺解決不了,大東家隻能連夜趕回。前兩日他到了這兒,說此事很棘手,他留在省城,讓大少去見那些代理商。”

難怪他火氣那麼旺。

“究竟出什麼事兒了?”

楊掌櫃歎氣,“那背後之人除了在糕點上做手腳,還能做什麼呢?”

“可是‘一品甜’的人做的?”

楊掌櫃點頭,有些氣憤,“老朽想不明白,大家憑本事做生意不行麼,非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打壓他人。”

許真真道,“商場如戰場,無形的戰爭上,向來兵不刃血,卻硝煙彌漫。隻是,真正的商人,是應該在產品的質量、口碑、售後、價格上取勝,而不是通過打壓競爭對手,獲取資源與生存。這‘一品甜’毫無道德底線,所作所為已觸犯了律法,商會應該出來抵製它。”

“省城有商會,但‘一品甜’沒有加入商會,鋪子又在這裡,是約束不到的。”

“怪隻怪咱國家,並沒有與商人商業的相關律法。”

許真真與楊掌櫃說了一會兒,李守業提著包袱,磨磨蹭蹭的出現在會客室。

“娘。”他麵容憔悴,神情沮喪,整個人了無生趣一般。

她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一點挫折,你做這副鬼樣子給誰看?給我打起精神來。”

李守業立馬挺胸收腹,身板筆直,眼眶卻紅了。

“娘,我、我是不是好沒用?”

許真真好想應“是”,但是這孩子已經禁不住打擊,她不能再落井下石。

隻沒好氣地道,“是你太傻,總是任人欺負。”

“娘教訓得是。隻是,他們是我爹娘,勸又勸不走,我實在想不到法子……”李守業低著頭,眼淚叭叭的往下掉。

許真真又來了氣,“你當人家是爹娘,人家當你是傻蛋。你勸不動,你不會以牙還牙麼?”

李守業愣住了。

“還不懂?”許真真嫌棄地翻了個白眼,“他們哭鬨,你也跟著哭;他們撒潑打滾,你也跟著一哭二鬨三上吊。走他們的路,讓他們無路可走,還愁治不了他們?”

李守業傻了吧唧的看著她,“娘,我是男子,怎可學那婦人一般沒臉沒皮?”

許真真嗤笑,“嗬,你也知你是男子?你動不動就哭的時候,怎的沒這個意識?”

李守業麵色發紅,低垂著頭,喃喃,“娘……”自尊心被傷到了。

許真真麵色嚴肅,“他們能肆無忌憚的欺負你,也能找到機會欺壓如珠,甚至以後你的孩子!

到時你還能退縮到哪裡去?我可把話擱在這裡了,若是你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妻兒,我不認你這個女婿。”

不認?

那是要把他趕走嗎?

不要!

李守業滿臉驚慌,“娘,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他下意識想跪,可想起嶽母說過“男兒膝下有黃金”,又生生忍住,隻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如同被遺棄的小狗。

許真真緩和了語氣,“既已知錯,就該做出改變。你那個家,沒人把你當人,你還顧念那根本不存在的親情,不是傻麼?”

李守業不恥下問,“娘,那等他們再找上門來,我該怎麼做?”

“就按我方才說的呀,他們罵你,你就一麵哭一麵說他們是如何虐待你的,我保管他們以後,見到你都害怕。”

李守業生怕被趕出楊家,哪裡還會去想此法子會不會丟人,鄭重點頭,“娘,我知道了。”

許真真與楊掌櫃聊了一陣,把新的糕點方子交給了他。

楊掌櫃拿在手裡,高興得跟個孩子似的,“又有新品上市,咱這鋪子想不掙錢都難。”

許真真莞爾。

這人雖然不夠精明,對郭謙卻是忠心。哪怕不能去負責省城的鋪子,他也沒有怨言。

他當掌櫃挺好。

從鋪子出來,她又去見了馮掌櫃。

他老母親精神爍爍,還是一如既然的熱情。

一見到她就拉她的手,到天井裡坐。

“你上回從我家搬走的兩盆海外的盆景,可養活了?”

許真真笑道,“養活了。結出的果子紅豔豔的,瞧著就喜慶,用來做菜,也十分好吃。”

她說的盆景,就是番茄和辣椒。

番茄她大量種植,南方人不太受得住辣椒的辣,因此還沒開始推。

老大娘驚訝不已,“你還真敢吃啊,就不怕吃出毛病來?”

許真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這種盆栽,在海外的某個國家,是用來做配菜的。”

“難怪你當初執意要帶走。”想著失去了兩種新鮮作物,老大娘眼裡全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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